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然🐓

众生皆苦,姬别情又辣又甜。

文杂,唠叨。慎重,持谦。

[奥尤]COLOUR BY NIGHT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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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ri on ICE!!! 

·同人架空,具体设定详见文,连载中

·涉及主cp奥尤,副cp维勇/Leoji


披集上线,有人感情开始波动了,下章尤里和维恰掉马。感谢阅读❤



09.


季光虹眨了眨眼,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表情。

半个小时前他结束了今天的实习,从医院赶往莫斯科总署警局。原定在今天下午的会议现在应该已经结束了,雷奥在中午给他打了通电话,表示今天无论如何都不想参加这次“想想就恼人的会议”,拜托季光虹帮他打个掩护。

“说什么都好,亲爱的,叫他们别给我打电话。”雷奥在电话里央求,“我可不想在跨年的前一天还要被两个完全不对头的人夹在中间传话。”

“但是这样翘班也不好啊。”季光虹微微红了脸,小声劝道,“我猜没有你在,事情会很难说清楚的。你去了哪里?”

雷奥说了个地点,不过季光虹没有听清楚他那饶舌的发音。听筒里尽是呼呼灌入的风声,像是有一群鸽子扑扇翅膀从他的脸颊旁飞过。

“帮忙出勤不算翘班,我会算准时间,五点半左右就回去的。”

季光虹被说服了。好吧,这只是个有诚意的隐瞒实情而已,不算什么大问题,毕竟这种能帮得上雷奥的事情,不用对方多说他也非常乐意做;更何况雷奥只是去出勤而已,算不上翘班,这让他的担忧稍稍减退了些。

但等到了五点,他一边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安慰,一边在跨进会议室的同时就立刻后悔了。

奥塔别克·阿尔京还在和行动组组长J·J争执不下,胜生勇利带着他坐到会议室的空位上。季光虹紧紧抓着自己的背包,坐姿端正,小声问旁边的胜生勇利:“他们吵了多久啦?”

“挺久了,这是今天第二次在这里开会了。”胜生勇利喝了口热饮,揉了揉下巴,“我觉得我的脸都要笑僵硬了……”

季光虹不解,“第二次开会还吵得这么凶吗?”

“按理说不会。但是第一次散会后,我把你给我的证物拿给了奥塔别克。”胜生勇利叹了口气,“——然后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另一边,奥塔别克把证物掼到桌子上,力气不小。他的耐心正被一点点消磨掉,脸上露出了罕见的不耐烦的表情:“就到这里吧,证据给你了,搜捕不搜捕是你的问题。”

“哈,消极态度。”J·J同样也失去了耐心,“奥塔别克,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奥塔别克不置可否:“那是因为以前有雷奥,和你沟通没有这么困难。”

“现在也不差。”J·J边说边转头看向季光虹,“实习法医,我们还没见过呢,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呃,轮到我了?”季光虹指了指自己。

“没错,证据不是你带回来的吗?”J·J说,“快点说些什么,叫这个想用乱七八糟的理由就强迫我出警的男人快点闭嘴吧。”

“乱七八糟的男人”终于无法忍耐,露出一个和性格看起来极极其不符的表情——他翻了翻眼睛,抬头看了一眼这边,冲季光虹点了点头。

季光虹大概了解到了自己身兼重任,就像雷奥无数次和他提过的作为一个中间人的苦恼,两位组长看起来相处得并不好,而且今天雷奥不在,他得代替他的准男友完美的解决这些问题。

只是想到这些,季光虹就觉得一种使命感油然而生,从脊椎骨爬上了他的脑干。他点了点头,从书包里找到打印好的报告,在桌面上墩平整了些,他带着一副无框眼镜,小巧的东方人的骨骼让他看起来温润又可爱,像一株新年里生长的水仙。

他把报告发了出去,简单解释了下上面的数据,然后把拿过来的取证袋放在桌上,说:“这些猫毛是伊万诺维奇老师从遇袭者的身上找到的,那天晚上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沾上了动物的毛发,再结合遇袭和监控时间,初步判断你们在录像带里看到的猫应该和这只是同一只。”

“这是一只非常普通的金色的猫。”他继续说,“目前我们还没有为动物设立的DNA库,救助站里登记在册的猫咪数量也很难估量,还要把街头的流浪猫算进去,如果要从这个线索作为出发点调查的话,将会是个很繁琐的工作。”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举手发问:“那么指纹之类的呢?如果是家养猫的话,主人的指纹应该会留在身上的,哪怕是一小段也可以。”

