萧昱然🐓

众生皆苦,姬别情又辣又甜。

文杂,唠叨。慎重,持谦。

《理想国》24

饥饿游戏AU

ABO 哨向

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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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活下去。找到方法,努力活下去,即使不是第一名也没关系。等你安全回到三区,我们只会为你骄傲,而不会因为你没能完成那些劳什子使命,就觉得你该死。”

Omega向导们的座谈会

所以最后叶修到底都问了江波涛什么



正文:

七楼的房间还是走时的模样。装有一排按钮的浴室和客厅,缀满天竺葵和六倍利的窗口小阳台,整合在一起的宽敞卧室,地毯是新换上的,被单上散发出柠檬的清新香味。

笔言飞贴在门框上的监视器还没来得及收回,遥控器被丢在沙发扶手上。昨晚回到这里时,蓝河在门口静站了一会儿,伸手将它们一一摘了下来,把遥控器放进自己的背包里。

当晚,阿瑞斯委员会的通知响起时,蓝河正在卧室里收拾笔言飞的东西。几件替换用冲锋衣,一个深蓝色的防水背包。他带来的小行李箱中装满蓝雨技术部门开发出的配给,各种新型弹药整整齐齐摆放在里面。最下面有一个黑色金属小盒,里面是原本配用给蓝河的折叠长剑,但他始终没有打开它。

蓝河重新拉上行李箱的拉链。与此同时,新的信息通知来了。阿瑞斯委员会蛮横地再一次入侵他们的通讯器终端,强制播放新的安排,通知所有参赛者他们的第三张地图通道开启时间推后了,而更正后的日期尚且未知,他们需要留在总区的别墅群里等待后续,直到新的比赛规则出现。

“新的比赛规则。”

在这之后,喻文州等人的圆桌会议再次临时召开,与会的成员多数是蓝雨的战斗部署部门成员。蓝河坐在总区别墅群的房间里,与他相隔几千公里之外的三区,笔言飞的位置是被空出来的。

蓝河神色有些恍惚,坐在沙发上,像是浮游在水域中,抓不到真实感。

“这不是阿瑞斯第一次提到改变规则了。”喻文州沉声道,“开赛周期,抽签日时间,聚集二十二个区的参赛者共住,只允许一人携带辅助天赋的武器。各位对此有什么想法?”

“改革无时无刻不在进行。”有人说道,“当初他们在第一张地图结束后提出的这句应对台词,也许就是为了接下来的规则在做铺垫吧。”

“我们损失了一个预知家,绝对不能再失去一个自然元素的操控者了。”梁易春说,“我们不能失去蓝桥春雪。如果到最后一刻真的有生命危险,我认为我们应该暂且放弃。”

他的话几乎全部是试图用喻文州的思考模式中说出来的。如果是喻文州,那一定会把人命看得比三年的补给品重要的多。他们总有别的方法替三区的天赋者们筹划未来三年的补给分配,但前去阿瑞斯的参赛者只有一条命,倘若真的回不来,那就是彻底结束了。

一番窸窣后,所有人都看向他们的三区领袖喻文州,后者放下交握的手,静静思考片刻。

“从我接手蓝雨开始,就没打算让任何人因为任何可抗因素失去性命。”喻文州微笑道,“我们不能反抗现有的潜规则,不是因为我们没有能力,而是天赋者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但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是不会出结果的。在我们正式拿出一个解决现有问题的方案之前,三区不能失去任何一个与我们一心的天赋者同胞。”

会议室里响起掌声,他们势单力薄,此时的掌声未免显得有些零散。可即使是星星之火,也能呈现出熊熊燎原之势。他们要做的无非就是万全准备,与耐心等待、静候时机到来罢了。

众人又问了蓝河一些关于阿瑞斯竞赛的问题,但也只是一小部分。所有选手的表现都通过现场直播放送给了全区的观众,而他们所要收集的资料,无非就是在镜头转向其他参赛者时,蓝河与笔言飞遇到的情况。

一小时后,喻文州重新安排任务,宣布会议解散。在所有人(除了梁易春之外)离开之后,他站在投影仪前,问道:“心情不好吗?”

