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然🐓

众生皆苦,姬别情又辣又甜。

文杂,唠叨。慎重,持谦。

[奥尤]COLOUR BY NIGHT 03

·Yuri on ICE!!!
·同人架空,具体设定详见文,连载中
·涉及主cp奥尤,副cp维勇/Leoji


沉迷爆字数无法自拔,三章内容都1万6多了……我感受到人类无穷的肝力。
这张写得爆爽,被自己折服。(?




03.

周六早晨,奥塔别克从楼下的快餐店里买了两份早餐,敲响了邻居家的门。
尤里似乎还在睡,门铃响了五次后,他才摇摇晃晃地开了门。如果不是奥塔别克能听出他饱含睡意和被吵醒后的愤怒的声音,眼前这个金发蓬乱、遮住半边苍白的脸、浑身散发着肉眼可见的黑气的青年,怎么看都像个鸠占鹊巢的不法分子。
“说了多少次我不订报纸,也不要牛奶!”尤里·普利赛提抬了抬手,眯起眼睛,似乎是要抵挡住门外渗透进来的阳光,“你们再这么大清早扰人我要报警了!”
“警局基本不处理这种民宿争端,除非他们对你采取非法入宅推销的手段。”奥塔别克说,“在楼下买早餐,顺便就给你也买了份,要吃吗?”
尤里打了个激灵,立刻清醒了,“警察买来的早餐也能吃吗?”
“面包而已,你不要用心理负担。”奥塔别克难得宽慰人,“比不上车站前面的那家,但是也不错了。”
他边说边晃了晃手中的包装袋,里面是热气腾腾的普罗什基和一杯塑封好的红茶,因为面包是刚刚新出炉的,所以袋子上氲满了潮湿的水汽,隔着袋子似乎都能想象到那柔软烫口的金色馅儿料,咬一口就会顺着嘴角淌出香甜的味道。
“不要,不吃。”尤里说,“我好困!你知道现在才是早上六……八点钟吗!”
话音刚落,他饥饿的胃部就开始收缩,像是闻到食物的味道就会自发尖叫的小孩似的。清晰的声音和面包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很快在空气里蔓延开来,尤里绷不住那张不为所动的拒绝的表情了。
“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吃。”他迅速改变了主意,“现在都已经八点了,再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而且你都买来了,还害得我不能睡懒觉,我就勉为其难地帮你吃掉这份好了。”
他边说边点了点头,伸手去拿那份早餐,对自己的解释表现出一副十分满意的姿态,右脸颊处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
“里面加了让人招供的药。”奥塔别克忽然说。
尤里伸出去的手抖了下,“什么?”
“开玩笑的。”奥塔别克依旧没什么表情地说,“都是快餐店里负责塑封完整的,我没碰过。”
尤里悻悻接过装着早餐的袋子,不确定他那过于严肃的表情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现在普罗什基的味道都要沁到他的胃里了。他咽了咽口水,一边将怀疑和不信任表现出来,一边又因为温热的早餐而感到愉悦,表情交错看起来有些精彩得可爱。
他靠在门框上,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问道:“好了说吧,警察先生有什么事要问我吗?”
“没什么,真的只是一份早餐而已。”奥塔别克转移了话题,“关于你刚才说的那件事,送报纸牛奶的人经常来做上门推销吗?”
“哈?谈不上每天这么频繁,一周三四次也差不多了吧。”尤里愣了愣,随即变得咬牙切齿起来,“妈的,每次想睡懒觉都要被门铃吵醒,不开门就一直摁,好心给他开了又半天说不到点子上。我看起来很像需要喝牛奶读早间新闻的矮子高中生吗?真他/妈想把他揍一顿再踢到下楼。”
奥塔别克微微低头看了看他的身高和乱蓬蓬的金发,那里面藏了一个小小的发旋,于是他决定在这里不发表任何看法。
“最近来的越来越频繁了,再这么下去我不保证我不会跟他动手。”尤里把额前的碎发撩到后面,有几缕不服贴地又立刻跳了回来,扫过他光滑的额头,露出一对碧绿色的眼睛,“说真的,你们警察真的不管这种事情吗?”
“理论上是不管的。”奥塔别克说,“但是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申请立案,批复后会有负责这类问题的警察来解决的。”
“你帮忙?”尤里笑了起来,那双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像对猫瞳孔似的,既要躲避过于灼眼的阳光,又想去追逐。他用他漂亮得像成双的宝石似的眼睛微笑着看着对方,“你确定吗?你现在说出来的话像在和我调情。”
奥塔别克不为所动,他看了他一会儿,实在没想明白自己说出的字眼到底哪里听起来像调情,干脆就这么沉默地看着眼前漂亮的青年。
尤里似乎被他过于正直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快速挪开了自己的目光,主动换了话题:“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是说,卖牛奶报纸的男人总是不断上门推销之类的,哪怕我已经明确拒绝了。”
“对方年纪小的话,多半会是因为报社或是奶站的业务要求,如果达不到订购数量会取消部分工资。”奥塔别克说,“成年人的话,应该是想追求你。”
“……”
尤里听着奥塔别克·阿尔京公事公办的口吻,那双极黑的眼眸始终一丝不苟地注视着他,根本没有蕴含什么其他多余的情绪。
现在他终于明白,刚刚奥塔别克是真的没明白他自己说的话究竟哪里像调情了。

