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然🐓

众生皆苦,姬别情又辣又甜。

文杂,唠叨。慎重,持谦。

[叶蓝][哨向]阴差阳错时期的爱情-肆

架空AU,借用了哨向题材,部分设定纯属原创,具体请看文
全文傻白甜,谈恋爱秀恩爱,结局HE,中短篇完结,可放心跳坑






国庆真短暂,我又活着回来了。






「聊天是个非常合适的认识对方的契机,两人在今天后半程的相处里,都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打发时间,而且还算得上愉快。叶修不是个会把话说得天花乱坠的人,他们之间的话题多半是由蓝河提起,他安静地讲,蓝河安静地听,偶尔说到了蓝河感兴趣的话题,叶修总会最为恰当地停下来,认真听蓝河说。

蓝河突然觉得,他大概是世界上最好的听众与最适合聊天的哨兵了。不算幽默风趣,看起来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可总归待人体贴,让他没法讨厌。

他莫名觉得这样的哨兵其实并不会让他感到排斥,但也许是刚刚新生的基因在作怪,才让他会有这样的念头。他心里有一杆天平,现在,他在叶修那端加了一个砝码,天平稍稍倾斜了些,不过依旧保持着不太完美的平衡——毕竟世界不会因为感情而倾覆的,他一向这么觉得。」

——题记。










客厅里一时无声。

哨兵的五感异于常人,他很快注意到了蓝河的异常,“你在害怕?”

蓝河语塞,随即摇摇头否定,把自己心思里的那点儿不确定与犹豫埋了起来,像是用纸包鸡的烹制方法那样,塞进他的松鼠洞里。

他还能说什么呢?上个学期刚刚发行的新版生理教科书上写的清清楚楚,如果哨兵与向导之间想要进行最浅显的临时绑定,最合适也是最为尊重的方式便是接吻——通过接吻,他们的信息素会经由唾液的交互渗透进彼此的细胞中,融合他们的临时基因,不断翻新,重组,链接,但契合数值不会达到十成十的完整——就像暂时交汇的两条河流,接下来总会重新分裂成不同的河道一样;他们可以在最后给彼此留下最诚恳同时又保持一个礼貌距离的感谢,感谢曾经的融合与共赴目的地的旅途中来自对方的帮助。

更何况,他们总有一天要分裂的。

他们的精神系浑然不知,只会察觉到彼此之间的羁绊似乎更深了一层。白狐抖了抖毛,头上顶着蓝河的棕红小松鼠,它跳到房子的最高点,从二楼的围栏上一跃而下,呼啸着掠过客厅的所有家具。小松鼠发出快乐的吱吱的惊叫声,趴在哨兵的精神系身上,它的一只前爪上系着一条若隐若现的淡蓝色丝带,随着两只动物的动作上下翻飞。

那是蓝河的思维触手。临时绑定的益处之一就是在外人眼里,他们是只属于对方的哨兵和向导。

只是接个吻而已,没什么的。蓝河暗暗提醒自己。他实在有些讨厌向导普遍过于敏感的思维,神游天际的本领点到了最高,他总是像个会对小事耿耿于怀的神经质,选择困难症,挑剔狂,事无巨细的不满……他有一千种不太优美的代言词可以用给自己的身份,而偏执起来就像叶修第一次见他时所说的那样——“你们向导的思维发散起来就太难收回了。”

的确,就像围着宇宙之中在弯月旁分布散落的星星,音波在空气里传播开的速度和波纹,直布罗陀海峡里由头领海豚召集起来的家族,它们跃出的水花在开阔的海平面上荡开,一圈一圈的,很快就发散得没了踪影。

有谁能控制的了这样浑然天成的秉性?

叶修同样也注意到了蓝河的精神系身上绑住的思维触手,颜色很淡,像是空气中流动的透明的河水,扬起了阵阵波浪。他知道这个骨子里看上去就非常排斥哨兵的温柔向导到底是没有舍得拒绝自己,现在,他的信息素已经和自己浅显地融合在了一起,就像刚出炉的蛋糕坯上抹好的一层甜而不腻的奶油,沁人的味道干净好闻。

——如果这样形容的话,那蓝向导一定是柠檬味的。

他说不上来怎么就会喜欢这种感觉,顿时觉得心情大好,友善地拍了拍蓝河的肩膀聊表安慰。刚刚绑定过的柠檬味的向导似乎还有些不适,活动了下肩膀和脖颈,对他说:“感觉有点奇怪。”

“失去单身的感觉吗?”叶修感叹,“其实我也觉得有点奇怪,感觉像是把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给出去了。”

蓝河被噎了一下,眨了眨似乎干涩了的眼睛,竟然觉得有些稀奇,“你以前没有过向导吗?”

