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然🐓

众生皆苦,姬别情又辣又甜。

文杂,唠叨。慎重,持谦。

[德足][喂鸡/1929/宽歪]三个Julian在国家队

国家队某次(并不存在的)集训的故事

喂鸡/1929/宽歪,以及隐藏穆拉

送给 @番茄老贼 2019年也要一起喜欢小男孩们呀

概要:基米希有一个名为“Julian”的短信分组。在国家队集训的某个夜晚,他发出了一条短信。




“Julian,晚上来和我一起睡?”



尤里安·布兰特是第一个收到这条信息的。它躺在自己的收信箱中,一个红色的数字1,不会跳动也不会闪烁,但仍突如其来得扎眼。

布兰特没觉得这有什么。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和基米希一起打游戏了。国家队训练结束后的每个夜晚都充满了聚会和派对的热情,拜仁的哥哥们一如既往地喜爱唱歌、跳舞以及拿手棋牌,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在缺人开场时四处抓瞎,这也导致布兰特一直没时间坐下来好好玩两局堡垒之夜,连FIFA都不行。

但今天是不同的。约书亚·基米希发来了信息,主动邀请他去同住,这说明他从今天的三缺一羊头牌中成功逃脱,他们的机会来了。

一晚上的FIFA,堡垒之夜,或者使命召唤,他们能玩儿很久,想想就叫人兴奋。但很快,布兰特注意到,基米希今天发来的短信和以往不同。他没有直接表明一起玩游戏的意愿,而是说要一起睡,这表示也许他还有什么别的事要讲,他很需要自己。

布兰特先去浴室洗了个澡,换好睡衣,免得晚上打游戏(或者听基米希说话)会熬得太晚而没时间做这些。他一边擦头发一边给哈弗茨打电话,铃声大约响起六七次,但到最后都只有语音留言信箱回复了他,而他的头发早都干透了。

布兰特的游戏玩伴很多,但在国家队,固定的队友只有基米希一个。直到今年哈弗茨忽然加入了国家队,人数多跳动了一个,才打破了这个局面,而他也终于能在基米希临时有事之外,找到人一起玩游戏了。

可这不代表基米希变得不再重要,相反,布兰特很享受和他一起玩游戏的过程。这意味着数不清的拜仁故事,更衣室里的笑话,还有慕尼黑时光,这些都是他不常接触到的。平心而论,他真的很喜欢听这些话题。

只是一晚而已。布兰特安慰自己。哈弗茨一定能理解他的。他们每天都在一起打游戏,从在勒沃库森熟悉起来的那天就开始了,甚至从队友、玩伴一路升温到男友,速度快得惊人,却又顺理成章。布兰特相信他一定能理解,就像球场上他为了庆祝而跑来和自己跳堡垒之夜的舞蹈,又或者在节目中的背靠背答题,他们总是很默契。

布兰特给自己宽心完毕,开始四处寻找能留言的东西。他找到了便签纸,一支黑色签字笔,完美,剩下的只有斟酌词句了。他趴在柜子上写留言,字体中规中矩,仿佛他接下来不是要去打游戏,而是进行一场会议。在留言中,他告诉哈弗茨自己会在明早训练前回来,请他务必等自己一起吃早餐。

布兰特吹了吹他的字,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终把便签贴在了哈弗茨的床头。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然后揣上充电器,抽出房卡,关上门,哼着歌往基米希的房间走去了。



“怎么办,Joshua给我发信息,约我今晚去和他一起睡。”尤里安·魏格尔紧张地说,“该死,我该怎么回复他?”


罗伊斯发现魏格尔今天不太对劲。具体来说,就今晚。他们坐在同一条沙发上,魏格尔一个人,罗伊斯靠在克罗斯身上刷宠物视频,小声交谈。他们构成了一个奇妙而和谐的三角形,一个人字和一个从字。如果魏格尔没有一直不安地频繁更换坐姿,那这个画面就更稳定了。

“你今天怎么回事?”罗伊斯从视频里抬起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舒服?”

