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然🐓

众生皆苦,姬别情又辣又甜。

文杂,唠叨。慎重,持谦。

[奥尤]BE A GIRL[甜短完|HE]

CP:奥塔别克·阿尔京X尤里·普利赛提
字数:7024字
预警:尤里单方面性转注意
summary:尤里一觉起来发现自己变成了女孩子,觉得自己被全世界带进了阴沟里。但其实她就是在做梦而已,并且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正如其他人所说的那样:“你本来就是女孩子啊。”
尤里:哈?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有一颗非常男人的心?

给我的好渣渣@渣子 奥尤性转!拖了超级久终于用一个下午写完了。她的奥尤性转太好看了!你是我的瑰宝!(疯狂尖叫)
平行宇宙的故事,秀恩爱,不讲究传统剧情了。颠三倒四就是为了写甜腻腻的日常,如果看完了想谈恋爱又没有男友的话,就不怪我了(顶锅盖跑)

感谢评论的小天使帮我纠正了米拉的名字,我高兴地打成了萨拉好害羞//// 最后有彩蛋,感谢阅读!


BY 萧昱然



正文



1.梦醒

尤里变成了女孩子。
具体的原因没有任何人能解释得出来,他只是睡了一觉,起床后整个人生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睡醒后变成女人,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不亚于彗星砍掉了自己的尾巴,边唱歌边撞向滚烫的地核,南极的帝企鹅在一夜之间学会唱卡农跳桑巴舞,大气层如同糖纸一样剥落,电影中的瓦肯星人不再分开手指计算严谨的逻辑问题,驾驶飞船蛮横地冲撞地球。
这样的概率太低了,低到连发生的可能性都没有办法考虑进去。以至于某个周日早晨,莫斯科的阳光携带着冬日的凛冽从窗帘下摆游进来时,尤里从床上坐了起来,迷迷糊糊隔着衣服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被一团软肉的触感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时,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噩梦。
尤里冲进浴室,一把拉起了睡衣的下摆。镜子里的人耻骨微现,腰胯纤细,曾经薄薄的腹肌群一夜之间没了踪影,由平坦的白色土壤取而代之,往上是一对浅浅的山丘,上面点缀两抹粉色与浅褐色,中间横贯一条柔软的缝隙。
尤里眨了眨眼,镜中漂亮的少女也冲他眨了眨眼。他们有一样的蜜糖色金发和长长的金色睫毛,像是在可丽饼上淋满枫糖浆那样甜美;他们有一模一样的碧色瞳孔,如同河滩里开采出的一串会呼吸会说话的翡翠宝石。他们有一样的动作,一样的呼吸,当尤里抬起手抚摸自己的心脏时,两幅皮囊之下,他们还有同等频率的砰咚声。
砰咚。砰咚。砰咚。
尤里恨不得就这么直接昏死过去。
尤里试想过一千种自己在某天早晨起床后发现世界出现了翻天覆地变化的可能,例如长相古怪的外星人终于决定携带杀伤性武器入侵地球,生化危机让老鼠都变得疯狂,美国佬的超级英雄们跌入第二地球,全人类陷入智能机器人危机;少年一路成长缺少不了这样那样的漫画和电影,梦想中的世界天马行空,充斥危险的头脑风暴,但说老实话,没有哪一种情况会比现实来得更可怕。
但它就是发生了,像是忽然袭击而至的海啸,尤里猝不及防地跌进其中,他呛了一口水,肺泡里的氧气消耗干净,也没能顺利醒来告诉自己这是个梦。
他觉得这是个现实,因为他掐了自己的大腿内侧五次都觉得很疼,顺便也在此过程中发现自己少了点儿什么,又多了点儿什么。
尤里在浴室里转了三圈,仍旧找不到任何解决问题的方法,最后他只能颓废地坐在马桶上上厕所。