“有还能找你来帮忙吗?”叶修反问,“我看起来不像单身?”

蓝河腹诽,叶修的确不像会单身的人。但他哪里像是需要一个向导,分明就是需要一个会顾家的保姆——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都得样样精通,难怪军部少将到现在都没个对象,只能靠相亲来找人帮忙……

“我听见了。”叶修指明道,“蓝向导,说人坏话要小心啊。”

蓝河白了他一眼,立刻关闭了他们之间的通感,又觉得这样单方面的决定似乎对哨兵不太礼貌,毕竟通感是属于双方的——而且现在叶修该称为“他的”哨兵——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叶修,见对方并没太大的反应,才把一时悬着的心放回了原有的位置里,安心关闭了因为心虚而偷偷张开一道门缝的通感。


傍晚时蓝河自己回了家,叶修被一通紧急电话临时召回了军部。蓝河理解什么叫做友善的客套,很干脆地谢绝了他并不算顺路的搭载邀请。

叶修的白狐闹了会儿脾气,才依依不舍地从蓝河肩膀上跳了下来。做不了向导的围脖,它一脸郁卒地被叶修捏着后颈丢进了副驾驶座。

“再闹腾就把你丢下去。”叶修威胁它。

蓝河忍不住翘起嘴角笑了笑,伸手摸了摸白狐的脑袋和它搭在车窗沿上的爪子,许诺道:“下次再来看你。”

白狐的眼睛立刻噌得亮了,一脸希冀地望着蓝河,就连耷拉着的耳朵都重新直挺挺地立了起来。

“精神系不能老惯着,不然以后养起来太麻烦了。就像养一个特别刁钻的孩子那么难。”叶修不赞成道,“感觉自从认识了你,莫笑越来越烦人了。”

“难道不是你越来越烦人了吗?”蓝河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又觉得有点太冒犯了,赶忙为自己的说辞解释道:“我是想说,精神系都像主人的性格。书上不是都这么说的吗?——精神系可以反映它的哨兵或是向导的本质性格,不管他们再怎么想隐藏,精神系总能表现出他们最原始的……的观念。”

蓝河说不下去了,他的耳朵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三月份的温和天气里,怕冷的他还围着薄薄的针织围巾,可现在他却觉得热气正顺着布料包裹下的皮肤蒸腾而上,就像烧开的水产生的蒸汽,让他烫得肤色发红,忍不住想要打个哆嗦。

一个想法像路边含苞待放的野花似的,颤抖着花叶在他心底缓缓开花,攀爬伸出了枝桠,敲打着他的思维: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自己不也就像蓝桥一样了吗?纵使他千百遍告诉自己他们之间只是普通的相互协作关系,他要和叶少将保持距离,但蓝桥看起来真的非常很喜欢和莫笑玩耍,甚至在熟络起来之后不再害羞,就连呆在四维空间里时,蓝河都能感觉到它的兴奋。在以前,蓝桥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其他哨兵的精神系。

他顿感尴尬,皮肤隔着外套与冰凉的空气接触,激起了一阵阵不显眼的颤栗。蓝河低头去看他手中捧着的小松鼠,对方睁着一双圆圆的乌黑大眼睛,肚皮朝上躺在他手心里,它把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抱在了怀中,见蓝河低头看自己,立刻害羞地用小爪子捂住了脸。

蓝河更凌乱了。

然而,这个时候的蓝河并没有意识到,如果按照这样的逻辑思维来解释的话,比他更奇怪的,态度更是不明确的大概是哨兵和他的精神系,而不是他。

“真的不用送你回去吗?”叶修再次确认道。他有点儿不希望自己在蓝河心里留下什么不太好的印象,有时候也不太喜欢过于牵强的客套。就算站在朋友的角度——朋友大概也用不到他们现在这么客套的相处模式——除了各取所需之外,他还是很愿意和蓝河以朋友的方式来相处的。

“不用了,轻轨只用半小时就回去了。”蓝河摇了摇头。他看向叶修墨色的眼睛,认真地说:“真的不用了,不用客气。”

“好吧。”叶修无奈他的坚持,只得率先让步,“那到家了告诉我一声。”