“也许吧。”魏格尔说。他低下头,再一次打开手机的收信箱,第不知道多少次调出基米希的信息,翻来覆去地看,倒背如流。

魏格尔企图蒙混过关,但罗伊斯可不是那么好搪塞过去的。他把手机交给克罗斯,趁魏格尔没反应上来时坐了过去,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一瞬间,魏格尔觉得周围的气温降低了五度。

“说说,手机里都有什么?”罗伊斯问他,“你已经魂不守舍快一个小时了。”

“真的没什么。”魏格尔说。他的一只手不停地按动手机的锁屏键,屏幕亮亮灭灭,反反复复。他的眼神在休息室的每个角落徘徊,但就是不落在他的队长身上。确切地说,是不敢。

“你知道吗,Julian,我最难过的事情是什么?”罗伊斯垂下眼睛,瞥见他敲打按键的手指,“是我的队友明明有事却不肯告诉我,还企图就这样将我瞒过去。”

“什么?不,我没……”

“我真伤心。”罗伊斯又强调了一次,“实在太令我难过了。”

“我的天,你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的人设了?”魏格尔简直不敢相信。他转头看向克罗斯,有心发出求救,“Toni,带他去别的地方玩吧,回你们的房间也行。我感觉他好像喝多了。”

“Marco一滴酒精都没沾。”克罗斯说,“问题不在他,在你。”

魏格尔想反驳,但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后,他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反驳的字眼。基米希的短信躺在他的收信箱里,手机握在他的手中。他拿不定主意,只好打开锁屏键,把手机递给罗伊斯。

一分钟后,罗伊斯发出“哇”的惊叹声。

“这是真的假的?”罗伊斯把短信拿给克罗斯看,收信箱打开,关闭,再打开,再关闭,如此循环往复数次,直到魏格尔受不了了,把手机抢了回去。

“我现在有点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罗伊斯说。

“我也是,但这件事就这么发生了。”魏格尔使劲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郁闷地说,“问题是我根本不敢回复,甚至不敢问他有什么事。”

“为什么不上楼去,当面问他?”罗伊斯开始出谋划策了,“想想看,也许你一跨进Joshua的房门,就会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了。”

这是个好主意。但就像刚才说的,魏格尔不敢回复短信,甚至不敢问他究竟有什么事,还有谁能指望他上楼去呢?基米希的房间就在二楼尽头,现在从休息室出发,就算不乘电梯,也最多花三分钟就能到达。但魏格尔觉得这段路实在太长了,比从多特蒙德走路去慕尼黑还要远,路上可能还会有埋伏在荆棘丛中的嗜血的狼,或者飘荡的鬼魂,再或者别的什么玩意。它们都能直接在消防楼梯上要了他的命。

魏格尔尝试再次求助:“还有别的方法吗?”

“没有。”克罗斯先拒绝了他,“你连楼都不敢上,谁都帮不了你。”

魏格尔转移视线,想要再努力一下。但罗伊斯耸了耸肩,说:“你瞧,Toni都这么说了,我更没理由现在来反驳这个观点。”

我恨你。魏格尔默默地说。但作为多特蒙德忠心耿耿热爱队长的后援会一员,无论马尔科·罗伊斯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反驳,更不会提恨。他把这个概念强加给托尼·克罗斯,并且安慰自己这样做没什么,是他先抢走罗伊斯在先的。

但他又无法反驳克罗斯的话。事实上,他觉得他说的全是对的。爱情从来不眷顾胆小鬼。如果这条短信是真的,表达的意思就像他所想的那样,那不得不承认,基米希比他勇敢太多了。

“好吧,我上楼。”最终,魏格尔叹了口气,“但如果发生了任何,我是说任何,在我把控范围之外的事情,无论如何你们都得叫醒我。”

在魏格尔站起来的瞬间,罗伊斯迅速把腿放在了沙发上,整个人都躺了上去。

“放心。”多特蒙德的小队长朝他挥了挥手,“我什么时候坑过你们呢?”



