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然🐓

众生皆苦,姬别情又辣又甜。

文杂,唠叨。慎重,持谦。

《双狼》

摘要:“操。”李懂深吸了一口气,“顾顺,能不能别让你的狼再趴在我的狼身上抖了?!”

哨向AU。6747字。
哨兵顾顺的西北狼和向导李懂的阿拉伯狼
有一点杨锐x徐宏
有私设,全员存活设定

可以说是我个人目前最喜欢自己写的一篇了!希望大家喜欢!😭



-

顾顺的狼又不老实了。

中东气候干旱炎热,降水量稀少,沙漠地形扑朔迷离。黄沙连绵千里之外,仿佛要将它的囊中物全部吞了去。此时他们还在约旦执行任务,狙击手需要一直趴在制高点上观察,本就是枯燥至极的监督运输工作,又在这儿呆了快十天,是个人都要闲出病了。

而他们的狼更是如此。一旦逮到机会,便要找点儿乐子出来。这样的戏码大概每过三小时就要上演一次:只是一转头的功夫,李懂的狼又被压在另一只的身下。它不得不用四肢用力扒地,沉默地反抗,掀起阵阵黄沙。

“顾顺,你的狼!”

李懂再一次出声提醒他。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他第三百六十七次因为这种事而叫顾顺的名字了。“你就不能让它离我的狼远一点儿吗!”

顾顺没搭理他。他靠在墙上,抬头看天,瓦迪拉姆沙漠保护区上方万里无云,躁动的日光无时无刻扫射大地,干涸的沙丘呈山状连绵起伏。他们呆在一处残断石壁背后,透过一破碎的窗体,将狙击枪和高倍望远镜架了出去。

两人的精神体就趴在他们身后,粗糙的毫毛不断蹭着李懂的腰。这片制高点区域狭小,必须同时容纳下两个成年男人,而他们的精神体均是不可小觑的狼亚种,嚣张占据了余下的空间——在高维度空间里呆久了,无论如何也不肯回到各自的意识云里。

李懂被挤得吃力,又得小心别让它们碰着顾顺的身体,否则耽误了任务,再遇上交火,他们谁都别想囫囵走出这片沙漠了。

“你哄哄。”顾顺说,口吻像个摊在沙发上看球赛的老爹,拒绝帮忙带孩子的要求,“我累得不行了。”

“你的狼我要怎么哄?”李懂无言以对,“掐死它吗?你觉得怎么样?”

“掐死它我就会一起死,我死了我们的链接就会强行中断,你也会生不如死的,李懂。”顾顺吓唬他,“特别难过你知道吗?你会哭的,然后有一天你坚持不下去了,就会和我做鬼夫夫……”

李懂听不下去了。他看了一眼趴在自己的狼身上不断耸拱的西北狼,一番仔细思索过后,觉得还是直接掐死顾顺比较好。

顾顺的精神体是一只西北狼,体长一米以上,一身黑灰色的毫毛尤其粗粝,像是长年累月在戈壁荒漠中摸爬滚打出的刀锋战士,眼神睥睨,冷得附上一层雪茬。它的野外战斗经验十分丰富,避开正面搏击不谈,能够长时间滞留在原地,等待一击扑杀精神体,的确拥有十足的狼性。

起初李懂并不想承认这样的顾顺和他的精神体。他的前搭档是拥有一只雪豹的罗星,擅长伏击和一枪毙命——通常狙击手们的特点都差不多;但同样是哨兵,罗星比顾顺的脾气实在要好太多。

罗星教给他一切,也尽量不让他冒险,顾顺粗暴无礼,但他却把自己的后背交给李懂。

这是一个谬论背端。

可惜罗星在之前的任务中受伤,不得不提前离开交火线,再后来便是顾顺。年轻,骄傲,甚至称得上傲慢,李懂本就比他低了好些,当他们在舰队上握手时,顾顺就那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入侵了他的大脑,嚣张地拨弄他的神经元和细胞,建立了初级链接。

