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然🐓

众生皆苦,姬别情又辣又甜。

文杂,唠叨。慎重,持谦。

[奥尤]COLOUR BY NIGHT 01

·Yuri on ICE!!!
·同人架空,具体设定详见文,连载中
·涉及主cp奥尤,副cp维勇/Leoji



01.


“你永远也不会猜到生活的下一秒是不是黑夜,
而黑夜又能带来什么样的白天。”




一年后,奥塔别克·阿尔京坐在餐桌前,面前铺满了摊开的信封、文件夹以及牛皮纸袋。他的桌上散落着用俄语和英语翻译过的各种资料,一叠被无数次用大头针钉在木板上的彩色照片,还有一支被摔漏墨了的黑色金边钢笔。
尤里·普利赛提就坐在他正对面,一只脚踩在椅子的横梁上,左手抄在牛仔裤口袋里,用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翻阅那些纸张。今天他穿着他最喜欢的那件黑色毛衣,毛织的高领只束了一半,低下头时,能露出他线条精致的白皙的脖颈,还有垂挂在胸前的闪闪发光的十字架吊坠。
客厅的窗户没有关上,于是莫斯科冬日的凛冽寒风顺利地突进烧着温暖地热的房间,吹歪了咖啡杯上方的热气,卷起被压在牛皮纸袋下的照片,发出扑簌簌的轻小声音。
冬天,夜晚,墙上按部就班前进的三根指针,似乎和往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然而奥塔别克看着眼前的一切,熟悉陌生感反复交叠,像旧影集一样来回播放。
在这一刻他忽然想到,似乎一切都从一年前开始不一样了。



