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然🐓

CP：Jason·Todd & Dick·Grayson

警告：PG-13 / dirty talk / OOCx3

一万字完结的小甜饼，烤了快十天，今天下午终于写完了

首页请吃我小小的安利，以及祝大家六一快乐

Dick·Grayson作为大哥为弟弟们操碎了心，

更何况其中一个弟弟还成为了自己的男朋友。

Dick与红头罩一前一后跳跃上废弃大桥。这座年久失修的哥谭市大桥已经摇摇欲坠了，它身上的钢筋如同荆棘一般在水泥中穿刺出来，就像一具佝偻腰背的瘦骨嶙峋的骨骼那样突兀难看。

 

Dick抽出钢索枪直击红头罩的小腿，然而再一次被对方巧妙地砍断了。他毫不掩饰内心想法地骂了句shit，嘴角却难以抑制地上扬了一个弧度。

 

“这才是我的小翅膀啊。”他笑了起来，脚踩在一段突出的钢筋上，借力一蹬，狠狠扑向了正打算荡到另一侧的红头罩身上。可怜的红头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踢了个措手不及，他们一同摔在了大桥桥面上，登时引起了一阵巨大的响声和一系列连锁反应的倒塌的动静。

 

Dick觉得自己腰快断了，他的手腕蹭到了破碎的地面，这会儿大概已经淤青了起来。他身下的肉垫看起来也不太舒服，因为他们摔到了一块非常糟糕的水泥板上，而这个哥谭的另类黑暗骑士看起来大概已经摔懵了。他喘着气再一次笑了起来，把磕出一道口子的右手伸向了他身下的红头罩，接着用力扯下了对方头上的伪装。

 

在看到对方的脸的那一刻，Dick的眼睛都夸张地亮了起来。

 

Jason咬牙切齿地掰着Dick的肩头，试图把这个疯子从自己身上扯开，他愤怒地吼了起来：“够了！你他妈笑什么笑？！”

 

Dick吹了声婉转而悠长的口哨儿，他毫不在意愤怒的Jason，笑得愈发放肆起来。他的呼吸全部打在了Jason沾染了汗水的脸上，两个人的距离非常近，近到他们可以看见对方眼里的自己的眼睛。

 

他伸出一只手，一遍遍地用自己渗出了血的手指抚摸Jason的脸，从他布满了汗水的额头，到他那双眯起的看上去十分危险的双眼，到那仿佛刀斧雕刻出的笔挺的鼻梁和他饱满的嘴唇。Dick不厌其烦地一次次抚摸着他，直到Jason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你怎么了？”Jason抓住他触碰着自己的脸的手，感觉对方虽然在笑，可他的身体在颤抖，“迪基鸟，说话。”

Dick静静地看着他，仍旧一言不发。他跨坐在Jason身上，任由对方紧紧捉住自己的手，却只是一个劲儿的扯开嘴角向对方露出了一个更像哭泣的笑容。

 

Jason有些不耐烦了。“听着迪基鸟，”他活动了下自己的身体，发现Dick将他压得死死的，“我不管你现在什么毛病，但是如果你是被小丑的笑气干扰了，那我现在一枪就可以送你恢复正常。”

 

他的语气听上去不太好，似乎都打算要威胁Dick了。“所以如果你不打算说话的话，从我身上滚下去。”

 

Dick终于停下了那该死的难看的笑容，他依旧保持着跨坐在Jason身上的姿势，低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然而Jason很快就惊恐地发现他竟然……该死的，他是在哭！

 

“迪基鸟…呃，我是说Dick……嘿！你他妈的能不能不要哭了？！”Jason慌乱了起来，他扯着Dick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了，“你哭什么！他妈的求你别哭了……你的鼻涕要掉下来了！”

 

Dick呜咽着把自己狠狠砸向刚刚爬起来一点的Jason，成功的把对方又按回了原地。他趴在Jason的肩膀上，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然后终于放开了嗓子大声哭泣。

 

