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然🐓

众生皆苦,姬别情又辣又甜。

文杂,唠叨。慎重,持谦。

[Theseus/Newt]哥哥比我小了十六岁

Theseus/Newt 魔法咒语下的年龄操作设定 甜 斜线有意义

“梅林在上,我绝不会去做一个哥哥。纽特在心里发誓。即使是黑魔法和二十二岁的忒修斯,也不能更改这条誓言。

这个位置只会属于忒修斯,永远都是。”

送给 @染烟 染隆平我在等你哦 (暗示)



接到魔法部的电话时,纽特还停留在遥远的西伯利亚。冻土和大雪在这个季节覆盖了一切生物,所到之处皆是刺眼的白。他花了两个小时凿碎冰面,用最温和的魔法和手指的温度融化雪壳,小心翼翼地挖出那截罕见的银白色护树罗锅,直到刚刚把它放置在皮箱中,尚未来得及高兴,一只巨大的猫头鹰淌过风雪,将一封信砸在他的头上。

魔法部的猫头鹰,纽特认了出来,但却不是他经常能看到的那只。忒修斯喜欢用专属的傲罗猫头鹰送信给他,纽特早就习以为常,甚至不觉得他的哥哥此举应该划进公物私用的范畴中。可今天的这一只差别太大了,它的翎羽不是纯黑的,头上也没有一小撮白毛,看起来一点也不酷。纽特之所以能认出来,全靠猫头鹰脚爪上明晃晃的银链,上面有一只刻了魔法部纹章的吊牌。

还有那封信。信上没有斯卡曼德家的徽章,只有滴得乱七八糟的红蜡漆。封信的人实在太过马虎,让一连串的漆点全部泼在了信封上。这可不像忒修斯那般严谨的人会发生的错误。

忒修斯是出了什么毛病?纽特想象不到。他拆开信封,一瞬间被吸了进去,不过五秒钟,又被吐出来,连带他的皮箱一起,摔得七荤八素。他从地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检查他刚刚带回的神奇动物。万幸那一簇银白的护树罗锅还没有从极冻寒冷中苏醒过来,生命迹象再正常不过,并未受到魔法转移的影响。

纽特松了口气,合上皮箱,仔细挂好锁,快步跑到前台。站在那里的女巫朝他微笑,纽特发现她的睫毛几乎是纯白色的,瞳孔却是祖母绿,就像他刚刚从雪地里挖出来的护树罗锅。

“欢迎来到东欧魔法部分区。”护树——不,东欧的女巫语气温柔,“有什么是我可以帮您的吗?”

“呃,我收到了一封信,魔法部的……大概。”纽特吃力地从厚重的大衣口袋中翻出信,“我一打开,它就带我来到这里。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女巫点点头,示意他稍等片刻,低头翻阅起记录册。大约半分钟后,她抬起头,不再微笑,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来自英国魔法部,斯卡曼德先生。”女巫说,“您的家人出了些意外,需要您尽快赶回去。”

“什么?意外?”纽特难以置信,“不好意思,但,你说的是谁?谁出意外了?”

“这里没有显示,先生。上级传来的信息类型表明,这是一封用特殊魔法加密过的文件,而具体内容并非我们能涉及的。他们只要求您尽快回到伦敦,以便处理接下来要面对的问题。”

纽特有十秒钟都无法说出话。他的大脑在一瞬间变得钝痛,仿佛有人用石头狠狠砸向他。他的眼前一片漆黑,潮水瞬间涌入他的耳朵,水草攀了上来,缠住他的双腿,将他拖入深渊。一连串的气泡争先恐后地涌上他的肺,堵住呼吸道,逼迫他窒息。

他觉得自己就要被这种恐惧扼杀了。

为了庆祝结婚周年,斯卡曼德夫妇早在上个月就出发去雅典旅游了,伦敦的家中只余下忒修斯和他们的猫。按部就班,坐在办公室里谈论政治,在不需要出外勤的时间里处理一大堆工作文件——忒修斯的来信一直如此,甚至在纽特来魔法部前的两天,他还在上一封信里询问纽特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实在老生常谈。

十分钟前,纽特还不能理解忒修斯为什么忽然换了猫头鹰寄信,现在则不敢相信他会出事。

“我要申请快速通道。”纽特说,“请告诉我,我该去哪里?”