季光虹摇了摇头:“我已经全部检查过了,但是结果非常可惜,这些猫毛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不排除它的主人抱着它的时候都会使用橡胶手套。”

也就是说,他们再一次陷入了死局。

往好的方面说,他们拿到了这次案件里、甚至是这几次案件里来唯一的证物,而且这个证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足以佐证奥塔别克在翻看监控视频数次后得出的结论。他们得到的数据称得上是一个突破点;但是从坏的方面讲,但坏就坏在这个突破点是一只猫。

一只猫是什么概念?莫斯科每天不知道要走丢多少猫咪,这些猫咪在街头流浪,善良的主人会去张贴启事或是去救助站寻找它们,而找不到的就会变成彻头彻尾的流浪猫,在小巷里打架,在垃圾桶里寻找食物,然后一代又一代生育,数量就像逐步扩大的网点,泼洒出斑点的墨迹,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

而金色的猫,毋庸置疑,只会是这些猫咪里普普通通的一批。而且更糟糕的是,透过那段不甚清晰的录像带,天知道这只猫咪是正宗的金色,还是杂交的黄色毛种,亦或者虎皮斑纹猫,或者是三花杂色的?

现在,一个曾经看上去乐观的“好消息”摆在所有人面前,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去坦然地接下。

会议结束后,季光虹去跟在胜生勇利旁边,有些抱歉道:“对不起,阿尔京先生,结果是这样的。”

“不用这么说,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了。”奥塔别克主动和他握了手,“伊格莱西亚有联系你吗?”

“有联系过。”季光虹老老实实点头道,“雷奥是去出勤了,这会儿应该就快到了,我会在这里等他过来一起下班。”

他们又说了几句,季光虹点了点头,和胜生勇利道别后,就去行动组那边待机了。雷奥的位置在那边,他得等到他回来,才能在下班后回去一起度过这个暂且安宁了的跨年夜。

烟花,街头晚会,歌手表演,电脑屏幕上不断闪烁过和今晚相关的内容,这个即将到来的全民皆乐的欢乐海洋里,莫斯科总署警局里的一部分警员已经被调动离开,分别前往狂欢的街道,迎接他们的会是乱七八糟的彩带和礼花,还有必须监管的乱七八糟的疯狂人群。

行动组的大部分人都被遣出去干活了,据说只有雷奥等人争取到了难得的假期,今晚可以暂时歇歇。奥塔别克看着那个空位置和坐在旁边的季光虹,想到争论了一整个下午的问题,顿时觉得头痛不已。

“跨年也不用回家吗?”胜生勇利坐在对面,噼里啪啦敲键盘,“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有点看不懂那个西伯利亚警员的字了。”

奥塔别克拿过那张字迹潦草的纸,把词组挨个拼了出来,说:“我答应雷奥今晚帮他值班,顺便等个人,没想到他居然是用这种方法回报我的。”

今天的方法。胜生勇利没忍住笑了一声,又恢复了抿嘴微笑的表情,“别记仇了,奥塔别克,也许雷奥今天真的是很忙。”

奥塔别克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鼠标再次划过跨年夜的宣传界面。尤里最喜欢的摇滚乐队也会来演出,真可惜,这是他们认识后的第一个跨年夜,但是谁都不能陪谁度过这个夜晚了。

他们一样孤单,却很难在这种倍感孤独的活动里找到一席之地,现在更是连邀请对方的机会也没有。

“如果你想去跨年活动的话,我可以留下来替你值班。”胜生勇利还在努力和那些乱码似的拼写作斗争,“你不打算邀请你的邻居一起参加吗?”

没错,他的邻居,尤里·普利赛提。那个有着一头硬奶糖色金发的青年多半是在家中浑水摸鱼,除非奥塔别克邀请他,否则在偌大的莫斯科里举目无亲的他,连房门都不会跨出一步去的。

“别这么看我,我只是猜猜看的,我想不到除了我们负责的案子,还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可以让你露出这种挂念的表情。”胜生勇利说,“这么喜欢他的话,不如找个时间聊聊,交往试试看吧?”