Jason不知道他在边哭边说些什么，模模糊糊听起来像是“混蛋，蠢货”之类的毫无攻击力的谩骂，他只能感觉到这样的Dick看起来像只被狠狠伤害过的小兽，一只长久以来非常孤单的小知更鸟。他想了想，决定还是顺从自己的内心想法，用另一只手穿过Dick的腋下，拥抱住他，然后轻轻摁住那埋在自己肩窝里不住哭泣的小鸟儿，不停地抚摸他柔软漂亮的黑发。

 

Dick像是感受到了头顶的温暖，把自己更近的贴向了他名义上的弟弟，试图加深这个时隔太久的拥抱。他不停地质问Jason的离开，质问他为什么不肯和自己交谈，质问他居然没有一次的想过自己。

 

Jason的确是个不善于和正在掉眼泪的人交谈的人，他听着Dick语无伦次的声讨，竟然连骂脏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任由Dick趴在自己肩头哭泣，把眼泪和鼻涕都抹在他非常喜欢的这件外套上，然后自己只能抬头看着仍旧没有星星的哥谭夜空，一遍遍地安抚对方告诉他 “It's OK.”

 

Dick性感的黑色紧身制服摸起来非常的光滑，他看上去像个黑暗的夜精灵，漂亮而诱惑。可现在这可人儿的精灵正紧紧拥抱着自己，并且一次次问着那些重复问题时，Jason觉得自己心里的滋味儿也不太好受了。

 

他说，“我没有不想和你说话，也没有不想理你，迪基，这些你都该知道的。”

 

Dick哽咽了一声，听起来像是打了个小小的嗝，“那是为什么？因为我看起来并不能吸引现在的你吗？你知道自己小时候有多喜欢跟在我后面喊我……”

 

“这和以前不一样。”Jason难得耐心地替他擦掉眼泪，“我是个死人了……至少是死过一次的人，而你从头到尾都是我的迪基鸟，这点永远不会变。”

 

“可是我很想你。”Dick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发抖，“不管你是Robin还是Red Hood，你永远都只会是我的小翅膀，这是我们说好了的，Jason。”

 

Jason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后背被破碎的水泥板硌得生疼了，疼得他眼角也有些发酸。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也不想改变他们之间的姿势，他只能侧过头，一遍遍地亲吻着Dick的黑发，试图让他停止哭泣。

 

Dick还在发泄，他试图在这肮脏破乱的废弃大桥上和他的Jason说清楚自己的感情，包括这些年来他的悔恨，他的愤怒，他的思念和他绵长的爱意。他告诉着Jason这没有他的无数个日夜里自己如何靠梦境来回忆他，他多么希望复活的传说会是真实的，那么自己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寻找并且实现这个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实际的梦。

 

“所以我现在复活了。”Jason说，“这已经不再是梦了。”

 

Dick的哭泣声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他伸出手慢慢摸上Jason的胸膛，移动到左边的位置，那里是Jason的心脏，此时正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下一下稳定地跳动着，听起来有力而坚定。他似乎终于相信了，抬起头来看向也正看着自己的Jason。“你还会离开吗？”他问，手指还紧紧攥着Jason的衣服。

 

Jason迟疑了下，他没有说话，只是示意Dick凑过来一点，好让自己吻住那张喋喋不休问问题的嘴。

 

这个阔别已久的吻像是长达几个世纪，让他们把这些分别全部吻回来，将两个人难以长久以来难以传达给对方的感情透过彼此的唇舌交缠与呼吸表达给对方，然后随着温度的融合旋转上升，细细体会着此时能够静静地彼此相拥的美好时刻。

 

Dick率先放开了Jason，他终于停下了掉眼泪的行为，舔了舔自己的唇，说道：“小翅膀，你的吻技还是这么差，”他的脸上还挂着哭泣的泪水，此时看起来却非常快乐，“你还和几年前一样，吻技生疏得让我以为自己在欺负小孩子。”

 

Jason挑高了一边的眉毛，“你还想打架吗？”

 

“你还有子弹吗？”Dick抽走Jason腰侧的双枪，对着夜空中扳动，什么声音都没有。他看着Jason耸了耸肩，把双枪丢在了一边，示意他可爱的小翅膀已经没有什么可拿来和自己抗衡的了。

