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然🐓

众生皆苦,姬别情又辣又甜。

文杂,唠叨。慎重,持谦。

[Theseus/Newt]当忒修斯的扩音咒响起时纽特在想什么

Theseus/Newt 原作向设定甜饼

11岁的纽特·斯卡曼德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经历的一切。

*梗来自《蜘蛛侠:平行宇宙》:爸爸在学校门口用扩音器给儿子喊话,要他回应自己说“我爱你”。(绝对是哥哥会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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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静下你们的心,调动记忆,开始思考这样一个问题。”阿不思·邓布利多说,“对你们来说,家庭中最可怕的咒语是什么?”



一九零八年,九月的第一天,伦敦难得晴朗的好天气。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来自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专线火车正在等待启程。列车员在每一列车厢外跑动,检查魔法驱动,催促还未上车的学生们抓紧时间;站台上人声鼎沸,站在外围的高年级生们嘻嘻哈哈地交谈,讨论假期旅行、魔法界政策、预言家日报的新闻和情感八卦板块,恨不得一口气说完整个暑假的见闻,然后推搡对方和自己去同一节车厢;站台上,一些人正在和家人道别,另一些人则在等待好友;而在更另一些人中,那些稚嫩的孩童总是很显眼。于一直在列车上工作的乘务员来说,这里每年的情况都差不多:第一年入学的新生们会推动那些和他们差不多高的行李,跟随在父母或兄弟姐妹们身旁,实际上双眼早就贴在车厢的每一块玻璃上了。他们的紧张和好奇表露无疑。

纽特·斯卡曼德就是其中之一。但他没有能自己推行李,因为他的哥哥刚刚夺走了推车的控制权。忒修斯只叮嘱他拿好装猫头鹰的笼子,紧跟他的脚步,以及要记得蹲下系好鞋带。

纽特抱住笼子,在人群中小心行走。他得躲避那些横冲直撞的高年级生,以免伤到他的猫头鹰,还要小心别让自己淹没在人群中。周围实在过于吵闹,他感到头昏脑涨。因此,当忒修斯再次提醒他系鞋带时,他有点受不了了。

“我不想系鞋带。”纽特说,“这都怪你,我说了我不喜欢这样的短靴!”

“这怎么能怪我?”忒修斯觉得这项实在罪名来得莫名其妙,“是你的原因,纽特。都怪你这样穿太可爱了,否则妈妈也不会听取我的建议这样打扮你。她一直很有主见。”

“你总有道理。”纽特嘟嘟囔囔。直到鞋带开始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时,他才不情愿地蹲下来,把它处理好。在此期间,忒修斯就在旁边等他,用推车和自己的身体为他圈出一块空地,以防有人撞翻这个蹲在地上认真系鞋带的小家伙。

“行李交给末尾的列车员去托运,等下你要学会自己去找座位。车厢序号从前往后依次增加。”忒修斯将自己的学生经验悉数教给他,“好好和同学相处,饿了就买点餐车食物。我在你的口袋里装了几个金加隆,还有一些零散的银币,你要算清楚收银员找给你的零钱。如果不够用,记得提前让你的猫头鹰送信给我。”

“你说太多了,忒修斯。”纽特撇了撇嘴,“你以后不会来送我上学了吗?”

“当然不,我会一直陪你。”忒修斯搂住他的肩膀,把纽特朝自己身旁带了带,“只是一些应急措施。我猜你也不愿意因为这些而去麻烦新同学。”

他说得很对,但这不是他一直把自己当小孩的理由。行李托运完毕后,纽特飞快地钻出忒修斯的臂膀,和他并排走,拒绝忒修斯再像刚才那样揽着他。

忒修斯把他送到车厢口,为他整理领口,他的小外装,然后单膝跪下,为他系好再次松开的鞋带。

“你瞧,我就说这种鞋很麻烦。”纽特说。

“别担心,如果你不想蹲下来,我可以一直帮你系鞋带。”

忒修斯站起来,拥抱纽特,将他整个人都塞进自己的怀中。纽特几乎要窒息了,他在忒修斯怀中挣扎,对方纹丝不动,仅仅留给他一个呼吸的路径。

“我爱你,亲爱的。”他说,“好好上学,等圣诞节到了,我就来接你。”