“Joshua不太正常。”德拉克斯勒给他远在巴黎圣日耳曼的队友发消息,“我怀疑他在玩真心话大冒险,而且他很可怜地输了。当然,我是不会理他的,因为我从来不会上当,特别是在这种游戏惩罚上面。”


德拉克斯勒开始认真思考。

整个国家队有三个Julian:他本人,布兰特,以及魏格尔。基米希和他们三人的关系都不错,场上是合格的搭档,场下是亲近的朋友。但他发了这么一条信息,没有指明是哪个Julian,这说明他要么是含沙射影,等待一个特定的Julian去找他,要么干脆就是错误地群发了。

前者,德拉克斯勒清楚,绝不是他;一方面他和基米希的友情建立在球场、更衣室、餐厅以及活动室里,而非能睡一张床的游戏搭档,另一方面他并不是个最好的作为听众的选择。至于后者,德拉克斯勒就更清楚了,如果是群发,那么他就不该任由这个错误发展下去,更别提假如这是个恶作剧。

德拉克斯勒很冷静。当他分析结束后,他意识到这件事几乎与他无关。他和这条短信之间的唯一联系目前仅限于“Julian”这六个字母。这下他终于放心了。

反正——如果Joshua真的有事,他就该直接打电话,或者来我的房间喊我。德拉克斯勒这样想。如果他没有,那么就说明这条短信真的与我无关。

德拉克斯勒关掉手机,关上床头灯,重新回到温暖的被子里,呼呼大睡。



“我去Joshua的房间了。他有一些事情,我们可能需要彻夜长谈。明天见。”


哈弗茨回到房间,找到了这张纸条。

他刚刚从羊头牌分队的手下仓皇逃出,输得满脸白条,光是撕下来就花去不少时间。即使他再三强调在过去的十九年里他从未玩过纸牌,诺伊尔还是用他门将的体格和国家队队长的威严,硬是在电梯前拦住了他,然后架去活动室。

他想回去,用他们的浴室泡个澡,然后倒在自己的床上闷头大睡。今天的训练近乎苛刻,更别提最后在活动室的牌局简直要耗干他最后一点力气。但等他真的回到房间,看到一切都还在原位上,除了本该趴在床上玩手机的布兰特时,这一幕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

留言便签就贴在他的床头,荧光色,非常显眼。不得不说,布兰特是个轻易就能抓到别人第一眼的聪明男人,连留一张纸条的位置都这么清楚。但哈弗茨没有为此感到任何的快乐。当他揭下便签,看到上面的内容时,他的第一反应只有一个:完了。

什么完了?哈弗茨自己也不清楚,但他就是觉得这太糟糕了。他回到房间,没有男朋友,只有一张羸弱的纸条,上面虽然是他男朋友的字迹但却只为通知自己现在他在别人的房间。再更过分一点,也许是和别人睡一张床。

十九岁刚刚成年的男孩攥住纸条,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对于这段在他看来忽然岌岌可危的爱情而感到不知所措。他先是进了浴室,发现地板还是湿的,毛巾也换了位置——布兰特刚刚在这里洗了澡,然后才离开的。紧接着哈弗茨又去打开他们的衣柜,发现布兰特的睡衣也不见了,拖鞋也没有照常出现在鞋架上。他的心又凉了一大半。

他得找到布兰特,问个清楚。就像牌桌上托马斯·穆勒(虽然他从来不是任何一个什么家,搞笑家除外)随口说的那样:“想要好好谈恋爱,就得接受对方随时会受不了你,而你必须得厚脸皮贴上去的事实。特别是对于年纪比你大的——Kai,Julian是不是比你大上好几岁?”