十点钟,莫斯科总署警局里飘满了上午新鲜的浓郁咖啡香,伴随着第一位前来立案的公民,所有警员都投入了新一天的忙碌之中。第一批外勤乘班车离开,电话铃开始孜孜不倦地尖叫,警局里保持着她一贯人声混乱却又秩序稳定的模样;哪怕完成效率对部分办事人员来说有那么一丁点的不尽人意,可似乎也能让人理解——看起来非常不可思议,这里从早到晚挤满了人,难以想象会是一间可供携带枪/支的警局,而不是医院或是其他什么交易场所之类的地点。
作为向来善于工作的日本人来说,刑事组的胜生勇利的确属于难得一见的类型;通常他都是选择踩点来上班,就连刷卡都是使用难得一见的百米冲刺速度,然后以高难度动作扑倒在打卡机前。似乎只要警局没有被周边的黑势力入侵,档案室没有被销毁,刑事组没有被解散,他就可以一直保持那副不错的精神,每天按部就班地认真完成所有的工作。
但这次他来得比以往早很多,手里除了固定的两杯咖啡外,还带着一本笔记本,上面夹着一支圆珠笔,以及写满了各种断断续续的录证。
奥塔别克接过他的咖啡,直问道:“昨天下午有什么结果吗?”
“不太好说。昨天下午我去了旁边两栋公寓楼的物业处,对面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甚至还在他们的楼上发现了一家私营高利贷生意的场所。”胜生勇利蹙眉叹了口气,把笔记本放了下来,“但是关于我们的案子并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能猜到。如果真的能发现什么问题的话,这些事情早在我们第一次碰上时就能解决干净了。”奥塔别克大致扫了一眼摊开的笔记本里工整的字迹,说道:“我记得那边有一家面包店?”
“我去过了,索科尔尼基茶餐厅,听说在莫斯科的面食行业很著名。”胜生勇利说,“他们会供应简单的早餐和下午茶,所以早上开门营业的时间很早,各类主食面包和蛋糕甜品之类的是抢手货,非常受车站附近的上班族欢迎……这家店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只不过监控里恰巧只有一辆他们的运输车经过。”奥塔别克用食指弹了下咖啡杯,上面漏出的一滴咖啡应声而落。他没有去碰那些录证,迟疑了一下,补充说道:“在那只猫跑出巷子之后。”
“你真的觉得那只猫有问题吗?”
“不太清楚。但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
“难怪雷奥会劝我们把这个案子交给特殊部门去解决,我还以为你们都在开玩笑呢。”胜生勇利笑道,“那现在我该去图书馆看看有没有相关的书籍,比如猫咪变成人之类的?”
奥塔别克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他在旁边的草稿纸上随手勾勒出一只猫咪的模样,然后画上线条简易的街道和车站,笔尖暂停在猫的身上。
纸上的猫咪做出奔跑的姿势,眼睛染成墨色,身体是白色的横线草稿纸。但奥塔别克凭直觉认为,这只猫一定有一对碧绿色的眼睛。
“下午再去一次现场吧。”他说。