2.认清

这里是莫斯科。尤里能够确定。他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每家面包店的菜单都能记得清清楚楚。他熟知这里的每片土地,踩一脚都有小麦的味道,混杂的发酵粉味道,还有爽口的罗宋汤的味道。莫斯科的空气总是携带凛冽的风,像是西伯利亚的森林在呼吸,人群鼎沸时街头的景色就像一大杯伏特加,阳光和雪在冬日季节里轮番交替,上一秒他以为春天来了,下一秒就能被雪浅浅淹没了脚踝。
尤里拉开窗帘,拉开自己的衣柜,阳光不如那成排的女性服饰刺得她眼睛疼,她没法忍受自己穿上那些布料,于是拉开另一个衣柜,随便从里面扯了件白色衬衫出来,套在自己的身上。白衬衫的袖扣扣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皱,她抬起手闻了闻干净的袖口,终于找到了这个清晨的第一份安心——她还清醒,上面有属于她的爱人的味道。
奥塔别克·阿尔京推门而入时,尤里仍旧保持这样的姿势,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白皙圆润的脚趾深深陷在柔软的羊绒里,就像博物馆里珍珠钻石安静地躺在靛蓝的底座中。她咬着指甲,直到奥塔别克走过来摸她的额头时,才有些了反应。
她眨了眨眼,“奥塔?”
奥塔别克应了一声,说:“我以为你还没起床,来叫你吃早餐。不舒服?”他注意到尤里没穿拖鞋,没等她再说话,便抱她坐回床边,说道:“发烧的时候就别光着脚到处乱跑,有地毯也要穿上拖鞋,难道你还想再去医院打吊针吗?”
尤里的手背上还有一个小小的针孔,青色的血管痕迹在她苍白的肤色上异常明显,她讨厌打针,更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令人作呕又惶恐。她下意识地揉了揉针孔,像是要把那个圆孔从手背上消除一样。奥塔别克给她拉过毯子,盖住她的腿,注意到尤里穿着自己的衬衫时,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
“我买了你喜欢的热可可。”他说,“如果还觉得不舒服的话,早饭就在卧室里……”
“我没有生病,你别走。”尤里打断了他的话。她坐在床沿上,伸手去拉奥塔别克的手臂,“你听我说,我现在觉得很不对劲。”
她有些语无伦次,眼神左右飘忽,像是在确认周围的一景一物是否真实。她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低声喃道:“奥塔,我怎么会是个女人?”
奥塔别克迟疑了下,再次摸上尤里的额头,问道:“尤拉,你是不是还没睡醒?”
“我很清醒。我叫尤里·普利赛提,只要听名字都知道我个男人吧?”尤里说,“我的记忆很清楚,我明明是个男人。”
“你还没睡醒。”奥塔别克笃定道,“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是女性。”
“……真的?”
“真的。”
好吧。尤里点了点头。她觉得可能真的是自己的脑袋出问题了。她有点发烧,昨天似乎还喝了酒,胃里有些灼烧感,但这些都不是问题。对生活的质疑和恐惧在奥塔别克的否认前灰飞烟灭,留下一摊没人打扫的烟灰。但她觉得很新奇,像是自己在梦里经历了一场不一样的人生,直到她醒来都有些难以脱离剧情。
但是她耗费了几乎一个清晨的时间去纠结的事情都不存在了,这点认知让她感觉非常挫败。
也许她真的是在做梦。
尤里在卧室里磨蹭了半天,最后换上一身非常普通的衣服,她下意识地尽力把自己打扮的不像个女孩,但她失败了。她在镜子前面来回走动,觉得自己莫名有些焦躁不安。灰色的套头毛衣让她呼吸不顺,卡其色的大衣像是会漏风,她找了一条围巾戴上,把自己的半张脸都埋在柔软的针织勾脚里,露出一双碧色的眼睛,唯恐有人认出她也许曾经是个男人。也许。
她穿上了内衣,觉得有那么一丝难堪,但非常熟练的习惯足够完成一切,让她足足有五分钟都涨红着一张脸。
他们要一起出门去冰场,今天仍旧是训练日,雅科夫从早上起已经打了三通电话催促尤里来训练了。她的家离训练场不算远,步行就能到,尤里抱怨着雅科夫那个扰人清梦的坏毛病,紧紧握住被奥塔别克牵住的手。
“你是不是长高了?”尤里问。他们聊天时她需要抬头去看对方,每次都会埋怨说自己脖子酸。
奥塔点了点头,说:“好像只长了三四厘米左右。”
靠。尤里愤怒地踢开路上的石子,不满地指责道:“不要再长高了!再这么下去别人会觉得你在和你女儿牵手谈恋爱吧?”
他们身后的路人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尤里转过头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3.木瓜汁