在他想要得到回复的空隙,纽特成功挣脱了他的怀抱。他摸了摸自己变得乱糟糟的棕卷发,翻了个可爱的白眼。

“假期见。”他说,转身噔噔噔上了车厢。

火车上的人比他想象得还要多。在此之前纽特从未想象过,世界上也可以拥有这么多巫师。以往他阅读过的麻瓜文学或历史作品都告诉他,麻瓜们排挤这些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他们在中间的一个时代(中世纪)遭到最严酷的唾弃,被焚烧躯体,遏住口舌,然后投往另一个世界。他们称之为死亡。

但这里的巫师实在太多了。他们挤在走廊上,车厢里也塞满了人,看来找到一个座位已经不容易了。纽特用力挤了两下,发现过不去,甚至不小心撞到了后面的人。

“对不起。”他急忙转头,“我不是故意的。”

就在他回头的瞬间,透过走廊的玻璃,他看到忒修斯仍在外面等他。他的魔杖就被他拿在手上。警告信号顿时塞满了纽特的大脑,让他的身体在走廊的人群中沉浮,思想却要爆炸开来。

完了。

“你好。”身后被他撞到的小女孩冲他露出笑容,一点也不介意,甚至还努力伸出一只手,想和他表示友好,“别在意,这里实在太挤了。我是……”

“不,不,不。”纽特低声喃喃。他来不得听完女孩的话,就与对方擦身而过,不断祈祷自己赶得上。他飞快朝车门跑去,途中差点撞翻了一个抱着糖果盒上来的小男孩,愧疚和紧张一齐朝他涌来,“抱歉,我有急事!”

忒修斯的魔杖尖指在他自己的喉结上。下一秒,他的声音被放大数倍,如同海浪猛撞礁石,纽特差点被他营造出的尴尬拍死在车门上——他还是没赶上。这真是本世纪最糟糕的事情了。

“纽特,你还没说爱我。”忒修斯说,“说你爱我。”

不,不,这太尴尬了。纽特恨不得转头就走,用最快速度跑向火车头,拉下操作杆,尽快从站台上消失。他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多和忒修斯说几个字。只要和他拥抱,趴在他的耳边告诉他自己爱他,无论说多少次都可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尴尬往往就产生在一瞬间,凝固了空气,把周围嘈杂的声音全部收紧无限延伸的口袋中,好变得无比安静。

纽特感觉到周围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包括那些把脸贴在车窗上看好戏,表情几乎快要变形的八卦学生们。连列车员都摘下了工作帽,好奇地打量他们。

“认真的?”纽特恨不得变成一只鸵鸟,找个沙坑埋了自己,“忒修斯……”

“说你也爱我。”忒修斯的魔杖仍停留在颈间,看起来像一场滑稽的自杀,倘若纽特不说爱他,他恐怕就会难过到死去了,“否则就太不公平了。”

纽特分不清自己是太过尴尬而觉得好笑,还是因为太生气了。他的脸颊变得酸软无比,一种发麻的感觉从他脖颈蔓延到额头上,还能遏制住他的喉咙。

“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纽特的脸红了。

“但我想听你亲口说。”忒修斯不依不饶,“快,车要开了。”

周围安静得要命,纽特甚至听到有一只巧克力蛙从旁边的窗户跳了出来,刚拆开卡片的小男孩发出小小的惊呼。所有人都在等他回答,无论是忒修斯,还是爱凑热闹的探头探脑的人们。

从这点上来说,巫师和麻瓜根本没有太大的区别。

“快答应他呀。”一个小姑娘从纽特的手臂下方探出脑袋,圆眼睛瞪他,“快告诉他,你也爱他。”

她的脑袋里一定塞满了年幼而纯真的少女对爱情的向往,纽特敢发誓。虽然他本人也只有十一岁,可他清楚得很,这个年纪的女孩总爱幻想,没日没夜。她们的梦里装满独角兽、粉色百合和精灵仙女,甚至还会有教母为她们缝制最完美的薄纱裙,让她们穿上水晶鞋去迎接王子。但从什么时候起,她们还会把这样的幻想强加在男孩们身上了?