饶是他们已经建立过最终标记链接了,李懂也无法忘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顾顺的西北狼在他的脚边慢慢绕圈,粗粝的狼毛透过军裤令他头皮发麻,喉咙里传来的低吟像是随时准备跳起来咬断他的喉咙。

可现在呢?那只狂野、高大、危险的西北狼,更对趴在他的阿拉伯狼身上乱拱感兴趣。即使它们不能真的交配,这只傻狼依旧乐此不疲。

李懂深深感叹,一定是顾顺这种思想过度糟糕的主人,身体力行教坏了它。

一阵窸窣声打断了李懂的思绪。

这声音掩藏在风中,像是有人拖着脚步,一寸寸在沙漠中潜行。李懂立刻趴在墙体上,拿起高倍望远镜,检查视线所及之处的焦橘色土地。

“顾顺。”他说,“六点钟方向。”

顾顺一骨碌爬起来,扑到他的枪旁。透过狙击镜看到一处破损的小镇旅馆,二楼窗户旁,阴测测的背光之下,露出一缕白色布料。

“菜得可以。”顾顺笑了起来。

“风力四级,距离二百米。倾斜角度35度。”李懂报告数据,“应该是以前住在这儿的游牧族,没受过什么狙击训练。旅馆是毛坯房,可以直接透过墙体打穿他。”

李懂把红外线热感成像通过他们的精神链接传导过去。他的意识云慢慢张开,变成一张地图,随后又迅速缩小,在冷感的蓝色房屋框架里,标出热感生命体的头骨。

顾顺不再说话,手指搭在扳机上,像是一张蓄势待发拉满的弓。

李懂的阿拉伯狼绕过沙丘,很快便窜到破败的小镇旅馆下面。它的皮毛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基因给予最强的保护,令它像幽灵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了窗口。

顾顺开枪,子弹离膛,在消音器的辅佐下破开空气。李懂的阿拉伯狼在子弹即将打入墙壁的瞬间一跃而起,撞破窗户。

子弹精准地打穿了对方的头颅,阿拉伯狼将那人扑倒在地,尸体顺着破损的窗户,跌落到外面,很快被卷起的风沙掩埋了三分之一。

“成了。最后一条鱼解决了。”李懂舒了口气,摁亮耳麦,和杨锐汇报情况,“队长,安全了,现在你们可以出来了。”

阿拉伯狼绕过另一座沙丘,灵敏地窜了回来。它蹲在李懂脚边,抖了抖沾满沙粒的狼毛,甩出一身沙子。顾顺的西北狼立刻跟上去,舔了一口它毛绒绒的脑袋,被狠狠拍了一爪子。

顾顺伸出手,与李懂碰拳。他闷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李懂问。

“配合得太好了。”顾顺让他过来点儿,搭着他的肩膀,低头从善如流地和他接吻。他的嘴唇粗糙干燥,像是一块粗粝的砂纸。一种摸爬滚打的强大正不断厮磨着李懂的心脏。“你进步越来越快了啊,不是给我看的也没事儿,我高兴。”

李懂反咬一口,觉得他和他的狼一样有毛病。

两人收拾好东西,朝外走去。终于能离开这片狭小的制高点,脱离断壁残垣的限制,李懂觉得自己仿佛重获新生,每一节骨头都在用力地重新拼接组合。

他们顺着制高点滑下,这时,杨锐等人也护送着铁皮卡车出来了。李懂注意到那上面贴有一个生化武器的标志。

“快走。”顾顺撞了下他的肩膀,推着他过去。

他们距离队伍大约有三百米的距离,两人走了一会儿,来到小镇边境的旅馆脚下时,那具尸体已经被风和沙漠湮灭了痕迹。他们谁都没有多看一眼的习惯。

杨锐与当地负责人交涉完成,见到他们过来,点了点头。

李懂环顾一周,问:“副队呢?”

“去找车了。”庄羽解释道,“来的时候只带了一辆车,现在把东西全都给当地人运回去了,我们返回时可能会比较麻烦。”

“徐宏能解决的。”杨锐说。

“副队是万能的机器猫。”张天德唱了起来,“我们都是男子汉——佟莉你别打我头!”