参加训练营的人多数到达了训练场,尤里和奥塔别克来得不早不晚,雅科夫刚好不在。米拉冲过来狠狠抱住了尤里,一边对她上下其手,一边笑话她昨天晚上的聚会喝了太多的伏特加。
她眨了眨眼,非常“关心”地询问道:“尤里今天有没有不舒服?还起得了床吗?我的天,你真该看看自己昨天的模样,我们都差点儿以为你要把自己淹死在酒杯里了。”
尤里怎么都无法习惯米拉这样的亲密。米拉似乎对她的皮肤情有独钟,每次都要蹂躏一番,直到尤里快要爆炸时才肯罢手。她推开身边像只麻雀的女性,疑惑地转头去看似乎知道些什么的奥塔别克,对方则是避开她的视线看向一边,然后轻咳了一声。
“我去换衣服。”他说。然后离开了冰场。
尤里懒得去更衣室,她把钱包塞到奥塔别克的口袋里让他拿走,然后把外套脱了下来,放在冰场外围的长凳上。奥塔别克离开后,米拉穿着冰鞋滑到她身边,说:“嗨,你真的没事吗?”
尤里横了她一眼,“你到底想问什么?”
“哦,其实是我们昨天下了个小小的赌注。”米拉卷起一缕头发,绕在食指上,“我们赌你的男朋友昨天晚上有没有对你下手,你得告诉我们结果。”
“……去你/妈/的。”尤里翻了个白眼,“你们怎么一天到晚都这么有闲情逸致?”
“因为你们两个太好玩儿啦!”米拉哈哈大笑道,“我还没有见过有人谈恋爱这么久,两个人都是雏的。你们真的有在谈恋爱吗?”
“我觉得你可以去找波波维奇,然后尽情地嘲笑他的爱情观。”尤里说,“别来烦我好吗?”
正在冰场里训练并且无辜躺枪的波波维奇冲她喂了一声,尤里立刻比了个中指回去。
“那就是没有了。”米拉啧了一声,似乎非常高兴看到这样的结局。等尤里换好冰鞋,趁她不注意一把抱起了她,欢呼着冲进了冰场里。尤里大声尖叫着要她放自己下来,骂了不止一百次的“怪力女”。
“二百块!”米拉说,“普利赛提,你真是我的天使,训练结束后姐姐请你吃饭!”
尤里觉得自己此刻除了滚字什么都骂不出来了。

训练结束后回到家尤里还在生气,冷着一张脸像是一点就着的稻草堆,奥塔别克揉揉她的金发,决定闭口不谈昨天晚上的事。
对于一个俄罗斯人来说,喝了三杯伏特加就能醉倒,的确算得上变相的嘲笑了吧?
尤里拒绝了米拉请客吃饭的邀约,要求她带着那二百块赶紧滚蛋,或者去酒吧遇个男人谈恋爱,米拉对于尤里的恶言相向不甚在意,甚至像逗一只炸毛的小猫似的,临走前还偷亲她的脸。
尤里骂骂咧咧地和奥塔别克细数她的同期训练员的恶性,刚出门就被雪碴拍了一脸,她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拉紧了围巾。
回家后她趴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尽量把自己伪装成沙发靠垫。“别管我,我要被她丢死人了。”尤里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们居然拿我打赌!我拔光他们的头发的心思都有……你不准笑!”
“嗯,不笑。”奥塔别克说,“去换衣服吧。”
尤里唉声叹气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回房间换衣服。米拉的赌注像是复读机一样在她脑袋里打转,尤里站在镜子前左右看,实在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想不通为什么米拉赢了二百块的赌注那么开心,她却只想拔光他们的头发。
是因为自己身材不好?脾气不好?还是对方对自己没有什么那方面的兴趣?尤里否定了后面两条,她不认为奥塔别克会厌烦自己的脾气,否则那个对谁都很冷漠的哈萨克人早就把他放在冰窖里冻起来了。她更不认为奥塔别克对自己没兴趣,接上一条的结论,尤里认为自己足够优秀,他有对自己没意思的兴趣吗?
那么只剩下一个原因了。
尤里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叹了口气,换好衣服后回到了客厅。
那是她唯一不怎么自认为优秀的地方。
奥塔别克看到尤里在客厅里来回走动,就像只焦躁的兔子,停不下四处乱窜的脚步。
尤里忽然停了下来,站在客厅中间,她忽然拉开自己的领子,往里面看去,又把领子整理好,开始来回走动,又停下,又拉开领子,又往里看……
如此循环好几遍后,奥塔别克实在忍不住了,他用湿漉漉的手捏尤里的脸,问她:“怎么了?”
尤里抓住他的手,微微拉开了些距离。“你说实话,阿尔京。”她很少直呼奥塔别克的姓,“你是不是觉得我胸很小?”
“……为什么说这个?”
“因为我已经成年了,但是你……”尤里卡住了,从脖子到脸全部红了起来,“就是那个……那个什么!你知道的!混蛋不要让我自己说啊!”