 

“是没有子弹了。”Jason竟然笑了起来，他也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盯着黑夜里穿着黑色紧身制服的Dick的美妙身材，略显色情地往上顶了顶胯，“但是我并没有说我只有两把枪，迪基鸟。”

 

 

Jason的安全屋从此多了一个经常造访的不速之客，而且持续了非常久的时间，久到他们的鸟宝宝Tim自立门户做了红罗宾，而他们家的第四代罗宾还是个小小的武士刀中二少年。比如此时，他的老牌男朋友，Dick·Grayson，正弯腰从他的冰箱里找吃的。

 

“你怎么又来了。”Jason边擦着头发边问他，语气里有些不满，“夜翼的工作就这么闲？”

 

Dick找了半天，才拿出一罐德国啤酒，他抖了抖上面的水珠，说：“我的工作是警察，不是夜翼，小翅膀。”他冷不防举起啤酒罐贴在了Jason脸上，看着Jason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的动作，忍不住笑了起来，“别生气，亲爱的——我只是路过而已，而且我有点饿了。“

 

Jason翻了个白眼，他挤开Dick取走了冰箱里的最后一罐啤酒，然后顺手拍了拍Dick的屁股，“说真的，你从以前开始就很能吃，肉都长哪儿了？”

 

Dick立刻从喉咙里发出了不满的声音：“嘿……”

 

“全长屁股上了吧。”Jason抢先替他回答了自己的问题，然后发出一阵笑声，他放肆地揉了一把Dick那线条流畅优美的臀部，不得不觉得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当然Jason·Todd自然不会把这种充满了喜爱和占有欲的想法说出来，他努力憋住笑，然后虎着一张帅脸拉开啤酒罐，封口处响起了噗得一声便立刻冒出阵阵凉气，冰得人手指都快麻木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走？”他问。

 

“很快。”Dick说，“小翅膀，你不打算挽留我一下吗？——我可以留下来陪你睡个好觉，就像小时候你偷看鬼故事睡不着的时候那样……”

 

“然后你要给我讲讲你那些弱智的少女故事吗。”Jason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我已经过了听小美人鱼和灰姑娘的年纪了，迪基鸟，从我们认识开始我就不适合你的那些睡前故事。”

 

Dick的表情看起来有那么一刹那的落寞，不过他很快恢复了正常。“当然，”他微笑着把剩下的半罐啤酒放在了流理台上，自己靠在了冰箱上，“那个时候我只是很高兴——因为Bruce的明智选择，我有了一个兄弟。”

 

“长兄如母，迪基。”Jason耸了耸肩，“这样来说你的确是个合格的母亲，不过你现在已经有新的兄弟了。”

 

Dick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了：“Jason，我以为你已经知道我的意思了，你永远是我的弟弟，这点不会改变。”

 

“Stop，你的鸟宝宝们会生气的。”Jason讥讽道，“猜猜他们发了什么信息给我？「Dick is mine」，迪基鸟，你是怎么做到让你的每一个弟弟都这么爱你的？”

 

Dick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开心地笑了起来。“天哪，你也很爱我吗？”Dick看起来快要忍不住内心的喜悦了，他制止住了看起来因为自己说漏了嘴而想要立刻逃跑的Jason，眼睛亮了起来，“我是说，当初你跟在我身后的模样你还记得吗？——你真是太可爱了，我也爱你，Jason。”

 

Jason听着他这位男朋友语无伦次的告白，竟然觉得自己耳朵有点儿烧起来了。他无从辨别自己内心的感受究竟是高兴还是愤怒，或者说是恼羞成怒，不过无论怎样，这都太让他难为情了。他甩开Dick的手，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只准睡一晚，你明早就走。”他说，然后翻出压在衣服下面的空调遥控器，把房间里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很显然，他并没有忘记他的迪基鸟仍旧是只怕冷的小知更。

 

Dick的眼睛都要笑弯成了一道漂亮的弧线了，他快速地把啤酒喝完，吃完披萨后剩下的空盘子丢进了水槽里，然后跑进浴室冲了个澡。等他出来时，Jason看起来已经睡了过去，他的床头边上还留着一盏温暖的小灯。