蓝河点了点头。

一直躺在蓝河手心里装死的蓝桥突然一骨碌爬了起来,顺着向导的胳膊跳到了叶修的肩膀上,它整齐蓬松的大尾巴扫过叶修的脸,努力张开一对小爪子堪堪抱住了他。只可惜它实在是太小了,看起来就像只娃娃机里的玩具布偶趴在叶修的脸旁一样,怎么都想用力去亲吻他。

叶修轻轻摁住小松鼠,以防它不小心摔了下去;他偏过脸小幅度地蹭了蹭柔软的尾巴时,蓝河甚至都能感觉到了那种可以称之为喜欢的因子——他觉得也许叶修是因为和外表懒散的模样看起来不太一样,会很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之类的,所以才会坦然接受蓝桥的粘人。

出乎蓝河意料的是,叶修帮忙把小松鼠放回了他的大衣兜帽里后,竟然也张开手臂抱了抱他。

“我挺喜欢你的。”叶修诚恳地说道,“竞争对手太多,偶尔有个可以不用担心尔虞我诈的朋友也不错。”

“所以合作愉快,蓝河。”叶修最后总结说,难得正经地叫了一次他的全名,眼角带上了少见的笑意,连语气里似乎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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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是这样。”蓝河说,“我现在有哨兵了。”

这是这周里最后一天的早晨,他坐在摊满了书籍的书桌前,呷了口温热的咖啡。加糖的速溶卡布奇诺甜美的味道像是春天摇曳的风信子,夏天大簇大簇的海棠,秋天山谷里绽放的野百合,她们在他的喉咙里蔓延生长,搔着敏感的内脏,像是马上就要开出枝桠。

笔言飞正坐在他房间的地板上折腾那堆新买的私用化学仪器,乐此不疲地拆开再重新装上,动作流畅认真又充满了乐趣,想是什么新鲜的玩具一样;有时候蓝河甚至都会怀疑,这个化学学院的副教会不会把这些玩意儿当狙击枪来组装。

“你现在不是单身狗啦,我觉得我们的革命友谊受到了致命一击。”笔言飞挥了挥手里的放大镜零件,又捧着它,夸张又小心翼翼地捂住了胸口,一幅很脆弱很受伤的模样。“你的哨兵人怎么样?”

他只在开学那天见过叶修的白狐,对于最佳损友的另一半并没有什么实打实的照面,不过从蓝河干巴巴的描述中也能拼凑出一些图画:是个SS级哨兵,军部的新晋少将,看起来懒散,但其实人还不错。

“你哪里像文科类学院的副教授?”笔言飞对他表达出的极度匮乏的形容词实在不敢苟同,“你的描述能力像是从大学入学考试开始就没及过格……”

蓝河啪得把一本教案丢到了他头上,“你找打吗?”

“喔嚯,看看,现在的向导都这么凶了!”笔言飞感叹,把厚厚的书从地板上拾了起来,放到蓝河的书桌上,语气就好像他自己不是稀有物种之一的向导似的。

“世界上还有比我脾气更好的向导吗?”蓝河大声质疑。

“没有!”笔言飞用同样的分贝吼了回去,他知道蓝河一心虚就会抬高音量,“你是我见过脾气最好的向导!这话我说得一点儿都不心虚!也不怕遭雷劈!一点儿也不!”

蓝河立刻破功,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即又变成了哈哈大笑。他连日来莫名其妙的纠结和烦躁都像一场连绵冗长的阴雨,现在,雨过天晴,他觉得一切都好了起来,甚至在心尖尖上都挂上了一道不太清晰的彩虹,还滴着清新的晨间露水。

昨晚他带着一身的信息素味道回了家,身为普通人的母亲哪怕不需要基因里的直觉,都能察觉到自己儿子的与众不同。她有点儿高兴,给蓝河煲了一锅鸡仔粥,有些欣喜地站在灶台旁说:“我觉得你们挺合适的。”

鸡仔粥咕嘟咕嘟在砂锅里翻滚,浓香的鸡肉与菌菇糯米炖在一起的味道溢满了整个厨房,剥了一半的蜜柚还搁在案板上,清新的水果香气与鸡仔粥分庭抗争。蓝河看着砂锅上冒出的氤氲的水汽,点了点头,“还不错。”

他是真心觉得还不错。比起一开始的不了解,他已经慢慢地给叶修贴上许许多多他不曾会用给哨兵的美好标签了。

一个朋友。他想,搞不好叶修也会喜欢放了菌菇的鸡仔粥呢。



“我们的友谊分崩离析。”单身狗笔言飞听完这段描述,愤怒地把螺丝钉丢了出去。“你连我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TBC.

雨露不均,仿佛被强迫症逼炸
接下来的七天大家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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