一年前,莫斯科,多莫杰多沃站旁的巷口。

奥塔别克·阿尔京和胜生勇利到达事发地点时,片区内尽职的警察们已经拉起了一道长长的封锁线。此时莫斯科的雪依旧在下,这场持续了一天一夜的大雪让交通变得异常拥挤,无论私家车还是巴士,都像一条条蠕动着缓慢爬行的毛毛虫,在瘫痪的车流中堵得一塌糊涂。
胜生勇利决定暂时单独行动,按照以往的习惯,去隔壁买几杯咖啡来感谢这些一大早就出勤的片警们,还有马上要投入工作的伙伴们和自己;而奥塔别克则是直接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接着一手抬高那道封锁线,微微俯下身钻了过去。
他往前走了一小段路,看到行动组的雷奥·德·拉·伊格莱西亚和实习法医季光虹站在小巷深处。在那里,地上的雪已经被清理开了一大片,露出他们用粉笔画得歪七扭八的线。
季光虹穿着干净的医用白大褂,一边低头在记录板上写写画画,一边低声和身边的雷奥争论着什么。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秀气的眉毛皱巴巴的,像只闹脾气的啮齿类小动物。他身边的墨西哥裔青年小心翼翼地安抚着摸他的头发,直到听到脚步声时才收回手,抬起了头。
“你们来得真快,我以为今天堵车的时间会在一个小时以上。”雷奥说,“光虹快要纠结疯了,我们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路况没那么糟糕。”奥塔别克说,“有什么发现?”
“没有。和前几次一样,这个连环案件简直太让人厌恶了。”雷奥颇为不满地耸了耸肩,“一个手法熟练的惯犯。没有指纹,没有行动的痕迹,现场就是连个脚印都没有……我觉得都是这场大雪的错。”
季光虹点了点头表示附议。他看起来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和奥塔别克打了声招呼后,就把手中的记录板递了过去。
“没有反抗痕迹。”他说,“被袭击的女性只有23岁,脖颈上有两个咬痕,被路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在雪地里昏迷了两个半小时了。”
记录板上是各种初步数据分析,以及一张清晰的拍立得照片。伤者已经被送往医院了,季光虹还只是个在莫斯科总属警局里实习的法医,不能随同去医院进行后续调查,眼下能接触到的一手资料就只有这些。
“辛苦了。”奥塔别克冲季光虹点了点头,随手翻了翻夹在塑料薄板上的三张纸,问道,“路口的摄像头查了吗?”
“在你们来之前,已经拜托交通局的人查过了。但是这正是我想告诉你的事情,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像个……玩笑。”雷奥说,“从一开始就没有人尾随遇袭的女人进入这个巷子,直到我们来的这段时间里,也没有任何人从里面出来。除了一只猫。”
奥塔别克抬起头,挑起一边的眉毛,问:“伊格莱西亚,你在开玩笑吗?”
“当然没有!我看起来有那么不靠谱吗?”雷奥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一脸郁闷而郑重地说道,“阿尔京,我现在很认真地向你提议,这个案件或许应该转手交给超自然案件部门去解决,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头绪解决这件事。难道你们要向行动组申请出勤,要求他们找遍莫斯科的所有大街小巷,捉一只花色都看不清的猫回来审问吗?”
“J·J的话,应该也能做到。”奥塔别克说。
雷奥顿时汗毛倒竖,“你在开玩笑吗?”
奥塔别克点了点头,把手上的记录板还给了季光虹,决定提早散场。
“走之前路口的监控录像拷一份给我。”他说,“J·J说你十一点之前回行动组就行。”
被临时拉来做苦力的雷奥立刻哀嚎起饶了我吧之类的话,但还是任劳任怨地从后勤那里拿了U盘过来。他看着奥塔别克把那个黑色的小东西塞进上衣口袋里,忍不住说道:“算我求你,这事儿当个玩笑可以吗?我可不想在休息日里还要出去帮你们找一只猫。”
“把你的约会靠后安排,现在工作第一。”奥塔别克说,“季光虹可以理解的。”
雷奥转头去看站在后面已经从郁闷的心情中走出来的季光虹,对方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没关系。“我可以和你一起找猫。”他安慰道,“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呀,要知道我来莫斯科这么久,也没有走完所有的路呢。”
雷奥没办法,在一方的强制要求和另一方的温和劝说下,终于勉强答应了下来。他们一起走到巷口,奥塔别克去和片区内的警察交涉,雷奥从等在外面的胜生勇利手中取走两杯咖啡,帮季光虹打开其中一杯的饮口。
“我有时候很想揍他。”雷奥说,“爱好和平不是我这种在美国长大的墨西哥人的想法……但是有时候我又觉得,他比我们老大要靠谱多了。”
“怎么忽然说这个?”胜生勇利问,“你们在里面聊了什么吗?”
“他打算让我们行动组去抓一只猫。”
“猫?”胜生勇利失笑,“这次的嫌疑犯是只猫吗?”
雷奥耸了耸肩膀,“谁知道。”
“其实是因为这次摄像头只拍下了一只猫,所以阿尔京先生觉得不太对劲。”季光虹解释道,“我觉得他是开玩笑的……但是雷奥很认真,觉得这样下去会耽误他的休假时间。”
“是和光虹的约会时间!”雷奥立刻纠正道。要知道莫斯科总署警局最忙碌的职位非行动组成员莫属,而他们的工作难度和假期天数是成负相关的。雷奥·德·拉·伊格莱西亚在这里工作了两年,依旧是资历最小的那一辈鱼苗似的新人,但他庆幸自己在没有紧急情况的时候,依旧可以坦然度过每周一天的假日。
更何况,他还在努力追求身边这个刚刚从莫斯科国立大学毕业的实习法医,对他而言更是一天应有的假期都不该被耽搁。
“说完了?”奥塔别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叠牛皮纸袋,“想要稳定的假期可以申请调动到刑事组,三年实习期,看情况转正。”
胜生勇利把剩下的一杯咖啡交给奥塔别克,顺便补充道:“警局禁止办公室恋情哦。”
片区警察已经撤下了封锁线,墙上留下胶带纸粘贴的痕迹,被风一吹很快就风干了。季光虹微微红了脸,旁边比他高出整整一头的墨西哥男人吐了吐舌,小声说道:“可我还没得手呢。”
四人在多莫杰多沃车站前分了手,雷奥要赶去行动组那边和自己的成员们汇合,于是拜托胜生勇利送季光虹回家。早上时行动组接到了一宗贩/卖/毒/品案,有人举报说这个毒枭就藏在附近某个住宅小区里,让·雅克·勒鲁瓦早早带人杀了过去,全组人只留下一直负责和刑事组交流沟通的雷奥来帮忙处理这边的案件。
胜生勇利看着雷奥很快跑远了的背影,感叹道:“有时候我觉得他现在的职位安排挺多余的,明明是个总是很有能力又非常活跃的年轻小伙子啊。”
“我觉得不错。毕竟我和J·J相处不到一起。”奥塔别克发动了车,“你们都知道的。”
此时雪已经逐渐变小,莫斯科市区内的交通已经逐渐恢复了正常。一波接一波的人流在这个周六的早晨从四面八方涌出,无数人挤入色彩斑斓的人群中,像一颗颗沉沉浮浮的圣诞节装饰彩球,漂游在莫斯科河之中。
“先送光虹回去吧,否则收不到他安全到家的消息的话,雷奥一定会打爆我的手机。”胜生勇利说道,“我记得奥塔别克你家离这里很远?”
奥塔别克嗯了一声,正要倒车离开停车场,忽然踩了脚刹车。坐在副驾驶上正翻手机的胜生勇利登时吓了一跳,差点儿撞到挡风玻璃上。他坐直了身子,问道:“怎么了?”
奥塔别克摇了摇头,紧紧盯着倒车镜里那个一头半长金发的碧色眼睛的青年,此时对方正在停车场来回徘徊。他穿着一身纯黑色金边的灯芯绒材质的运动装,上衣在腰腹处巧妙地收紧了一下,立刻勾勒出一副姣好的身材。
唯一可惜的是,他的头上戴着一顶棒球帽,阴影遮住了那半张漂亮的脸,不过单凭那头辨识度很高的硬奶糖似的金发,还是可以被奥塔别克轻易地认出。
“熟人?”胜生勇利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不,不太熟。”奥塔别克挪开了视线,“只是见过几次的邻居而已。”