穆勒着实不适合谈这种看起来有些深沉的话题,但不代表他说的毫无道理。相反,过来人的经验总能让人在瞬间醍醐灌顶,虽然不一定总在当时。

哈弗茨觉得这样不行,他不能在端倪初始就因为紧张而倒退一步。他决定去找布兰特问个清楚。他抽走房卡,关上门,随手将布兰特留给他的纸条塞进牛仔裤的口袋里,朝二楼的尽头走去。



“我们窥见了世界上最大的秘密,之一。”布兰特倒吸一口冷气,“Havery,你觉得Joshua会选择原谅我们的偷听行为,还是直接杀了我们灭口?”

“鉴于他平时在球场上的行为,我觉得是后者。”哈弗茨说。


宇宙大爆炸诞生众多行星,行星之中有一颗产生大气层、氧气、水土和日夜,进而拥有生命,生命逐渐分化出现不同物种,物种进化有了人类,人类组成社会,社会经历农业、工业、城市化进程,进程中涵盖所有人由大到小的心思和秘密,最后到了现在,让时间姑且停在现在,就成了酒店二楼最尽头的房间里的秘密——最惨的是,布兰特是蹲在外面偷听完这个秘密的。

他来得晚了一些,比另一个Julian晚。事实上,他是在魏格尔敲门时才转过楼梯拐角的。这原本没什么。布兰特想。他只当基米希邀请了两个人一起来玩游戏,而这两个人凑巧都叫Julian,也许等下德拉克斯勒也会加入他们。他不介意分享朋友,反而觉得所有人在一起会更热闹。因此,当他想要走上前,去和魏格尔打招呼时,他被忽然从房间里面冲出来的基米希震慑住了。

冲出来,这没什么,布兰特安慰自己。基米希的性格与这样的行为相符,他不用为这个惊讶。但当基米希以身高落差挂在魏格尔身上,并且用力吻了上去时,布兰特失语了。

他迅速收回了脚,钻回楼梯间,直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关上时,才重新出现,脚步虚浮得像是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魏格尔和基米希,他早该发现的。他们一直表现得比队友还要亲密,基米希总把视线停留在那个多特蒙德小酷哥身上,但魏格尔实在正直得不行,竟然骗过了他们所有人。布兰特意识到,今晚那条短信并不是发给他的。难怪基米希对游戏的事情只字未提,只是说一起来睡——老天,他们要睡!

绝不。他不能冒险让基米希被开除出国家队。他可是未来的希望,是他的好朋友。布兰特在门前来回踱步,郁闷得要命,柔软的地毯吸纳了他脚下所有的声音,但只要凑近一些,他还是能听到里面的交谈内容。他们恐怕是在玄关就迫不及待了。

“Julian?”哈弗茨在这时出现了,“你为什么要蹲在地上?”

布兰特被吓了一跳。但惊天秘密的冲击已经超越了他的恐惧。他愁眉苦脸地冲哈弗茨招了招手,示意他也蹲下,然后把脸埋在对方的肩窝里,深深叹了口气。

“我感觉我要死了。”他说,“Joshua会杀了我。”

“他为什么会杀了你?”哈弗茨问。他一个字都没听懂。

“我撞破了他的秘密。”布兰特为难地说,“我以为他发信息叫我去打游戏,于是我给你留了张纸条,然后来了这里。但,另一个Julian也来了。你明白吗?Joshua需要的其实是魏格尔。尤里安·魏格尔。”

那真是谢天谢地。哈弗茨想,我恨不得现在就去球场上连放十个烟花,然后绕边路跑二十圈,让欢呼声冲破酒店顶楼,全世界的人都得为我感到快乐。

他问:“但这和他要杀了你有什么关系?是他自己没有说清楚究竟是找哪个Julian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Havery。”布兰特的脸色更白了,“我撞到他和魏格尔接吻。而且据我刚才偷听的情况来看,原本他是打算在今晚才把这件事说开的。”

“那真是——那真是太刺激了。”哈弗茨也被震慑到了。他怎么也无法想象基米希冲上去强吻尤里安·魏格尔的场景,虽然这种强迫的姿态很符合他的人设,但他在私底下并没有这么强势,不是吗?还是说他把和魏格尔挑明关系这件事当作一场球赛,连接吻都需要拿出十二万分的激情和怒吼的勇气?