 

Dick套上Jason放在椅子上的T恤，这件衣服看起来太大了，穿在他身上甚至有点街头嘻哈的风格。他在心里小小地埋怨了下Jason买衣服的风格，却仍旧感到非常高兴。他在床的另一边躺了下来，紧紧挨着身旁的男人，将自己光滑的皮肤贴近对方的身体。

 

Jason很显然还在装睡，因为他触碰到Dick有些冰凉的身体时，对方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下。Dick当然知道他的小翅膀的这些小习惯，这是他从小就有的——而他们不知道在同一张床上一起睡过多少次，从小到大，当然，还得瞒着那只独立性极强的蝙蝠。

 

Dick抬起身子扑到了Jason身上，然后抱着对方强壮的身体以防自己被摔出去。他舒展开自己的身体趴在Jason身上，问道：“为什么不睡呢，小翅膀？你在等我给你讲故事吗？”

 

Jason拼了命的想把Dick从自己的身上抖落下来，可当他发现这个神姿轻盈的人竟然越发像个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时，他果断放弃了这个念头，“你想讲讲什么少儿不宜的故事吗？”

 

“我从来不给你讲这些，你知道的，”Dick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贴了过去，“还是说我的小翅膀已经换口味儿了？”

 

“当然，人是会变的，你教过我。。”Jason掐了一把Dick的屁股，觉得自己简直要爱死这种感觉了。他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涩的嘴唇，说道，“我比较喜欢……这种好屁股，操起来会很爽。”

 

这话说的，简直就会让一向善于调情的Dick·Grayson先生的脸都顿时红了起来。

 

 

事实上，到第二天早上为止，两个人都过的非常愉快，直到最后Tim给Dick打了通电话来。

 

“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Tim说，“但是我觉得Bruce好像知道了什么。”

 

Dick把脸埋在蓬松的被子里耍赖，他不肯起床，Jason只好替他接了电话。“所以老蝙蝠是什么意思？”他说，“不管他想怎么样我都是不会回去的，鸟宝。”

 

“你当然不用回来，”Tim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冷静，他正在电话那头噼里啪啦敲着键盘，“我只是告诉Dick，我那可怜的已经成为了你男朋友的大哥——顺便告诉你一声，Bruce看起来并不打算邀请你来参加这次的家庭聚会。”

 

Jason的眉毛立刻拧到了一起，非常的不开心。“噢，放心吧，我会推了我那天全部的任务的。”Jason的口吻听起来有些不善，“家庭聚会那天见，过得愉快，我亲爱的小鸟宝。”

 

他说完就果断挂了电话，也不管Tim在电话那头发出一阵类似被恶心到了的干呕。Jason把Dick从床上拖了起来，然后把他丢进了浴室里，“你该走了。”

 

Dick小声地哀嚎了一声以示自己的不满，不过还是很快恢复了清醒状态。他洗了个澡，从Jason的衣柜里随便取了件T恤出来，还要小声地再次埋怨一下Jason的穿衣品味。

 

“为什么你的衣服看起来都这么……朴素？普通？”Dick抖了抖这件纯白的T恤，“看起来像是每天早上起来再公园锻炼的老头儿们穿的。”

 

Jason翻了个白眼，恶狠狠地说：“因为我不像你一样喜欢做只花枝招展的公孔雀。现在闭上你的鸟嘴，好好穿衣服。”

 

“我真想念你小时候。”Dick叹了口气，把那件T恤套在了自己身上，“那种我给你一条绿色鳞片小短裤，你都会开心的当做罗宾制服一样穿出去夜巡的日子。”

 

“那你就自己好好怀念吧，老迪基。”Jason嗤笑道，“等你老了我会给你买一条差不多的短裤穿的，然后在你面前循环播放你在泰坦的日子里所有的丑态。”

 

听到泰坦这个话题Dick就立刻蔫了，他闭着嘴耸了耸肩，不再继续说下去。

 

