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然🐓

众生皆苦,姬别情又辣又甜。

文杂,唠叨。慎重,持谦。

《理想国》39 40

饥饿游戏AU

ABO 哨向

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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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叶神喜欢你,你不知道吗?”安文逸说,“我以为他表现的够明显了。还是说你这么傻,真的被他那套兄弟情理论给骗住了?”

未知的真相,多年的心意,与长长久久的牵挂



正文:


39.


蓝河回过神来,腿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从生死一线的焦土到全新的休憩地,距离的确有些远。这一路走来,蓝河的伤口再次崩开,血浸染了原本扎在腿上的绷带,看上去触目惊心。

高英杰和众人打了声招呼,去周围摘了些草,回来后示意蓝河把它们放在嘴里,嚼烂了再吐出来,敷在伤口上。

“之前我和方前辈学了一段时间。”高英杰有些不好意思,“水平不够好,还请你见谅。”

开赛前他们做出的猜测没错。方士谦果然回到了二区,重新加入微草,指导这次参加阿瑞斯竞赛的高英杰和刘小别。

蓝河和他道谢,如是照做了。清凉的草药敷在他的伤口上,很快染成了深色,伴随强烈的刺痛感,一瞬间几乎让他痛昏过去。

好在反复敷用几次后,他的伤口终于止住了血,令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众人围在他身边,又是好一番长吁短叹的关心。唯独叶修一人,从头至尾未曾靠近过他。

现在,叶修就站在不远处。蓝河转过头,一眼就能看出,此刻他心情不佳——叶修很少表现出这种状态。蓝河只见过一次,印象极为深刻。

蓝河想了想,咬了下嘴唇,伸出双手,阔耳狐凭空出现,保持蜷成一团的模样,落在蓝河托起的手心上。

感受到来自主人的精神关注,阔耳狐抖了抖那副标志性的大耳朵,挠了挠自己的下巴,打了个哈欠。

“去看看他。”蓝河说。

阔耳狐歪了歪脑袋,一双黑曜石似的眼睛无辜地回视他。

蓝河又重复了一次,阔耳狐这才像是清醒了,扬起蓬松柔软的大尾巴,舔了舔蓝河的手心,跃至地面上,朝叶修的方向跑去。

蓝河有伤在身,此时只能坐在横木上,密切关注叶修那边的动向。

他看到自己的精神系一路奔跑靠近叶修,咬住叶修的靴带,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攀住他的腿,一路顺畅地爬上了他的肩膀,前爪挂在上面一摇一晃,像只毛茸茸的肩饰。

叶修偏过头,亲昵地蹭了蹭小狐狸的额头,吻了吻它。

蓝河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那里一片熨烫。

见叶修终于朝自己看来,蓝河赶紧放下手,做贼心虚地藏在身后。末了又觉得这样实在掩耳盗铃,只得重新举起手,尴尬地挥了挥。

没想到叶修竟是把他的纽芬兰白狼派了过来。

大型哺乳动物的杀伤力远大于一只能被捧在手心上的小狐狸。白狼被放置在高维度空间久了,猛得一放出来,立刻开始撒欢,朝蓝河跑来。

都说精神系表现了它的主人最真实的内心想法,但那已经是哨兵向导体制出现之初的说法了。随时间不断推移,基因不断进化,精神系多少都有了一些自我性格,譬如叶修的纽芬兰白狼——毕竟,要让蓝河想象出叶修撒欢的内心想法,的确有些困难。

白狼在他面前刹车,困惑地歪了歪头,上下打量蓝河,直到它注意到蓝河的伤口。

片刻后,它竟然伸出长长的狼舌,小心翼翼地舔起蓝河的小腿。

他并不能感觉到精神系的舌苔,同样,白狼不可能真的舔上他的伤口。但这副关心的模样的确令蓝河感动不已。

他弯下腰,抱住白狼的脖子,把脸埋在粗糙的狼毛中,深深吸了口气。

“谢谢你。”

他的声音含糊不清。但他明白,精神链接的另一头,叶修一定是听到了。

当他再抬起头时,叶修冲他挥了挥手,走了过来。自从进入阿瑞斯竞赛,他便被切断了烟草来源,此时只能叼住那些无毒的草杆,权当给嘴巴做个习惯和念想。

他走到蓝河面前,把口中的草杆丢了,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吸狼的感觉怎么样?”叶修问,“我听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比较喜欢吸猫,但我只有这一只狼,你就先将就吧。”

“我没有不高兴,而且狼也挺好的。”蓝河有些哭笑不得,“整天都把别人是年轻人挂在嘴边,你年纪才多大?三十岁就这么老吗?”