“既然是紧急情况,您可以免去申请流程,直接去特殊通道进行魔法转移。” 

纽特仓促地点头,拎起皮箱,朝左手边跑去。

“通道在右边,斯卡曼德先生。”女巫叫住了他,“请别慌张。梅林在上,保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纽特对她报以微笑,但嘴角僵硬得仿佛要碎了。他跑回服务台,拿走刚刚落下的信,和女巫说谢谢,尽其所能以最快速度跑向右边。


魔法转移将他送回来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伦敦的雾雨是如此得熟悉,不断敲击每一栋楼的管道,又顺流而下,汇聚在一处,朝下水道淌去。路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蛾虫锲而不舍,绕在矿黄色的亮光旁,不停地朝玻璃外壳撞去。

英国魔法部,纽特熟得不能再熟了。小时候有忒修斯牵他的手带他坐在对面的甜品店里,等斯卡曼德夫妇下班;后来纽特开始被卷入一些奇奇怪怪的麻烦中去,又需要来这里,等待忒修斯为他引荐,好解决那些问题。

但这次完全不同了。这次没有忒修斯·斯卡曼德,没有他的哥哥。今天他不会牵他的手陪他等待父母,也不会训责他为什么总不能安分下来,将自己的安全置之脑后;更不会在气恼过后拥抱他,拍拍他的后背,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次只有纽特一个人。

纽特只敲了两下门,便拧开了忒修斯办公室的门把手,径直闯了进去。

“抱歉,无意冒犯。我是纽特·斯卡曼德,我收到了一封信,魔法部说我的家人,我——他们——”

纽特慌张得要命,舌尖打结,喉咙异常发痛,干涩得急需水来润润。他觉得有一群威尔士小喷火龙正在他的口中对他行刺,那些牙尖嘴利的小东西很快就会钻进他的脑袋里,在惊恐中要了他的命。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组织语言,把话说清楚,却悲伤地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声音分贝是徒劳得大。

傲罗们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看他。有人“哇哦”了一声,声音很小,但在其中显得十分清晰。

“我找我的哥哥,斯卡曼德,”纽特结结巴巴,“忒修斯。忒修斯·斯卡曼德。他在哪里?请告诉我。”

众人立刻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斯卡曼德。”他们边说边站得分散了些,“别担心,他一切都好,只是出了点小麻烦而已。”

但纽特根本不知道他们这幅意味深长的模样是要表达什么。他心急如焚,迫切需要见到忒修斯,哪怕一个拥抱也好,至少能告诉自己他还在。他真的很不喜欢失去的感觉,即使不善言辞,也不代表他总能沉默地接受一切变故。

直到他看到了忒修斯·斯卡曼德,好端端地站在那儿,冲他挑了下眉毛。原来他一开始就在众人身后,只不过没有站出来而已。

他看起来没什么不好,四肢健全,仅仅给纽特带来了一些直觉上的短暂陌生感而已。

“忒修斯?”纽特叫他的名字,松了口气,“怎么回事?”

“就像你现在看到的这样,忒修斯中了对方的魔咒。”另一个傲罗说,“他年轻了十六岁。”

但纽特完全没看出来是这样。他忍不住在心里对这位傲罗说了声抱歉。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忒修斯的确出事了。因为他现在只有二十二岁,且无法去除这个魔法的效果,单单放在魔法世界来说,这也不能算是正常的。

纽特忍不住将目光落在忒修斯的身上。

二十二岁的忒修斯·斯卡曼德,他靠在窗台旁,双手抱臂,在众人交错的呼吸和讨论声中,沉默地回望他的弟弟。他的皮肤比后来要白一些,眼角的细纹也少了许多,但在纽特眼里,其实他并无太大的变化。还是那样的高大挺拔,每一寸肌肤都在西装的包裹下溢出力量,充满男性魅力。他站在纽特面前,即使小了十六岁,也仍让纽特感到敬畏。

纽特的喉咙像是火燎过一样。他说不上来这是为什么,只想尽快躲开这样的视线对视与交织。

“我该做什么?”他问。

“带他回家,然后等消息。”一名傲罗说,“我们会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的。”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纽特说,“和他一起。”

“当然。”忒修斯的女性同事笑了,“你不知道他有多思念你。如果不是任务提前结束,我们恐怕还要继续接受‘我的弟弟有多么优秀’这个话题的荼毒。”

纽特胡乱地点了点头,随即视线低垂,说:“谢谢。再见。”

他先行一步,跨出办公室,怀里抱着他的皮箱。他走得很快,就像第五次参加出境许可听证会那天,迫切想要逃离这座牢笼般的大楼。紧接着他听到了关门声,以及忒修斯朝他追来的脚步。

“为什么不等我?”忒修斯握住他的肩膀,把他朝自己身上挤了挤,权当一个简单的拥抱,“我还以为在那些事情结束前,你不会回来探望我呢。”

“什么?不,不,我当然会回来。”纽特摇了摇头,“这是很重要的事。”