下午,多莫杰多沃车站前,人流较早晚高峰期要少很多,附近的上班族多半是在忙于自己的工作,路上只有为数不多的匆匆赶路的行人。许多巴士驶过这站时,上面几乎都没能看见几个乘客的身影。
“听说这两天要降温了。”胜生勇利拉了拉围巾,看向自己向来不怕冷的搭档,“这么想想日本的冬天和这里真是没法比。”
“多锻炼就会好很多。”奥塔别克说。他至今仍保持着早上晨练的习惯,这是他从警校里就一直延续下来的作息,所以今早才会有空给他那看起来生活得无比慵懒的漂亮邻居带一份简单的早餐。
奥塔别克想起尤里那双碧色的猫似的眼睛,忽然发现自己能清晰地回想起他的痕迹以及他说话的每个神态,仅用半个小时,这些东西就被牢牢刻画在了自己的脑海中,而且他似乎很难清除这样的印象。
两人穿过马路,走进那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今天下午终于轮到了那位在事发时值班的服务员当班,他热情地接待了两位警察,并在接受了一番询问后,同样表示自己没有看到过奇怪的人进入那条巷子。
“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胜生勇利问道,“比如和平时不太一样的,或是你看起来觉得不太对劲的?”
“非要说的话,有一个吧。”年轻男人仔细想了想,“那天有一只猫进到我们店里了呢。是一只颜色很漂亮的猫,它的身上是金色的,眼睛是非常美的祖母绿。”他边说边比划了下猫咪的大小,脸上洋溢着对这种生物的热爱之情,“因为实在太可爱了,我就没有赶走它,还喂给他一块猫饼干呢,那是我打算下班后拿去喂给旁边巷子里的流浪猫的。”
“眼睛是祖母绿?”奥塔别克问道,“不是碧绿色的吗?”
“也没那么大的区别啦,总之就是绿色。”年轻人笑着说道,“但是那是只很普通的猫呢,除了比野猫干净一些之外,实在没有哪里特别出众的地方。我猜是附近街道新来的流浪猫,饿坏了才跑到我这里来。”
两人道了谢,从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出来,此时他们仍旧一无所获。他们走进旁边的巷子里,果然如便利店的年轻店员所说,这里居住了不少流浪猫,一听到两人的脚步声便立刻钻进了垃圾箱,或是跳上高高的窗台,瞪着一双双锐利的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下面的两名陌生人类。
胜生勇利打了个哆嗦,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说道:“虽然猫咪是很可爱,但是被他们像是盯食物一样看,还是很可怕的啊……”
“猫咪不会抽取人的血。”奥塔别克加快脚步,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似乎也不太愿意和这些巷子离地头蛇似的生物有什么冲突,“也许那只金色的猫是人类饲养的,用来充当作案的障眼法,好瞒过我们的眼睛。”
他越走越快,最后停在巷子尽头的一辆卡车面前,绕道侧面看了一眼。卡车上没有人,旁边是索科尔尼基茶餐厅的后门,上面画着一个张开手臂、带着厨师帽的女人的漫画标志,嘴巴咧得很大,两边有深深的法令纹,笑容非常灿烂。
奥塔别克看着那个漫画标志,敲了敲门,后门很快就被打开了。走出门来的状似面包师的结实男人看起来非常不满,粗声粗气地问道:“什么事?”
“警察。”奥塔别克出示自己的警官证,“有问题要问你们负责采购的人。”
面包师愣了愣,冲里面喊了一声,很快便让开了一条道。不一会儿有个瘦小的男人从门里钻了出来,他佝偻着背,打哈欠时缺了一颗牙,看起来非常困倦。
奥塔别克直问道:“上个星期五早上,你是几点钟开车过来的?”
“记不清了,怎么了?”缺牙男人被吵醒,看起来有些不耐烦,“我每天早上都要去进货,怎么,是食品安全局觉得我们的进货渠道有问题,还是说我们的东西不新鲜了?”
“食品安全局的调查和我们无关。”奥塔别克说,“这辆车上的喷漆是才更换的吗?”
缺牙男人愣了一下,“什么?”
“后门上的标志还是个女人的漫画形象,已经很久了,但是你的卡车上不是。”奥塔别克说,“这个图案是什么时候更换的?”
“这个啊,应该上个周的星期五吧。”缺牙男人努力回想着,“我们老板周四晚上忽然说要换图标,将近凌晨时发给我一张图,要求我第二天开地车上必须使用新图标。”他抱怨了起来,“这让人怎么办,他的要求每次都这么古怪,还总是忽然突发奇想。我通常都是在进货市场旁呆到当天清晨的,所以那天只能就近找了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汽修行,换完喷漆装了货就赶紧回来了,车停在巷子里,平时也不会有外人来。都是一群脏兮兮的猫。”
奥塔别克不说话了,缺牙男人没察觉到,还在自顾自地说下去:“说起来以前那个女人的图案真是太难看了,嘴巴笑得那么大,我看着都觉得恐怖。也幸亏临时换了图案,但是就是在我这运输车上换也没用啊,我每次开车的时间路上几乎都没人了,谁能注意到车上的图案……”