“……我没那个意思。”奥塔别克关掉网页,“只不过有这么一个好相处的朋友感觉也不错。你知道的,他不怎么会照顾自己,所以……”

胜生勇利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有所预料的表情。

“好吧,朋友。”他微笑道,“不过你得努力区分一下什么叫做‘有好感’,什么又叫朋友,奥塔别克。有时候概念混淆的话,人类很容易错失自己真正想要的感情的。”

胜生勇利敲下回车,完整的会议报告终于递交到了局长的邮箱里。他伸了个懒腰,长长地舒了口气,站起身来。

“我得走了,我父母还在等我回去开视频聊天。”他边收拾东西边说,“马上五点,值班就要开始了,你最好快点去吃饭,或者赶在外卖歇业前叫个东西吃。晚上太漫长了,组长,祝你新年快乐。”

胜生勇利离开了,警局里空了一大半,留下来值班的人三三两两去聚餐,奥塔别克把手机打开关上,再打开再关上,反复数次后,手指挪动到尤里的名字上。

他想打个电话过去,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和他说说今晚的安排吗?——算了吧,他们一个老老实实地在警局里值班待命,一个会在热闹的节日里单独出去玩儿,这种孤独感虽然落寞但也算特立独行,谁都不会干扰谁,也不知道尤里会不会喜欢和才认识没有多少的人一起出去;况且他们在没有认识对方之前,都好好度过了无数个跨年的夜晚了。

但糟糕就糟糕在,他觉得自己有个必须打电话的理由,有个声音一直在他的脑袋里拼命催促他快些和对方联系,像一串不停拍打的鼓点节奏,从身体的每个角落里窜出来,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些沉闷而快捷的声音是什么。

话又说回来了——朋友和有好感,区别到底是什么?

“尤里·普利赛提。”J·J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他绕到胜生勇利的位置上,在奥塔别克对面坐下,说:“是上次来找你的那个漂亮的L……不,男人?”

“和你无关。”奥塔别克关上亮敞的屏幕,“有什么事?”

“你的敌意也太明显了吧?我又不会问你要电话。”

“我是第一天认识你吗?”奥塔别克说。他用下午J·J反驳自己的话回击过去。

“好吧,别争执这些,我只是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吃饭,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了。”

的确如此,奥塔别克环视四周,警局里只有寥寥数人在待机了,“不去。”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J·J耸了耸肩,“那我自己去了。顺便过来和你说一声,跨年这两天的假期结束后,我会安排人先去市郊的宠物救济站看看,还有车站附近的流浪猫集中点找你要的东西。”

奥塔别克看着他:“……有什么条件?”

“聪明人。”J·J打了个响指,“年后我们有个大任务就要行动了,事情有点麻烦,行动组擅长侦讯的那家伙到现在还没出院。”

“你想说什么?”

“我听说批集要回来了,和你商量一下,把他调到我们那边怎么样?”J·J晃了晃一张搜捕令,压在手肘下,“临时调动,之后他还会回刑事组的。”

“这件事情我不能做主,你得去找人事科申请人事调动。”沉默片刻后,他说,“不过批集应该马上就到了,等下你可以自己去问他的意见。”

另一边,莫斯科,多莫杰多沃车站旁的停车场里。

批集·恭拉瓦尼背着挎包,脚踩横栏,双手撑在窗台上,用那口不甚标准的俄语大声说道:“拜托!我之前就说过我今天要来拿监控录像带的!”

停车场收发室的老年人耳朵不太灵,用一只手侧在耳旁,第三次询问道:“你说什么?”

“监——控——录——像——带!”批集觉得自己要抓狂了,“爷爷!你能把你们负责人叫来吗!”

他边说边掏出警官证,啪得放在玻璃桌面上。“我有急事!拜托!”他心急如焚,“再不走今晚莫斯科大道就要封路了!”

对方这才点了点头,以一个高分贝的声音给停车场的负责人打了通电话,批集捂着耳朵在一旁听。十分钟后终于见到了匆匆赶来的负责人。

批集立刻从收发室的横栏上跳下来,拍了拍裤子,急忙借过装着监控录像带的文件夹。

“太好了,我还以为要赶不上了。”他拆开文件夹,拨弄了下装有录像带的盒子,松了口气,“麻烦您了。”

负责人连忙说不用,并友好地把人民警察送到了附近的车站,两人分道离开。在巴士上,将近一年没有回到过莫斯科的批集一手抱着文件夹,一手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背景是五点多钟的莫斯科,夕阳染红了半个天空,光秃秃的行道树,还有笑容灿烂的肤色微黑的泰国青年。

批集·恭拉瓦尼选择发送,推特首页很快刷新出了一条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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