“我真高兴。”忒修斯用了些力气,将他固定在自己身边,“听你这么说,我开始觉得你也并非讨厌我。”

我当然不讨厌。纽特心想,然后放弃了挣扎。他觉得自己的肩膀像是被岩石夹住了。忒修斯的手掌不断磨蹭他的皮肤,几乎要卸去他的骨头。

“你在西伯利亚都找到了什么?”忒修斯问。

“一个女孩。”纽特心不在焉地回答。

“一个女孩?”忒修斯重复了一次,皱起眉毛,“纽特,你从来没和我提起过这个。”

“不,只是一个女孩而已,并非你想的那种。”紧张感绷紧了脑袋中的弦,纽特立即解释,“她长得很像那种罕见的护树罗锅,睫毛是银白色的,头发和眉毛也差不多。你知道,这次考察时间很长,我正是为了这种护树罗锅而去。它们生长在西伯利亚的平原上,有坚毅的性格和顽强的生命力,不畏惧暴风雪和骤雨。原本它们可以像往常那样等待春天的。但今年实在太过寒冷,我觉得它们有可能会熬不过这个冬天……”

他停了下来,因为忒修斯正在看他,似笑非笑。

“怎么不说了?”忒修斯问。

“不,没必要。”纽特转过头去。

“我很喜欢这样的你,纽特。做自己喜欢的事,有所追求,且为之努力。我一直为你骄傲。”

忒修斯停下脚步,手仍停留在纽特的肩膀上,迫使纽特不得不和他一起站在原地。他微微弯腰,让他们的额头碰在一处,距离近得能亲吻彼此的气息,“如果你想再多说一点也没问题。”

“下次再说。现在就这样吧。”纽特推开他,口吻局促,“我不想说了。”


家中的冰箱空了一半,垃圾箱里还有外带盒。忒修斯工作繁忙,一个人在家的日子里,多半是能做饭就做饭,做不了便随便将就一下。但今天与往日截然不同,因为纽特回来了。即使他现在处于黑魔法的禁锢状态下,只有二十二岁,也不能阻止他下厨为弟弟做些比外卖更美味的食物。

“谢谢。”纽特嘟囔道。

“你应该大声点。没人会喜欢嘀嘀咕咕的人。”忒修斯坐在餐桌前,刀叉用得极为赏心悦目,“不用客气,我的小月亮。”

“请不要再提这个称呼,可以吗?”纽特倍感羞臊,说真的——谁家的父母会给一个男孩起名叫月亮女神?“我不喜欢。”

“我喜欢。”忒修斯气定神闲。

纽特说不过他,从以前起就是这样。他又嘟囔了一句,埋头在食物中,希望用晚餐来堵住忒修斯的嘴和自己的耳朵。

饭后,清洁魔法打扫卫生,涮洗盘子,他们回到餐桌旁,继续聊天。当然,这是忒修斯要求的。纽特才不会提出这种像是家庭会一样的聊天时间。他更希望能立刻回到房间,钻进他的皮箱中,去折腾他的兴趣。下面的世界才是属于他的。

通常他都很讨厌像现在这样聊天,因为这意味着成绩单,相互比较和那些翻来覆去的说教。但这次他很快便接受了,没有别的原因,他只担心倘若黑魔法停留得太久,会对忒修斯的身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但为什么是十六岁?”纽特问,“这太巧了。我觉得,嗯,也许这是一个破解魔咒的突破口。”

“你确定要听?”忒修斯问。

“不能说吗?”

“当然能,我只是确定你是否真的想听。”

忒修斯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表情有一瞬间的尴尬。

“那个黑巫师伪装成卖黄油啤酒的老板娘,在我们闲聊时,她问我有没有弟弟。我告诉她:‘是的,我有一个弟弟,他是我的宝物,我在这世界上最爱的人。但他却愿意离开他温暖的家,前往遥远的西伯利亚凿冰层。天气那么冷,每每想起他,我都倍感心痛。他从不肯接受我的意见,即使我是为了他好;而且也从来不会听我的话,乖乖回家去,好离那些争端远一点儿。”

说出这些话时,忒修斯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纽特身上,密切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呃,然后?”