他弯腰去穿裤子，宽大的白T恤下面露出一截精瘦的腰线，还有线条流畅漂亮的臀部。Jason立刻想起了Roy说过的男友衬衫，军火库曾经非常憧憬地告诉他，将来如果他有女朋友了，一定会要女朋友经常在家里穿他的衣服，最好永远都别脱。事实上现在Jason也能体会到这种心情了，大概就是这种此时穿到了Dick身上的效果，而他的确是一点儿都不想让他脱下来。

 

Dick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把夜翼的制服塞进了背包里，现在他要赶快回去他的城市，做个普普通通尽职尽责的小警员了。不过他在把门推开了一半的一瞬间又重新关上，然后转身回到Jason的面前。

 

“这周末你要回韦恩庄园吗？”他问。

 

Jason用手撑住门，借着他们的身高差把Dick困在自己身下。“你想让我回去吗？”Jason挑起了一边的眉毛，“然后顺便回去跟老蝙蝠出个柜？”

 

“那你又要引起战争了。”Dick笑了起来，他双手环住Jason的脖子，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他们都呼吸就喷薄在对方的皮肤上，就差一个擦枪走火的吻了。“Damian会和你拼命。”

 

“他快要把你当成他亲爱的妈妈了。”Jason看起来有些不太乐意，“那凭什么我不是他的Daddy？”

 

Dick受不了的看了他一眼：“天哪，你要和Bruce争夺辈分吗？我希望你还记得自己是他法律上的儿子，Damian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愿意叫你爸爸的。”

 

Jason仍旧不是很想提起这个，他哼了一声，打开大门，催促Dick离开。“快滚吧。”他说，“晚上不要来——我是说，你敢再试试带着伤来我这儿，我绝对会把你踢出去的。”

 

Dick嘲笑他是个口是心非的小可爱，不过他仍旧给他别扭的弟弟留下了一个吻。“再见，小翅膀。”他的眼里闪烁着光芒，看起来明亮又好看，简直像是把夜空下缀满了星星的多瑙河画进了眼睛里。“周末见。”

 

 

周末如期举行的家庭聚会原本会是个很美好的回忆的，至少在别的家庭里是这样。当然，韦恩家庭并不能算作“别的家庭”。

 

Tim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Damian平时热衷于和自己掐架，他已经觉得够烦人得了，不过和现在比起来那些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和此刻发生的一切比起来简直就是小打小闹。因为今天，难得一见的Jason·Todd，黑夜里的红头罩，居然真的来参加了家庭聚会，而被告知Dick已经成了那个红头罩的男朋友时，Tim发誓他真的看到Damian身后有一座巨型火山正在爆发。

 

“滚蛋吧，红桶佬。”Damian掏出一把尚未被崩成爆米花的玉米豆，冷笑了起来，“Dick·Grayson是我的人！”

 

“噢，你的人。”Jason脱掉了外套，看起来对Damian的说法嗤之以鼻，“不过还是得让我告诉你，我是他一手带出来的罗宾，他亲手教我怎么揍人，亲自训练我所有的战斗技巧，平时还会给我接我放学，给我改作业，陪我睡觉，甚至还给我做过他那该死的青春期辅导，而且我的制服都是从他那里退下来的。”

 

Damian咬牙切齿，看起来简直就是个在微波炉里加热过头，快要爆炸的爆米花了。Jason仍旧不在意，他洋洋得意地接着说道：“所以你懂了吗？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他最爱的人已经是我了，现在也是我，以后永远都会是我，而不是你这个看起来长不大的小，矮，子。”

 

Damian顿时尖叫了一声，终于爆发了出来。他把手里的玉米豆噼里啪啦丢向了Jason，每个都准确地向他的脸打了过去，Jason挡住了他的攻击，不过立刻扑过去和这个他口中的小矮子扭打做一团。

 

Jason被Damian狠狠踢了一脚，他忍不住吼了出来：“这小兔崽子吃什么长大的？！踢人这么疼！”

 

“这点程度就喊疼，你真是太嫩了。”Damian嘲讽起来，“还是该说胖子都容易肉疼？”

 

Jason的脸立刻就黑了，Damian的火山熔岩终于浇到了Jason身上，他也要炸了，以至于Dick进来时，差点儿以为自己亲眼目睹了一场家暴现场。

 