他能说什么?奥塔别克看着脸红得像红椒汁的恋人,没想到她还会为这些事情纠结,此时可爱的模样像是从蜜糖罐里捞出来的糖豆。他觉得自己此时回答什么都不合适。
他决定闭嘴。

从那天开始,尤里每天都能喝上新鲜的鲜榨木瓜汁。
被误会了的尤里心情复杂:“……”


4.内衣

尤里不喜欢穿衣柜里的那些衣服,就像所有普通女人那样,出门时她需要用内衣来保护胸部,那些束在柔软布料之下的金属对她而言就像紧束的绳索一样,缠绕在她的肺叶和肋骨上,箍得她无法习惯这样不顺畅的呼吸。
她拒绝在家里穿内衣,也不喜欢那些毛绒睡衣,她似乎对奥塔别克的衬衫情有独钟,只用一件就能遮挡住屁/股,那些宽大的白色布料总是能把她需要遮挡的部位完全包裹住,让尤里觉得非常满意,所以总是无视奥塔别克关于“穿内衣”这样的交涉。
“有什么关系!我自己男朋友还不能看吗!”尤里把游戏机扔到一旁,把沙发拍得噗噗响,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不满于食物的猫。她口中振振有词,说道:“难道你不喜欢我这么穿吗?你一定是在口是心非。”
奥塔别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说:“你这样我会很辛苦。”然后就去做晚餐了。他们的交涉在五句话之内结束,尤里看着奥塔别克拎着食品袋进了厨房,里面有他喜欢吃的牛腩肉,番茄,还有红椒。晚餐有红椒汁烩牛腩,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一盒仍带有温度的甜甜圈,尤里选了一个炸得金黄、洒满巧克力粉屑的甜甜圈叼在嘴里,仰躺在沙发上,一边赌气一边赞赏奥塔别克买来的甜点,然后她抱着她的游戏机和沙发靠垫,忽然红了脸。
她已经成年了,达到了在俄罗斯足够领一张结婚证明书的年纪,现在她的男朋友告诉她“如果你不穿内衣我会很辛苦”,她除非是脑袋坏掉了才听不懂其中的含义。
她咽下甜甜圈,在沙发里打滚儿,一边埋怨奥塔别克这种总是无意中撩拨人的情话,一边为这种谈恋爱特有的幸福亢奋不已。巧克力粉的甜蜜从胃里上升到她的胸口,再蔓延到喉咙,她觉得自己都快变成一罐糖豆了。尤里开始埋怨那盒甜甜圈,把她的生活搅得飞满了粉红色的肥皂泡,一戳就是一朵烟花。
尤里在沙发上持续不断地打滚,就像一只在跑步机上疯狂前行的仓鼠,一不留神就摔了下去。她迅速爬起来,在奥塔别克出来查看情况之前拉开了厨房门,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的男朋友。
“我不想穿内衣。”她把脸贴在奥塔别克的后背上,闷声说道,“我很难受,感觉都快要窒息了。”
正在使用中的厨房充满了油烟和食材的味道,的确不算是个交流的好地方,更不算是个调戏男朋友的好去处。尤里紧紧贴在奥塔别克的后背上,隔着两层薄薄的衬衫,柔软的胸口正交换着彼此的温度。她能感觉到他长期锻炼的结实背肌变得僵硬,于是她恶作剧地蹭了两下,要求奥塔别克低下头和她接吻,笑话他的反应像块干涩的木头,然后在惹火对方之前迅速逃离案发现场。
她顺手捞了一块粉色的甜甜圈,叼在嘴里扑回客厅的沙发上,像只终于吃饱喝足的志得意满的猫,默念了十遍不穿内衣万岁。