过了会儿徐宏就回来了,还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万能机器猫,装着他的爆破工具的袋子也变成了百宝袋。他脸色不太好,跟杨锐说了几句,指了个方向,杨锐便自己过去了。

陆琛问:“队长一个人去那边干什么?”

“开车。”徐宏说,“现在把东西都整理好,检查装备,用不了的就地处理,轻装上车。”

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片刻后杨锐回来了,开着一辆破旧的装甲卡车,似乎是之前驻守在这里的武装部队留下的,所有人都觉得它快散架了。

这辆车摇摇晃晃,苟延残喘似的。后排有一扇车门关不死,引擎盖翘起来一角,噪声颇大,排气管的烟突突地向外冒,呛得人直咳嗽。

“像老爷车。”佟莉说。

徐宏有些不敢相信:“你确定它真的还能开吗?”

“能。”杨锐的回答简短有力。

徐宏似乎还想说什么,瞪大了眼睛,最后还是作罢了。

很快,他们的装甲卡车就出了些问题。它忽然熄火,在路中央停下。一开始杨锐以为这只是抛锚问题,只要有徐宏在——基于他认为爆破专家约莫也该懂这些的理解上——抛锚并不是什么大毛病。

所有人卸下装备,自觉两两组队,留在卡车的各个方向上防御。直到一番检修下来,徐宏黑着脸将扳手砸到了引擎盖上时,他们才意识到麻烦大了。

“漏油了。”徐宏狠狠抹了把脸。他的脸因为检修底盘而变得脏兮兮的,“油全没了。这车从我们开走时就已经有油箱故障了,只是我们都没注意到。”

李懂回头看了一眼,他们身后是广袤无垠的焦色沙漠,风正不断推进每一座沙丘,他们来时留下的车胎痕迹早已被掩埋在新一层黄沙下面。

顾顺把他的脑袋强行转了回来。

“队长,现在怎么办?”徐宏问,“从这里到亚喀巴港口距离太远了,步行不现实。我们得和军舰联系上。”

庄羽心领神会,立刻从行军口袋里掏出便携卫星接收器,蹲在地上开始组装。佟莉和张天德固守西北方,那边是境外战火区,暂时只有一条薄薄的沙丘充当分界线,需要有人时刻盯着。

顾顺守着另一边,不太容易出问题。李懂把枪背在身后,自觉地蹲下,帮庄羽拿仪器,片刻后他又站起来,把高倍望远镜挂在顾顺的脖子上。

顾顺扛着狙击枪,被他勒着脖子朝下拉,有些吃力地小声问:“干什么?”

“给你望远镜。”李懂说,“有情况立刻喊我。”

“了解。”

顾顺帅气地冲他扬了扬眉毛。他们的距离因为下拉这一动作而减去不少。李懂注视着顾顺的脏兮兮的鼻梁,晒黑了的脸,以及那双英俊的眼睛中所埋藏着的沙漠宝藏。他忍不住咬了口顾顺的鼻尖,嘴唇立刻沾上了一层薄薄的沙土。

那边徐宏剧烈地咳嗽起来。

“有没有点纪律了?”他严厉说道,“注意影响。”

徐宏目光斜视,睥睨众生,扫到张天德和佟莉,那两人偷偷勾在一起的手便立刻松开了,各自扭头望向不同的方向。

徐宏接着去说理了。面对杨锐的错误,他总是有一千种道理来批评他,并且及时想出一切能弥补杨锐错误判断的方法。

“队长这是什么?气管炎吗?”庄羽边装卫星边开玩笑,“等会儿得让陆琛帮忙看看。”

“那不得行,我还没活够呢。”陆琛夸张地吸了一口气,一只手举起,模仿刀片抹脖子,“气管炎是随便治治就能治好的吗?啊?看看顾顺和李懂就知道了。我看也就队长和副队这么相处。”