那魏格尔实在太惨了。哈弗茨想,至少他和他的Julian接吻能感受到世界上最甜的软糖和蜂蜜味,但魏格尔,他恐怕只会被那一下砸得神智不清。

哈弗茨放下心来。他抱住布兰特的肩膀,诚恳地告诉他基米希绝对不会杀了他,因为那样做他就会失去一个好朋友了。他答应布兰特会在外面陪他一起等,如果他们即将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会帮忙一起疯狂敲门,然后拦下他们。

布兰特在忧伤中找到了一点开心。他吻了吻男朋友的嘴角,发誓说:“以后我再也不要和Joshua发短信了。”



“马尔科骗了我。”魏格尔说。


这个吻撞得他昏昏沉沉。他任由基米希将他拉进房间,推在玄关,然后又和他保持一米的距离,仿佛刚才的吻只是个错觉。

确切的来说,那也许并不算一个吻。基米希只是忽然冲了上来,用嘴唇贴上他的。除了温度,魏格尔什么都没感受到,他的大脑在一瞬间罢工,又非常不合时宜地告诉他,基米希的嘴唇有些干涩,也许他该提醒他多喝点水。

魏格尔舔了舔嘴唇,看到基米希的耳朵很红。玄关的灯是暗鹅黄的,朦朦胧胧地落在他的脸上,那些容易气巴巴的轮廓都变得柔和起来。魏格尔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要么就是在做梦,因为只有疯子和梦想家才会把所要追求的东西想象得那么真实。他摸了摸嘴唇,想掐醒自己。

“说点什么?”魏格尔说。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从骨缝中传来,摩擦得很干涩,“我们不能这么僵持得一言不发。”

基米希吞吞吐吐半天,好像不知道要说什么。最终他硬挤出了两个字:“就像你看到的。”

但你不直说,我会觉得我在做梦。魏格尔想。就在刚才他还在休息室里犹豫要不要上楼,如果不是罗伊斯推了他一把,恐怕他就会朝地下室走去了。他急需一个人叫醒他,告诉他这是梦,或者不是。反正无论哪个都会让他情绪变得跌宕。

基米希犹豫了下——魏格尔看出来了——他开始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米,七十三厘米,四十五厘米。他没说喜欢,也没说爱,反正这种词也许一生都不会出现在他的口中。但他就是凑上来了,再一次的,贴上魏格尔的嘴唇,这次还闭上了眼睛。

外面忽然传来疯狂的敲门声。

“Joshua,快开门!”布兰特的声音响起,“我来找你玩游戏了!”

“还有我。”哈弗茨的声音也出现了,非常不合时宜的,“你不能只叫Julian一个来,你为什么不邀请我?我的等级比他高太多了。”

敲门声停顿了一下,魏格尔听到外面布兰特气愤的声音:“你是认真的,嗯?你的等级比我高?你从来没告诉我你偷偷升级的事情。我们从一开始就说好了保持同一个进度的!”

魏格尔对他们的游戏等级没多大兴趣,他的重点全在门外也有一个Julian上。他惊讶地看向基米希,后者因为被搅了好事而低气压蓄力中,仿佛随时都能爆发。

“今晚你邀请了他们一起来玩游戏?”魏格尔问他。

“我没有。”基米希咬牙切齿地说,“该死的,他们在搞什么鬼?”