“没有。”蓝河下意识否认道。

“叶前辈说的没错,你的眼睛不会骗人。”喻文州笑道,“你还在难过,是吗?因为笔言飞,也因为叶前辈。”

蓝河忽然意识到在一个拥有测谎能力的控制型天赋者面前撒谎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我担心笔言飞,自责自己没能保护警惕到最后一刻,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太痛苦了。”蓝河闭了闭眼睛,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助,“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可我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

“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句话吗?”喻文州适时打断了他的苦闷,语调轻柔,“别人把阿瑞斯当作一种想逃避难以为自己抉择命运的责任,而你把它当作为一旦成功就会为别人支撑生存空间的责任。蓝河,你与大部分人的起点从一开始就是不同的,自然负担要更重一些。但我也告诉过你,量力而行,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你们都是。”

“我们……”蓝河欲言又止,“我和叶修吵架了。我们意见不合。我觉得我现在不是很想看见他。”

“那就不见,直到你想好该怎么说明白这件事,再去也为时不晚,至少别让自己稀里糊涂的。”喻文州关掉光脑,把通讯器带回手腕上,“我得走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和大春说吧。——顺便一提,你和叶前辈说的版本似乎不太一样。”

“他说了什么?”蓝河微微一怔。

“他说他惹恼了你,现在你不理他了。”喻文州的表情耐人寻味,语气意味深长,“现在他可能比你还要郁闷。不过我始终坚持我的建议:等你想清楚了自己的想法,再去和他谈谈也为时不晚。”

他说着离开了投影机的范围,消失在蓝河的通讯器视线范围内,那头传来关门的声响。片刻后,梁易春站了过来,与蓝河沉默地对望。

“……笔言飞没事。”良久,梁易春说。

“真的?”

“真的。他的伤已经被阿瑞斯竞赛的随行医生治疗过了,开会前我们已经把他接回了蓝雨。”梁易春神色有些疲惫,“现在他还在昏迷,但除了箭伤外,没有其他什么问题。他的疲惫和沙漠症状有些明显,医生说只要好好休息,调养调养,很快就能恢复了。”

“谢谢。”蓝河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生怕他——”

“怕他死了?”梁易春露出一个生硬的笑容,他平时很少笑,现在这样已经是极限了,“他不会死的。还记得你在第一张地图结束后,和我们提到的那几个消失的参赛者吗?沙漠对你们来说都是硬伤,我有预感笔言飞撑不过这张地图,因为他的消耗实在太大了,所以我向喻队申请去总区长期待命,在宣布他被淘汰时,就立刻向阿瑞斯委员会提出了带他回去的要求。”

“我脑袋里是懵的。”蓝河的眼眶红了起来,“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看到那一幕的。箭就这么飞了过来,我根本来不及推开他,他就倒下了……上一次他这样浑身是血的倒在我们面前还是因为那次游行暴力,我们可以提出上诉,状告我们的同事在游行中受到不公正待遇。但这次不一样,我觉得阿瑞斯真的想要我们死。就算我们真的死了,也无处伸冤。”

“所以你一定要留着这条命。”梁易春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蓝河拔高了声音,几乎要顶破嗓子,“我……”

“活下去。”梁易春声音坚定,“找到方法,努力活下去,即使不是第一名也没关系。等你安全回到三区,我们只会为你骄傲,而不会因为你没能完成那些劳什子使命,就觉得你该死。”

“蓝河,活下去,别因为什么一念之差,就选择血债血偿。那不是你,不是我们作为天赋者,该使用能力的方法。”

他的声音、样貌逐渐与笔言飞重合,后者仿佛就在蓝河的眼前,像曾经他们携手合作那样,冲他露出灿烂笑容,与他碰拳,喊他一声兄弟。

他抹去即将涌出的泪水,切断通讯。


第二天,门铃响道第三遍时,蓝河眼眶通红,从床上爬起来,起身去开门。

“一点甜品。”江波涛拿出一只小巧的纸盒,粉红色的,上面扎了一只饱满的蝴蝶结,“里面是海盐焦糖马卡龙和树莓甜甜圈,我在餐厅打包回来的,绝对新鲜出炉。”

“是叶修让你来的吗?”蓝河问。

“不是,是我自己。”江波涛说,“虽然叶前辈之前也想拜托我,但我拒绝了。我告诉他如果想和你说什么,最好别找其他人传话。毕竟有些事情还是得由他自己来。”

蓝河点了点头,“谢谢你。”

“我能进来吗?”江波涛说,把甜品盒子举高了些,几乎要挨到蓝河的鼻尖,“排队太难了,负责打包的智能机器人不好说话,为了应付它们我都没来得及吃午饭。不过如果你想拒绝也没关系,我不会强迫你分享你的情绪的。”