5.尾声

尤里在浴缸里泡了快半个小时,即将睡着之前被奥塔别克捞了出来,对方熟练地给她擦干头发,用浴巾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然后站在遍布水渍的浴室里,用电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轰鸣的风轮在耳边呼呼作响,热气温暖着每一根头发丝,尤里舒服得快要站着睡过去了。奥塔别克的手指穿过她柔软的金发,为她抚去每一滴水珠,尤里看着镜子里垂着眼睛认真为自己吹头发的人,她向后靠了靠,窝在对方的怀里打哈欠。
“回床上睡,尤里。”奥塔别克说,“睡在浴室里会感冒的。”
他当然不会让自己睡在浴室里,尤里听出了男友话里话外的笑意,她转过身,伸出干净的手臂,振振有词地说:“那你抱我出去啊,我不想走路。”
于是奥塔别克抱着尤里离开浴室,等她穿好衣服再把她塞进被子里,然后关掉顶灯。黑暗中尤里向上伸出五指,能看到无名指上多了一圈的轮廓,她又把手臂缩回被子里,紧紧挨着奥塔别克,沾染上的凉意很快被驱赶出去。
“奥塔,喂。”她拍了拍对方,“醒醒。”
奥塔别克没有睡着,干脆把尤里拽回被子里,免得她长时间支起身子容易着凉。他问道:“怎么了?”
“如果我是个男人,你还会喜欢我吗?”尤里问他,“和你有一样的性别的话,你会不会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啊。”
奥塔别克摸了摸她的额头,就像之前的那个早晨一样,他说:“尤拉,你发烧了吗?”
“我在说认真的!”尤里拍开他的手,感觉微微有些不悦。他迫切想知道如果自己是个男人的话,他们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几个月前的梦境历历在目,他们似乎还在一起,但是她总是很惶恐,像个矫情的小女生一样患得患失,但就算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想变得再独立再坚强,都会在奥塔别克·阿尔京的温柔面前溃不成军。
科幻电影里总是在讲平行世界,科学家认为宇宙里有无数个地球,每个人都会有无数种未来。那么如果换成他是个男人所在的平行宇宙,奥塔别克·阿尔京还会对自己这么好吗?还会和自己在一起吗?她的无名指上还能套上一枚象征誓言的戒指吗?
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都会相爱吗?
尤里感觉自己被奥塔别克握住的手指滚烫,尤其是戒指的部位,像是即将喷薄而出的火山熔岩一样,在他的血液里奔腾呼啸。她觉得紧张,胸口的心脏疯狂闷跳,震动得她每一根肋骨都在疼痛。
沉默就像黑夜一样漫长。良久,奥塔别克打破了沉默。

“不会的,尤里。”奥塔别克说,“世界上没有第二个尤里·普利赛提了。不管换多少个平行世界和时间线,都只有你。”

尤里的眼前砰得炸开了烟花。
奥塔别克·阿尔京的话就像缀满繁星的阳光,携带灿烂的温暖,划破了漫长而沉默的黑夜,在无边无际的星空里划出一道似万家灯火般的银河。

“知道了。我要睡了。”尤里捂着阵阵发酸的鼻子,闷声说道。她翻身背对着奥塔别克,半个脑袋藏在柔软的被子之下,像是锁在中世纪城堡中的藏满奇珍异宝的木箱,试图把所有的幸福感都囚禁在此时此刻。

她说:“晚安。”




end.

6.彩蛋:生理期

尤里的生理期到了,她躺在床上一整天,哪里都不想去。奥塔别克帮她请了假,尤里心安理得地喝着一杯接一杯的热水,感叹不用训练的生活真好。
“晚上想吃什么?”奥塔别克问。
“红椒汁烩牛腩!罗宋汤!”尤里兴奋起来,“还想吃冰激凌!上次我们买的那盒还没有吃呢。”
“不行,你生理期。”奥塔别克说,“避免吃辣,避免吃凉的东西。那盒冰激凌在冰箱里放了一天了,我拿去扔了。”
尤里掀开被子跳下床,誓死将可可味的冰激凌守护到底。奥塔别克拦腰抱起她带回床上,尤里继续跑,最后被亲到气喘吁吁,终于消停了下来。
“我讨厌你。”她说。
“嗯,知道了。”奥塔别克给她披上毯子,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我爱你。”
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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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喜欢一边面无表情一边无意识撩人说情话的阿尔京呜呜呜呜
到这里就全部结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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