“然后她表明了身份,亮出魔杖——就在我们决定要将整间酒吧的黑巫师一网打尽时,她说,‘既然你是个如此顽固的家长,那就让你变成一个需要管教的孩子吧’。”

“你没能躲开?”纽特问。

“我没能躲开。”忒修斯叹息,“是的,没错,就像你想的那样,我太差劲了。傲罗不该有软肋,即使我们的内在仍是普通巫师,也不能在敌人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纽特不知道该说什么。事实上,在他眼中,忒修斯从未表现出不堪一击的模样,除了莉塔在他们面前倒下的那一刻。时至今日,他仍能记起忒修斯当时的模样。他悲痛欲绝,表情几乎碎裂,像是在那刻就已经失去了灵魂。他站在原地,却又像是摔倒在地。纽特不得不主动抱住他,尽全力给他温暖,好让他冰冷的脊背恢复从前的温度。

“每个人都有那么一点儿不擅长的事情。”纽特绞尽脑汁,甚至搬出阿不思·邓布利多对他说过的那些话,那时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你很好,忒修斯。就像你对我说的,我也为你——”

他卡壳了。

“为我什么?”忒修斯问他。

“为你骄傲。”纽特局促地说。

忒修斯的眼神意味深长,比以往每一次谈话还要包涵了更多的内容。纽特感到不自在,更怕忒修斯会像平时那样冲上来抱住他,实在太令人尴尬了。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些,木椅在他的动作下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谢谢。”忒修斯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不用客气。”纽特愣了一下,继续说,“你感到不舒服吗?”

“除了心理上有些别扭外,其他都没问题。”忒修斯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想到二十二岁的我还这么年轻。”

“后来你也很年轻。”纽特说,“其实我很难看出你的变化。但你的同事们这样说了,我得相信️。”

“维奥拉还说我每天都在思念你,你会相信吗?”忒修斯笑了,“他们什么话都敢说,虽然这的确是一句实话。”

纽特看着他的眼睛,明白他从不说谎。

“但即使如此,我不会回来的。”纽特说,“绝不。在我做好自己的事情前,我希望能自己走。”

忒修斯向后靠在椅背上,摊开手。“没关系,我早就想到了。我从来不能真的说服你。”

这是为什么?忒修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试图为他找到一条更顺心、更安全的路,他总是把自己当成什么脆弱的小东西一样保护,但他忘了时至今日,纽特也有三十岁了。没人会喜欢当家中饲养的小宠物,再爱也不行。这是原则性问题。

“我要去睡了。”纽特说,“西伯利亚真的很冷。”

“当然,去吧。”忒修斯站了起来,拿起丢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我一直很想体验当弟弟是什么感受。所以我要想想,在接下来这段时间里,我都该做些什么。”

“哦,我觉得不太好。”纽特看着他。

“为什么?”忒修斯问。

“因为要承受比较,很多比较。而我不喜欢被人拿来和你做对比。”纽特把脸转向一旁,他的皮箱就放在那里,静静躺在手边,“为什么兄弟一定要相像?”

这下忒修斯没有再说话。他绕过餐桌,来到纽特面前,双手捧住他的脸,让他和自己的目光冲撞在一起,不允许他挪开一寸。

“听着,我的小月亮。”他说,“兄弟并不用非得相似,好吗?曾经我以为让你做个傲罗,会比像现在这样四处乱跑要好得多,至少每天下班我都能看到你,然后带你回家。但后来我知道了,钥匙不能囚禁宝物,翅膀也不是自己变硬的,你总得自己去经历那些。”

“纽特,我可以爱你一生,但我做不到永远陪在你身边。”忒修斯的眼睛里溢满爱意,“我只想在我有限的生命里,为你做最多。”

他几乎是单膝跪在地上的。纽特感到不好意思,只想撇开这个话题,上楼去,把自己的心脏藏在柔软的被子里,别被任何人看到。

“谢谢。”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躲开眼神,“我要去睡了,忒修斯。晚安。”

“好的。”忒修斯放开他。在纽特站起来的一瞬间,他紧紧拥抱住他,手掌贴在他的脊背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近得不能再近了。

“从今天开始,你得习惯做个哥哥。”忒修斯说,“别跟我说不。”

“不。”纽特说,“你根本没有什么变化。”

“我也不。”忒修斯说,“这是要求。我需要你的照顾。”

“不!”纽特从他的怀抱中离开,拎起皮箱,从餐桌旁离开,飞快地朝楼上跑去,声音大得整栋房子都在回响,“绝不!”

他跑得太快,忙着拒绝,以至于没能来得及看到忒修斯的笑意。倘若看到了,一定又会烦恼忒修斯至今仍把他当个孩子,而非已经年至三十的男人。但——有什么办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忒修斯就是这样的哥哥。他说爱他,那就一定会花上一生的时间来论证这个观点。


梅林在上,我绝不会去做一个哥哥。纽特在心里发誓。即使是黑魔法和二十二岁的忒修斯,也不能更改这条誓言。


这个位置只会属于忒修斯,永远都是。




end.

哥哥变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下次再小一点好了。(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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