“也是。”庄羽赞同地点了点头。

“哎,那当然是不一样了。”顾顺凑过来,煞有介事地加入,“咱们队长这次是误判了,副队才有机会说教。平时只要队长下了死命令,副队从来不反驳,就是再觉得不对劲儿也得听话。”

他边说边看了李懂一眼:“我就不一样了。我从来不出错。”

李懂不理他,手上把卫星接收器咔吧合在一处,递给庄羽。他站起来,拍了拍腰带上的土,一脚踢到顾顺的屁股上,差点儿给他掀翻。

顾顺跳了起来,追着李懂跑,抓到后一把摁在车后面亲他。李懂使劲儿推他,最后受不了了,抓着顾顺的后领,给他过肩摔扔了出去。

“我靠,真是越来越能行了。”顾顺嘀嘀咕咕地爬起来,吃了一嘴的沙子,“你怎么这么凶!”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李懂反问道。

徐宏尽力了,没有油的司机就像没带武器的兵,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他机械理论再高分,也发明不了永动机。幸好庄羽那边及时送来了好消息,舰队大副会派遣直升机来接他们,将在明天早上五点钟着陆。

杨锐命令所有人原地休息,轮番守夜。此时已经是晚上六点钟,瓦迪拉姆沙漠迎来了一天中最为瑰丽的日落,大片火烧云低垂在地面之上,近得似乎一抬手就能触摸到。

橘色的沙地逐渐加深色彩,一些较为坚硬的戈壁地形也变得柔和起来。当太阳消失在地平线那端时,沙漠中的夜晚便降临了。

以防万一,所有人都不被允许使用火。沙漠里自然资源匮乏,没有别的可摘,他们只能塞些随身带的压缩饼干来填饱肚子,捱过这一晚。

李懂迅速吃完自己的配给,灌了一大口水,打了个嗝。

“太难吃了。”顾顺皱着眉,“感觉像在嚼石头。”

李懂不接话,用匕首拆开水壶的上半截,拿过顾顺咬得嘎巴嘎巴响的压缩饼干泡进去,过了会儿再还给他。

“唉,还是自己老婆疼人嘛。”顾顺乐呵呵地接过水壶,在压缩饼干被泡得取不出来之前,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他也不闲着,把上半截水壶取了过来,低头捣鼓着给李懂装回去。

顾顺的狼带着李懂的狼去扑鸟玩儿了。那只鸟是庄羽的精神体,一只精致的契尾伯劳,浑身白色羽毛,翅膀下方则是两抹淡淡的灰色,漂亮得似乎并不适合出现在军队和战场里。

全队里只有庄羽的精神体是小型生物,但凶起来时,连以前的罗星的雪豹都会怕。可惜顾顺天生不是个怕事儿的哨兵,他的西北狼也一样,上一次差点被庄羽的契尾伯劳啄瞎眼睛的事情还令李懂历历在目,现在竟然又不死心地摸过去了。

李懂一直全神贯注地看着那边。他的阿拉伯狼绕过装甲卡车,慢慢靠近庄羽,在距离两米之外时匍匐在地。顾顺的西北狼则跳上了装甲卡车,一步步靠了过去。

在他们跃起的一瞬间,停靠在庄羽肩头休憩的契尾伯劳立刻跃起,发出凌厉的尖啸,一口啄上了西北狼的脑袋。李懂的阿拉伯狼撞了一下,扑通落在庄羽身上,后者被砸得“哎哟”一声。

“别闹了!”李懂立刻喊他们俩过来,“庄羽,你没事儿吧?”

“没事!”庄羽呲牙咧嘴地摸了摸肚子,叫回了自己的契尾伯劳,哈哈大笑起来,“李懂,我们在战场上天天吃不饱穿不暖的,你的狼怎么越来越沉了?”