“是挺大的了。”叶修的眼神从他的腿上一扫而过,“总觉得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了。”

蓝河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只是陪在他身边,看天看地看远方,相顾无言。

他自然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无非就是承诺出的保护二字,在今天这样的危急关头没能生效,他为此自责。

但蓝河把这个承诺放在心上,不代表他就一定会靠这个来提升或降低对叶修的好感度,更不代表在接下来的竞赛中,他一定要伏睡在他的哨兵的羽翼之下,做个温暖无害的蚕宝宝。

“你曾经和我说过,希望我保护好自己。”蓝河捏了捏他的精神系,后者还趴在叶修肩膀上,充当一条小皮草,“我已经很努力了。我保住了自己的命,也没有逞强。”

叶修直言不讳道:“你当时不该推开我,否则我可以留在那里和你一起,也许就能早点结束这些了。”

“……推开你只是因为我感觉到了危险,我不想让它危及你。”蓝河解释道。

叶修摆了摆手,“算了,不提这个。”

这是什么态度?蓝河有些郁闷。但叶修已经表现出了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意向,他自然不好再唠叨下去,只能垂下手,悻悻作罢。

纽芬兰白狼趴在他的脚边,脑袋上顶着他难得不犯困的阔耳狐,发出一声悠长的狼嗥。

蓝河摸了摸它的脖子,片刻,道:“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江波涛。”蓝河说,“那个十四区的天赋者说,江波涛杀死了他的精神系,他要报仇。但最后……”

“他已经被淘汰了,所以现在这件事已经没有后续了。”叶修说,“如果你不放心,等我们遇到小周和小江,再和他们说说。”

“我知道,但就算他已经死了,我还是不放心。”蓝河摇了摇头,“我总觉得他的死有蹊跷。”

从宙斯之角,再到刚才的战场,十四区的天赋者似乎一直没有从那种混沌的状态恢复过来。但他还记得江波涛对他使用了向导能力的事情,并且一意孤行地追到这里——这一路上,他到底是如何撇开那些潜存的危险与生存的负担,独自一人活到遇见他们的那一刻的?

人死已成定局,想要追求一个真理,可答案已经不得而知。

张新杰似是看出了叶修状态的不稳定,但他并非哨兵或向导之中的任一体质,只能用书本知识来应对相关问题。他坚持认为叶修的精神还不适合离他的向导太远,他们需要在一起一段时间,再回到集体圈子中间。

此提议一出,在场的人纷纷同意。叶修尚未来得及为自己说一句,便被迫离岗,乖乖和重点保护伤患蓝河坐在一起,看其他人为今晚过夜而忙碌。

他们离树林中的高塔已经很近了。也许是阿瑞斯委员会在挪动整张地图,又或是时间过得飞快,而他们尚未感受到。抑或是观众们开始对这档节目露出疲色——总而言之,是时候在阿瑞斯竞赛成为零利润项目之前,结束这一切了。

他们把每一个夜晚、每一个日出都当做是最后一次相见。即使是在睡眠中,也难以抵挡噩梦与不安的侵袭。

但所有人仍不知道,结局,一条生死出路,在这前后等待他们的,又会是什么。

傍晚即将降临,阳光倾斜,树林中斑驳的阴影更甚厚重。一层薄雾在树林中渐渐弥漫开来,直到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将雾也驱成了金红色。

两人并排坐在横木上,看山林间袅袅余烟升起,又消失在远方的山腰处。偌大的树林,潮湿的空气,间或响起的画眉鸟声,这一切本该出现在一场计划之内的旅行中,而非匍匐于一场亡命的奔波下。