“他们在干什么？”Dick无语地问一旁发呆的Tim，“我保证我只走开了五分钟。”

 

Tim捂住了脸：“Damian就是个喜欢戳人伤疤的小混蛋，小恶魔。”

 

Dick：“……？？？？？”

 

眼见战局发展得就要一发不可收拾，Dick赶紧冲上去抱住了他最年幼的弟弟Damian，而Tim只能不情不愿地拉住了他暴躁的二哥——代价就是他们俩一人挨了Damian一脚，Tim简直要委屈死了。

 

“你这个体重200磅的胖子！你会在月球表面砸出一个坑！”Damian胡乱蹬着双腿，尖叫道。

 

Jason不依不饶地嘲讽回去：“而你还没有月球表面插得那面国旗高。”

 

最后Dick只能用Alf的小甜饼安抚住了Damian，而Jason得到了一个来自他大哥兼男朋友的吻，这个差别待遇差点儿又让Damian气得跳了起来。

 

“你们根本不合适！”Damian看起来气得都要哭了。他坐在沙发上，紧紧挨着Dick的身体不肯离开，一边啃着新鲜出炉香喷喷小甜饼，一边虎视眈眈地盯着Jason，那样子就像护犊子的羊妈妈。

 

Jason懒得搭理他，把手里的游戏机摁得噼里啪啦响，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液晶显示器。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和这个最小的罗宾好好相处，打一架都很正常，他不是Dick，对这些兄弟们没有什么感情，反正他也不在意……大概是真的不在意。

 

无所谓，都无所谓，Dick爱的人是他，这辈子能操他屁股的人也只有他，他们合不合适谁都管不着，而且他觉得他们本来就非常合适，说他们不合适的人都是眼瞎了……他摁下了最后一个操作键，顺利打通了这一关卡。一直像防狼一样盯着他的Damian眼睛顿时亮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摆上了那副嫌弃人的臭脸。

 

他扭扭捏捏半天，才爬下沙发，一屁股坐在了Jason旁边，保持着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不情愿地问道：“喂，你怎么打的？”

 

Jason懒得和他多说，倒回去给他看游戏录像，然后很自然地分了一个游戏手柄给他，接着他们俩就……凑在一起……玩儿起来了。

 

Tim目瞪口呆地看着刚才还在打得难舍难分，痛斥对方不要脸和互揭伤疤的两人，现在立刻凑在一起打游戏，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用胳膊肘捅了捅坐在一旁的Dick，问道：“他们没病吧？”

 

Dick没说话，只是随便耸了耸肩，表示同意他的弟弟的观点。

 

 

家庭聚会非常圆满，Bruce难得没有限制四只小鸟们的玩乐，甚至已经可以心平气和地和Jason聊聊天了。虽然他们说的还是不多，但是Dick仍旧感到非常欣慰。

 

他陪Jason回去他们的安全屋，一路上Jason都走在他前面，双手插在牛仔裤的裤兜里走着笔直的直线。Dick难得沉默地走在他身后，他看着一个接一个过去的路灯下Jason高大的身影，肌肉的线条流畅帅气，看起来非常的有安全感，甚至已经找不到当年瘦小的，穿着自己旧制服欢呼雀跃的二代罗宾的模样了。

 

他在长大，Dick想，变成一个更加好的Jason·Todd。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是将来，Jason·Todd都是他最骄傲的存在。他是二代罗宾，是红头罩，是他法律名义上的弟弟，更是他的爱人。这些头衔都不算重要，重要的是Jason·Todd就在他身边，安然无恙，完好无损，纵然他已经失去过他最骄傲的人一次，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一次放手。

 

“迪基鸟，发什么呆？”Jason站在路灯下，最显眼的位置，臭着一张脸，不满地在前面喊他的名字，“快点儿过来，不然我就走了。”

 

Dick笑了起来，他在最明亮的地方看见了他最真实的Jason，而且打定主意追上他，不会让他再次消失。

 

他加快了脚步。

 

“I will do it, little wing. ”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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