他深吸一口气,在小女孩再次重复之前,噔噔噔跑下火车,朝忒修斯冲了过去。他的速度堪比对角巷出售的逗趣魔法烟火,在他触碰到忒修斯的身体时,火光像星星铺射满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忒修斯抬起手臂,接住了他,并将他收至怀中,如同对待他珍贵的怀表那样,放在最贴近心脏的内置口袋中。

纽特就这样把自己留在忒修斯的怀抱中。他闻到了男士香水的味道,衬衫磨蹭他的皮肤,熨帖的西装贴在他的脸颊上,他再一次染上了忒修斯的气息,这种熟悉的感觉令他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开始期待假期再见到他时的场景,一瞬间,将刚才的羞愤全部抛在了脑后。

“我也爱你。”半晌,他小声说,“下次请别再这样了。”

“对自己的弟弟表达爱意,我认为这样没什么不妥。”忒修斯说,“你会觉得我给你造成困扰?”

“事实上,当然。”纽特把脸埋在忒修斯的怀中,已经不敢抬头去看周围的人的表情了。但他敢肯定,要不是手边没有相机,镁光灯已经刺眼得连成一片了。

“需要我为我的小王子来个一忘皆空吗?”忒修斯的表情很认真。

“什么?不,当然用不上。”纽特吓了一跳,“别这样!你会在刚工作不到四个月就被魔法部开除的!”

开玩笑,在人群密集区域使用这样具有影响的咒语,惩罚结果是不堪设想的。纽特紧张地看着忒修斯,直到后者表情松动,露出一点笑意时,他才知道自己又一次被耍了。忒修斯在和他开玩笑,而他完全当真,甚至傻乎乎地为他的前途而担忧。他可真傻。

“回去吧。”忒修斯最后用力抱了他一下,亲吻他的额头,像是在某个夜晚陪伴他入睡前的最后一个动作,“相信我,他们只会觉得我爱你,为你拥有我而感到无比羡慕。没人会拿这个当笑柄。”

人群散开了。纽特回到车厢中,新生们友好地和他打招呼,其中一个男孩和他聊起刚才的事情,口吻充满羡慕之情:“要是我也有这样的哥哥就好了。”

瞧,就算纽特永远不赞同忒修斯的某些做法,也不代表他是错的。忒修斯永远都会是正确的那一个。

霍格沃茨特快专列要开了。汽笛鸣响,车门关闭,纽特打开窗户,忒修斯站在他对面的站台上,冲他抬了抬手。

“暑假你会来接我吗?”纽特不会用扩音咒,只能趴在窗户上喊他。

忒修斯点了点头,冲他飞吻,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正经。可他太英俊了。纽特注意到好几个女孩就站在他旁边,在他对自己抛出飞吻时,露出心脏都快被麻痹过去的神情。

纽特吐了吐舌,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车开了。同座的男孩还在聊扩音咒的事情。当他说起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学会这个咒语,好拿来和家乡的姑娘告白时,纽特的第一反应不是“魔法部禁止未成年人在假期使用魔法”,而是——

“我希望永远都不要再有这个咒语。”他说。

他一点儿也不希望忒修斯对别人用这个。

当然,如果他对自己也少用一些,那就更好了。



“现在,睁开你们的眼睛,深呼吸,至少两次。”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声音再次响起,“告诉我,你们都想到了什么?”

周围的同学们开始发言。刚入一年级的小巫师们争先恐后,脑袋瓜里塞满天马行空的思维,有人说是晚归的门禁,有人说是没打扫干净房间的处罚,甚至还有被迫给猫咪洗澡的魔咒,浴室的水龙头根本不会停下来,除非猫咪彻底干净了——他们什么答案都有。不得不说,这一届新生的生活异常丰富。

“你呢,斯卡曼德先生?”轮到纽特时,邓布利多问,“你想到了什么?”

“我有一个问题,希望您能回答我。”年仅十一岁的纽特抬起头,声音稚嫩。他问:“有没有一种办法,可以抵消我哥哥的扩音咒?”

“这恐怕不行。”阿不思·邓布利多说,露出微笑,“除非有一天,他学会了停下不再爱你。”




end.

假期结束,纽特回家把这件事告诉了父母,抱怨忒修斯的行为让自己在同学面前尴尬,请求他们教会自己如何让哥哥对自己的爱减少那么一些。

忒修斯把这话听了进去,然后将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的名字写进了他的记仇小本本。

这个名字实在太长了。而他一生也很长。足够他永远学不会停下,也无法不再爱他的小王子。

他的纽特·斯卡曼德,一个即使放在心中,也会让他使用扩音咒来告诉他爱意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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