叶修坐在一旁,面朝漫天火烧云,神色淡然,仿佛陷入一段属于过去的时间。

“你知道天赋者死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吗?”他忽然问。

蓝河一怔,仔细回忆一番后,摇了摇头。

三区的确有过非正常死亡的天赋者,包括那些身在蓝雨的曾经的同僚们。但蓝河的权限不够,职责也并非在此。因此,想要接触那些死去的天赋者,对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想起叶修曾说过的一二一零,那些他曾未真正接触过的、属于将对抗即将摆在明面上的生活,他忽然明白了叶修竟然是在担忧失去。

叶修道:“普通人死了,身体还是身体,送去火化还能留下骨灰。但天赋者不同。天赋者死了,身体很快就会没了,只会留下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蓝河问。

基因的结晶。”叶修说,“一颗圆石头。”

他随手在地上捡了块石子,拿给蓝河看,“就这么大一点儿。”

“只有这么点儿?”蓝河有些吃惊。

他从未想过,天赋者死后会与普通人有这样大的不同,更没想到基因的结晶只有这么一点,如同一颗不起眼的石头,丢在地上,没入泥土,倘若无人有心挖掘,谁都不会想到,这曾经也是一个鲜活的生命。

“所以,如果我们想要保住一个天赋者的性命,就不能让他变成这颗圆石头。”叶修说,“蓝河,后面的路一定会越来越危险。但我能做的不多,甚至会像今天一样,因为各种问题,没办法及时回到你身边陪你战斗。”

“——你要学会面对独立生存的可能。我不想有一天路过这里的某个地方,捡到你的石头。”

叶修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复而靠近,吻了吻他。

树林里静谧无声,一时风起,便窸窸窣窣地响。鸟雀们偶尔传出一两句叫声,和着这片广袤无垠土地上的无限未知,不知传到了何处去。



40.


叶修询问了高英杰和刘小别接下来的安排,在得知两人也打算往那座高塔去时,便热情邀请他们一同前行。

“反正也是一路,一起走也好相互照应一下。”叶修说,“我们的药没剩多少了,万一再遇到点儿见血的麻烦,还是需要小高帮忙啊。”

“我们没问题。”高英杰笑了,“但观众不喜欢结盟。接下来我们可能要面对很多麻烦了。”

这种过于激烈的“竞技”,往往都以冲突性画面作为卖点,正如之前前两张地图时,他们遇到的猛兽和活死人,统统是阿瑞斯委员会为了提高竞赛的观赏性,制造出的一系列手段。

接下来,他们不仅要面对来自天赋者之间的竞争与厮杀,更要挑战阿瑞斯委员会将施加给整个竞赛的压力。

所有人都明白,他们首当其冲需要思考的,应该是如何活下去。

六人一行,人数增多,目标也变大。现在,在其他想要淘汰他人的参赛者眼中,他们既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又是离存活更进一步的垫脚石。

在他们之中,专门学习过生存技能的人只有蓝河和张新杰。后者博学广涉,早在阿瑞斯竞赛开始之前就进行过野外生存训练,。他出去转了一圈,不多时便带回了猎物。

刘小别抱怨了一句怎么又是兔子,乖乖低头去啃了。他比刚开赛时消瘦了很多,回去恐怕又要被卢瀚文好一通念叨,在整个蓝雨上下宣讲一番。

蓝河也早已吃腻了兔肉,再加上今天的经历,即使腹中空空,也食髓不知味,勉强啃完来之不易的食物后,一抬手,熄灭了火堆。

“都收拾完了?”叶修问,“都吃完了的话,我们讨论件事儿吧。”

闻言,所有人停下手上的动作,纷纷看向叶修。

叶修把白天遇到二十一区参赛者的情况挑重点讲了一遍。

“你们有什么想法没?”在众人的沉默中,他问。

“我们没接触过这个人。但三区另一个选手是怎么被淘汰的,我们都看到了。”高英杰不愧是二区领袖王杰希一手教出来的接班人,迅速抓住重点,乖巧地举手回答,“我觉得一个人的态度转变是有前提的。既然他说出这种话,也许我们就能认为,今天叶前辈遇上的不是之前的他。”

“难道是双胞胎?”刘小别问。

“你是想说换了个人吗?”安文逸琢磨,“我觉得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出现。一来阿瑞斯竞赛禁止参赛选手使用通讯器和外界联系;二来,如果他们是两个人,那现在场内岂不是还有十一个人?”