同一时间,在医院里负责和导师交接工作的季光虹换上了干净的白大褂,前往病房查班。遇袭的女人在被发现的当天晚上就苏醒了过来,伴随而来的是轻微脑震荡的表现,以及严重的贫血。
季光虹从她的指尖上取了点血,让旁边的护士拿去化验,又按照雷奥的吩咐坐下来,询问了一些问题。然而他们仍旧一无所知,遇袭的女人全程都在摇头,甚至表示自己连有人跟随进来的脚步都没有听到。
那样寂静的雪夜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做到不发出一点声音地靠近了她,并且用什么样的方式抽取了本就贫血的她的血液呢?
“最近注意饮食,多吃些清淡补血的食物。”季光虹温声说道,“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
靠在病床头上的女人脸色苍白,微微点了点头,她的脖颈上包裹着一块厚厚的纱布,用医用胶布稳妥地固定着。若是现在揭开来检查的话,仍旧会有两个骇人的血洞停留在上面。
季光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小声说了几句安抚遇袭的女人的话后,转身离开了病房。雷奥和他的导师就站在病房外面等他,他看向在之前的毒枭行动中脸上挂了彩的雷奥,摇了摇头。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雷奥说,“等下我送你回家吧。”
没等季光虹回答,他的导师伊万诺维奇立刻在旁边咳嗽了两声。这位隶属莫斯科总署警局的老牌法医板起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来,不悦地说道:“季还有他的工作要做,伊格莱西亚警官,如果您这么有闲情逸致的话,不如我帮您打通电话,问问您的组长有没有什么工作可以安排给你的?”
雷奥立刻哀嚎了起来:“老师您别这样——”
季光虹的导师哼了一声,双手负在背后率先走了。季光虹看着自己的导师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消失在走廊拐角处后,张开手臂抱了抱雷奥。
“没关系,我五点钟下班。”季光虹眨了眨眼,“老师应该是有事情要说,平时他都会允许你等我的,你不要生气。”
雷奥的心情顿时拨开云雾见阳天,他回抱季光虹,因为身高的缘故,他不得不微微弯腰,一边感叹喜欢的人这幅娇小的骨架,一边偷偷亲吻他泛红的耳朵。
季光虹立刻捂住了耳朵,脸也红了:“我还没答应你呢!”
“迟早的事嘛,光虹,你太容易害羞啦。”雷奥直起身子舔了舔嘴唇,愉快地笑了起来。如果给他装上一条犬科动物的尾巴的话,现在一定像直升机上的螺旋桨似的飞速转动了起来。
他们在电梯前分了手,雷奥打算趁这段时间回警局汇报一下没有情况的结果。这间医院离莫斯科总署警局并不远,步行二十分钟左右,他就可以准时来接季光虹回家。
季光虹回到导师的办公室里,整理那些被上了年纪的老人翻开的记录。伊万诺维奇年纪不算小了,脾气也渐渐变得古怪了起来,雷奥不止一次地表明过法医性格里的变幻莫测,甚至担心季光虹以后会不会也变得这么古怪。
他古怪的导师抬头看了他一眼,“资料都放那儿吧,我还没看完呢,你收拾什么?”伊万诺维奇说,“过来,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季光虹合上手中的黑色资料夹,走到导师身边去。伊万诺维奇手上拿着一个取证用的塑封袋,对着自然光反复检查,最后交到了季光虹手中。
“听说那个刑事组的哈萨克人在怀疑一只猫?”
季光虹点了点头,“阿尔京先生拿到了当时的录像带,但里面只有一只猫经过过那里。”
“季,你觉得一只猫可能会犯案吗?”伊万诺维奇似乎看起来十分不屑,“查案不是天马行空的臆想,交报告也不是编什么科幻故事,否则那些得到星云奖的作家都可以进警局领勋章了。”
“但我觉得也许这里是个突破口。”季光虹小声沉吟了下,声音依旧软得像块蜂蜜做的棉花糖,但说出的话却异常坚定,“虽然我不懂刑侦的道理,但在我看来这只猫的确很奇怪,否则录像里应该出现的是个乔装打扮的人,而不是一只看不清颜色的猫了。”
伊万诺维奇神色古怪地上下打量自己年轻的学生,似乎用一双锐利的眼睛就能看穿他骨子里的倔强,最后他笑出了声音。
“不错。”上了年纪的法医这样夸赞道,“坚持你自己的想法,季,法医的工作不仅是化验证物和检查尸体这么简单,你还能做很多。”
他示意季光虹拿好那个塑封袋,然后回去交给刑事组的奥塔别克·阿尔京。
季光虹忍不住好奇,问道:“老师,这是什么?”
“就像你说的,也许是个突破口,或是那位组长急需佐证自己观点的东西。”伊万诺维奇说。
季光虹闻言举起塑封袋,对着光线仔细看了看。
里面赫然是几根金色的猫毛。




tbc.

大家不要养肥了再看啊!你们不说话我很有可能就!就那什么了!(瘫倒嗝屁装死
评论!在哪里!小心心!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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