尤里·普利赛提攥着自己的手机,在停车场里足足转了五圈,才看到在电话里说要来接自己的车驶进了停车场。他立刻脱掉了新买的帽子,三两步走过去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接着狠狠摔上了门。
“你迟到了两个小时!”尤里愤怒地喊道,“你/他/妈让我一个人在停车场等了你整整两个小时!你知不知道那群该死的碍事警/察就在离我三百米外的巷子里,企图找到一点儿和我有关系的证据?!”
“嘘,放轻松,尤里。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银发男人立刻举起双手示意投降,一脸无辜地看着脾气暴躁的同类,“我的车隔音效果可不太好。”
尤里气呼呼地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副驾驶座位上,双手环抱在胸前。“你给我想办法解决。”他说,“我在停车场看见我那做刑/警的邻居的车了。”
“莫斯科总署警局的那位?”
“嗯。”
“哇哦,这么巧?那现在我该说什么来恭喜你?那真是太……符合你的心意了怎么样?”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握着方向盘笑了起来,“我记得几年前我就劝过你搬家。”
“那时候医院里还能弄到血袋。”尤里翻了翻眼睛,“但是现在不能了。”
“那时候我也告诉过你人类不太好靠近,尤其是每根神经末梢都天生带满了阴谋论的警/察。住在你隔壁就像安装了一个随时都会剪错线的定时炸弹。”维克托轻松地耸了耸肩膀。他挑高眉毛,说,“不过小尤里从来都不会把我的话认真听进去。”
尤里不说话了。他靠在车窗上,一只手撑着下巴,看外面飞速掠过的风景。
持续了一天一夜的大雪终于停下,天晴的很快。维克托开车经过红场时,冬日半温暖的阳光已经爬上了建筑物的屋顶,广场上到处是兴奋地走来走去拍照留念的外国游客。
维克托抬手给他放下挡光板,尤里倔强地把它推了回去。“我不怕阳光。”他说,“你别做多余的事情。”
“你只活了二十二年,尤里。”维克托再次把挡光板拉了下来,“不是二百二十年。所以听话好吗?你现在的年纪还太小了,发育期接触太多的阳光只会让你长不高。”
又来了。尤里翻了个白眼,恶狠狠地要求维克托换个话题或是干脆闭嘴。他的监护人总是喜欢用年龄这套来和他说事,仿佛他是个永远长不大的总会叛逆的小鬼,丝毫不在意再有三年他也会跨入成年吸血鬼的行列。
尤里闭了闭眼睛,手中攥紧了那顶印着美洲豹脑袋的黑色棒球帽。他的嘴里还蔓延着淡淡的血腥味,甜腻得像一块罂粟蛋糕,又像一颗压在舌头下面的水果硬糖。
他想到他的邻居,那个姓阿尔京的哈萨克男人,有一双天生适合做个刑警的异常深邃又锐利的黑色眼睛。那双眼睛投射出的目光像一把开刃的瑞士军刀,在停车场不过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就几乎让他不着片缕。





tbc.

关于什么设定……你们自己猜!否则写出来我就成了剧透啦,毕竟涉及剧情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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