从今年的阿瑞斯竞赛开始至今,二十二个区,四十四位选手,按照淘汰人数来算,如今应该只余下十人了。就算身在此场中的他们未曾发现竞争对手多了一人,但赛场外的观众不是瞎的。

难道阿瑞斯委员会真的有什么方法,在这里藏了一个天赋者,瞒过了局里局外所有人的眼睛?

想到此处,所有人都隐隐觉得,自己被卷进了某处暗潮涌动的漩涡。

这种身在局中却一无所知的感觉,着实让人心中不是滋味。

他们从一开始走到现在,曾经,阿瑞斯竞赛是为所在区域赢得三年补给品的赛场,再怎么艰难,他们也大多能捡一条命回来;可现在,阿瑞斯竞赛已经成为了战场,想要从这里离开,除了胜者,唯有死者。

除了这条铁则,他们再无更多的信息,唯有自己一点一点地探索。他们身在迷雾,眼前也只有迷雾。想要抽丝剥茧,寻得一个真相,却奈何太难。

蓝河有些心不在焉,手中捏着笔言飞的蓝雨勋章,翻来覆去地把玩。

“我觉得,也许埃塞西只有一个。”蓝河忽然说,“他会不会有精神分裂?”

“精神分裂不太可能,双重人格也许是真的。”叶修道,“他中间说了很多话,但不是对我。感觉就像当时我们身边还有第三个人一样。”

蓝河怔了怔,“的确。当时在宙斯之角时,我们有短暂的交手。但当时他看我的眼神,就像——”

就像不认识一样。

可就叶修所说的情况,埃塞西又是的的确确知道一些情况的。他甚至点出了叶修对他身份的猜测,提醒叶修与他的计划需要泾渭分明。这就表明,他也会记得在第二张地图结束时,他做过的那些事情。

蓝河抬起手,蓝雨勋章被抛到半空中,又落回手心,被他牢牢攥住。

“我不会原谅他。”蓝河的态度依旧坚定,“他差点儿害死了我的朋友。即使他有再多苦衷,即使他真的是双重人格,做出那种事的人不是真正的他。”

这一次,叶修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抬起手,抚摸他的脊背,给予他在这战场上遭遇过重创的向导一点力所能及的安慰。


据张新杰推测,他们离高塔已经不远了。只是现在身处森林中,他们很难透过茂密的叶盖寻找到具体的方位,只能靠大致方位前行。

蓝河私下问过叶修的想法,想知道对于“只能活一个”的结局有什么办法。但叶修只是摆了摆手,告诉他船到桥头自然直,他就要准备好了。

同时,叶修还告诉他,在他们之中真的有人死去之前,务必先找到周泽楷和江波涛。

蓝河不明白他这样说的意思,但感性和理性都告诉他,他依旧会继续相信叶修。

因为高英杰和刘小别的加入,以及蓝河的受伤,他们更换了值夜的人员搭班。安文逸和蓝河被分到了前半夜,叶修和张新杰会负责后半夜。

自阿瑞斯竞赛开始以来,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为什么没有我?”在听到安排结果后,刘小别问。

“你受伤了,现在需要休息。”张新杰的回答简洁明了。

“只是值夜而已,这点伤也不算什么。我不会拖后腿的。”刘小别仍在坚持。

“我们了解自己的状态,叶前辈就放心吧。”高英杰也觉得这样不太合适,“大家都在帮忙做事,只有我们闲着,感觉会睡不安稳的。”

“让你们休息就休息,争这个干什么?以后有的是用你们的时候,现在就听从组织的安排,去睡觉,保存体力,好好养伤。明天还有一整天呢。”

叶修这番话说得不容置喙。高英杰和刘小别没办法,只好钻进石洞,寻了处干燥的地方坐下,肩膀并在一起,靠着对方入睡了。

“你们也去休息吧。”蓝河说,“叶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他在询问他的精神状态。自从两人精神链接后,蓝河愈发有身为一个向导的自觉了。

“没什么,我感觉挺好的,今天就先不用精神梳理了。”叶修笑了笑,“你要是不放心的话,今晚我把狼留给你。”

安文逸在一旁阴恻恻地问:“叶神是觉得我保护不了我们吗?”