他跨步过去,打开门,外面蹲在地上的两个男孩迅速站了起来,和魏格尔打招呼,凭借身高优势,挤进这个狭小的玄关。

“我来赴约。”布兰特拿出手机,“你瞧,我还带了Kai来。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就我们两个,现在去活动室还有时间。”

“第一,我今天不打游戏;第二,活动室的游戏机轮不到我们;第三,如果你们闹了矛盾,来我这里解决一点用处都没有。”基米希翻了个白眼,“我没有邀请你,这不是约会。”

“可你就是邀请我了呀。”

布兰特把手机拿给魏格尔。后者接过看了一眼,神色复杂地望向基米希。

“你到底想要哪个Julian来?”他的表情变得有些阴沉,“Joshua,你想吻的是哪个Julian?”

当着两个国家队队友的面,这也太直白了。哈弗茨发出哇哦的一声。

“刺激。”他赞叹道。似乎觉得这样表达还不够,他又补充了一句,“别想太多,反正不是我这个。”

话音刚落,他遭到了布兰特的突然肘击,痛苦地弯下了腰。

“你疯了吗?连这种问题都要问?”基米希怒气冲冲,或者说是恼羞成怒地——羞看起来比怒还要多八百倍的模样,“当然是你!难道会是尤里安·布兰特或者尤里安·德拉克斯勒吗?拜托!你把脑子丢在餐厅到现在还没取回来吗?”

差不多。魏格尔心想,要不是基米希发来的这条短信扰乱了他的心绪,恐怕他早就带着他健全的脑子回多特蒙德了。

最令他难过的是这条消息被群发出去了。另外两个Julian都收到了信息,这一行字不再是他的专属;而唯一令他稍微感到欣慰的是,尤里安·布兰特已经有了男朋友,而尤里安·德拉克斯勒显然是忽略了基米希的短信。

“所以你们到底什么事?”基米希有些不耐烦,“误会已经解开了,就这样结束吧。我们难道就不能去各做各的事吗?”

“布兰特担心你们会睡,然后被从国家队除名。”这次哈弗茨说废话比魏格尔还直白,“现在好了,这个危机已经被解除,不用谢。”

魏格尔如梦初醒。想去最后那个吻,气氛和动作都在朝更大尺度的方向发展,要不是哈弗茨和布兰特他们恐怕已经真刀实枪地上了。魏格尔缓缓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一条新信息。他打开收信箱,看到的是马尔科·罗伊斯的名字,还有他专用的emoji们。

“年轻人,没必要小心翼翼的。”罗伊斯说,“想上他就去吧!我会帮你打掩护的。”

魏格尔顿时感到了绝望。

他早就知道,他早该知道的,自从罗伊斯和皇马的中场谈了恋爱,眼里看什么都是粉色的,而魏格尔再也不是他爱的小男孩之一了。

他们花了一点时间,再三保证绝不会做出任何会让自己被开除的事,终于赶走了药厂双子星。基米希显然也觉得这件事太好笑了,翻来覆去看自己的发信箱,抿着嘴笑个不停。

“你觉得好玩?”魏格尔感到无奈。今天晚上他真的被折腾死了,明明他根本没做那些符合脑袋充血的年轻人该做的事,却依旧疲惫不堪。

“当然好玩,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他扬了扬手机,“我在琢磨,怎样才可以从德拉克斯勒那里把短信删掉。而且我总感觉我忘了什么。”

“你可以亲我一下,然后我帮你去办这件事。”魏格尔接近他,慢慢低下头,用鼻尖碰了碰基米希的脸颊,“就像刚才你想做的那样。”

基米希推开他的脸,终于露出在球场外的那副难得乖巧的模样了。他的耳朵又红了起来,帮他回答了一切;这也是魏格尔想要的答案。

虽然罗伊斯怂恿我上了楼,但至少有一件事他说得没错。尤里安·魏格尔想。因为他的新生活的确就要开始了,就在约书亚·基米希冲出来吻住他,然后和他一同跌跌撞撞地跨过房间的门槛时。



五分钟后,基米希终于想起了他遗忘的事情。

“为什么只有德拉克斯勒没来找我?!”他怒气冲冲地说,“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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