“没有的事。”蓝河局促地笑了笑,“进来吧。”

他侧过身,让江波涛进来,余光注意到走廊拐角处的纽芬兰白狼和它蓬松的狼尾。后者在被发现的一瞬间迅速缩了回去,半晌,又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蓝河关上了门。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因为低血糖而脸色苍白,领口敞开一半,T恤的一个角塞在短裤里。江波涛倒显得一点儿不在意,按下客厅一排按钮中的某一个,一台家用清洁机从阳台上出现,嗡嗡地开始了打扫工作。

“今天我来做个好人,送餐上门。”江波涛动手把客厅的餐桌整理干净,“你先去洗漱吧,出来吃点东西。从昨晚起我们就没有见到过你出门,就带了些甜品上来,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的。”蓝河点了点头,“我先去浴室。你……自便吧。”

这里不是他的家,说出“自便”二字时,难免会觉得有些奇怪。

他脱干净衣服,走进浴室,赤身站在莲蓬头下,用温水冲了个简单的澡。过程只有五分钟,等他再出来时,已经比刚才那副邋遢的模样好上许多,眼睛的酸肿也好了一些。

脏衣服已经被收走了。蓝河光着身子回到卧室,在衣柜里随便找了套衣服换上,走回客厅。

“牛奶,果汁,咖啡,茶和热水。你想要哪一个?”江波涛手持一个平板,饶有兴趣地划动屏幕,“我觉得牛奶好一些,等会儿你还要用抑制剂的吧?让胃缓一缓会比较好。”

蓝河点了点头,“听你的。”

马卡龙和甜甜圈整齐地码在盒子里,蓝河的肚子忍不住咕噜叫了一声。江波涛心细,竟然会注意到自己从昨晚起就没离开过房间,更没有使用过餐厅附送的外卖服务。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感激地看着江波涛,“谢……”

“哎,不用谢我啦。”江波涛拿起一个甜甜圈,冲蓝河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是我发现你一直没出过房间,甚至连续三餐都没有进食水的人?”

“不是你吗?”蓝河有些困惑,“我以为观察这些对于一个会读心的天赋者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的确不是什么难事,但我说过吧,在没有经过本人允许的情况下,我是不会轻易使用读心术的。”江波涛用干净的那只手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我的天赋可不是拿来干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的,你也一样,不是吗?”

蓝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又追问:“那你为什么要来给我送吃的?”

“因为担心你还没进入第三张地图,就先把自己的身子熬垮了。”江波涛说。

“谢谢。”蓝河说。

他吃下了一个甜甜圈,逼迫自己灌下一杯热牛奶,胃里好受了些,脸也不再那么僵硬了。江波涛吃甜甜圈的速度非常缓慢,几乎是在用享受美食的态度对待他手上的食物。

待他吃完第一个甜甜圈后,蓝河也一直没有伸手拿下一个。两人坐在餐桌旁,面对面的沉默,一盏吊灯把他们的身影圈在一处。

“你想告诉我什么?”蓝河问。

“挺多的。”江波涛省去那些拐弯抹角,直白道,“我不用天赋能力也能知道你在想什么。前些年我考到了心理咨询师的执照,你想跟我聊聊吗?”

“我知道你想聊什么。”蓝河抹了把脸,“我现在好了很多……”

“强迫自己告诉我你好了很多也算好了吗?”江波涛的回答一针见血。

蓝河没有回答他。片刻后,江波涛放缓了语气,“就算你不想面对,我们也得聊聊。”

“叶修让你来问我什么?”蓝河问。

“他想让我问很多问题,但没有一个是问你现在的想法如何的。他了解你,知道你的为人,所以那些个人问题都是在一脸紧张的情况下询问我的。”江波涛如是说道,“不过我觉得叶前辈可能没察觉到自己把这种紧张表现了出来,我也拒绝了他,表示我不会助攻你们之间的问题的,除非你本人要求我替你出主意。”

“我不想因为个人问题麻烦别人。”蓝河说。

“那我们就来讨论一下群众问题吧。”

江波涛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枚金属箭头,摆在他们面前的餐桌上。




tbc.

夜半更新,想不到吧。叶修的生日我要狂嗨起来。

感觉最近看文的人越来越少了,是我的错觉吗,陷入沉思。反观评论区每次都让我出乎意料,各位开脑洞猜剧情的质量都太高了,我太喜欢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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