“哪儿能啊?”叶修无辜地举起手。

蓝河忍笑,把毯子给了张新杰,又被张新杰塞了回来。

“你的腿刚受过伤,应该优先保暖。”他说,“我和叶前辈用不上这个,后半夜换班再说吧。”

话说至此,蓝河再无法反驳,只能收下毯子,和安文逸坐在石洞口,目送叶修和张新杰进去睡下。

他抖了抖那层厚厚的布料,盖在自己和安文逸身上。后者从毯子下抽出手臂,打了个响指。一层银光从石洞顶端划过地面,启动了那层几乎无敌的透明防护。

又一个夜晚开始了。

树林中,黑压压的树影在风中曳动,发出簌簌声响。

刚刚入夜,气温不算太低。月朗星稀,光亮透过树梢漏下,照亮了一方角落,平添一份未知的寂寥与清冷。但比起之前那个过于寒冷的夜晚,已经温暖许多了。

蓝河坐在地上,双手抱膝。他的眼神缥缈地投射至某个不具体的点上,像是在看,又像没有在看。

“其实我想知道的事情很多。”他忽然说,“比如现在,我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

安文逸用捡起的木枝在泥土上划来划去,又随手丢到一边。他拍了拍手,双腿微微分开,把手臂搭在膝头,抬头仰望茂密的树林,从树叶的缝隙中探得一袭夜色。

“你要想得未免太多。”他说,“现在说什么都是不切实际的。更何况外面怎么样了,和我们身处的地方又有什么关系?”

“你就完全不担心其他人吗?”

安文逸沉默了下,“我相信他们有能力自保。”

显然,安文逸并没有他本人想象的那么能放下。他的犹豫出卖了他。究其原因,蓝河想,便是他们心中都各有放不下的人。这一放不下,便是长长久久的牵挂

想起傍晚那个意义不明的吻,蓝河不自觉地抬起手,摸了摸额头。

他挂念他的父母,挂念他的朋友,挂念蓝雨和整个三区。他的心很大,可以为了追求真相和寻得更好的未来而奔波;他的心又很小,牵挂得太多,即使被人笑话做事束手束脚,也不愿放下任何一个。

同样,即使就在身边,他依旧放不下他爱慕许久的人。

只要他一句话,他就信他。只要他一个眼神,他就愿意随他走。只要他身边还有自己一个位置,他就想在这里多待一天,一个小时也好,哪怕是一秒钟,他也能得到片刻的满足。

他一如既往,他甘之如殆。

“叶修他......”蓝河鼓起勇气问,“他在一区这么久,就没有和谁交往过吗?”

“你说的哪种交往?”

“就是处对象那种交往......谈恋爱那种。”

“你怎么忽然问这个?”一时间,安文逸没听懂这个前后不搭的话题的缘由,不免有些惊讶,“叶神他没有交往的对象,至少我们没见过。”

“但他是个Alpha啊......”

一抹红色爬上蓝河的耳畔,他回头看了眼石洞口,试图掩藏自己在提到这个话题时,表现出的慌张与无措。

他喃喃道:“他是个Alpha,又这么厉害,喜欢他的人一定很多。我不知道......但我等了很久了,时间这么短,见不到的时候太久,拐弯抹角的次数太多,到现在我也没能亲自问问他这些,感觉自己挺失败的。”

安文逸顿时也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

“叶神喜欢你,你不知道吗?”安文逸说,“我以为他表现的够明显了。还是说你这么傻,真的被他那套兄弟情理论给骗住了?”




tbc.

安文逸:憋不住了,这句话我早就想说了!从第一张图开始就想说了!


晚上和朋友讨论下理想国出本的封面,真的很喜欢她的配色思路,希望有机会把这篇文留成实体纪念吧。

倘若喜欢,无论是评论还是心推,我均向您报以双倍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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