阿拉伯狼和西北狼并路跑了回来,趴在李懂旁边直喘。顾顺那只狼已经是第二次被啄了,贱兮兮的,李懂摸了摸它有些秃的脑袋,又揉了揉自己摔了跤的阿拉伯狼,也跟着笑了起来。

“它喜欢沙漠。”李懂说。

就像他喜欢坐在顾顺旁边。只是普普通通地坐在一起,即使条件苛刻。想到日后能继续一起执行任务,给他当观察员,做他唯一的向导,就能高兴得不行。

“高兴什么呢?”顾顺问,把捣鼓好的水壶丢给他。

“你的狼是个傻逼。”李懂说,“真好啊,跟你一样。我想想都觉得高兴。”

西北狼立刻呜咽了一声。

“……你欠揍吗?”

杨锐分配了值班任务,将每个人的表都对准同一时间,叮嘱了几句后,便让大家散了。所有人都靠在装甲卡车旁过夜,没有毯子,没有篝火,他们物资匮乏,沙漠里的温度不断下降,但好在瓦迪拉姆与别处不同,即使是夜晚,姑且也算适合人类生存。

顾顺和李懂值第二班。张天德来叫他们时,两人还睁着眼睛,竟是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佟莉睡着了。”张天德说,“一会儿你们说话声音别太大啊,注意着点儿西北方。”

李懂点了点头,把枪背在胸前,一只手搭在握柄上面。顾顺嘲笑了张天德两句,无非是他追佟莉这么久,双方也没点儿正式承认的表现,弄得张天德恨不得摁着他的脑袋在地上滚沙。

晚上十一点,夜色将瓦迪拉姆吞噬在黑暗中。远处的沙丘朦朦胧胧,不仔细看根本无法确定那条疆线。地平线上,一层雾霾笼罩着天和地的交界口,风沙滚滚而来,在四周打着哨响,最后又扑向下一个地区。

周围安静得能听见黄沙簌簌,以及旁人呼吸的空气摩擦声。

不参战时,顾顺是个闲不住的,没一会儿便拉着李懂开始聊天。幸亏他还记得张天德的叮嘱,否则吵醒了佟莉,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什么都能聊,从小时候穿开裆裤的笑话,到参军训练,再往后他们就链接在一起,天南海北地出生入死了。现在,顾顺和他搭档的时间早已远远超出罗星,他的西北狼一手将李懂的阿拉伯狼带成了一只更加强大的凶猛野兽,他为此感到骄傲而满足,而李懂也早与当初不一样了。

搁在以前第一次见面,他们谁都没想过能和对方亲密到如此地步。要说造化弄人,愚弄光阴和人的感情,这大概就是最不可思议,又最让他们满足的事情了。

顾顺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阿拉伯狼的脊背,粗粝的狼毛划过手心,微微刺痛神经,就像李懂每一次在战场上用干涸粗糙的嘴唇亲吻他时所传达的感觉。

“其实约旦挺好的。”李懂惋惜地说,“安曼,西克,玫瑰沙漠……瓦迪拉姆只是这里最著名的一个角落而已。战争来得太快了,我还没见过真正的贝都因人,他们就移居到保护区深处了。”

“以后会有机会的。”顾顺说,“到时候等咱们都退役了,想去哪儿去哪儿。既然打仗不等人,那我们就去和平点儿的地方。”

“你想得这么远?都到以后退役去了。”李懂莞尔道,“我不是没想过我们哪天会一起阵亡。以后太远了。”

“那也是一起啊。”顾顺说。

李懂嗯了一声,从顾顺身上把自己的高倍镜扯下来,当天文望远镜拿来看星星。

“都能看见什么?”顾顺问他。

“什么都没有。”李懂说,“天气不太好,云层太厚了,星星全被挡住了。”

即使他什么也看不到,但李懂从未觉得他眼前是虚无的。他总能看明白一切,观察到所有难以观测的问题。他的洞察力是惊人的,并且永远不停止地进步。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是最佳的观察员和向导的原因之一。

更何况现在有顾顺,这是双狼存在的最大意义:他们将永远不是独狼。融入在这个集体中,拥有彼此,他们将会是最默契的生存团体——互相依靠,互相前进。无人匹敌。

他们靠在一处,两只狼在他们身旁卧着,温热的体感不断传来,再经由他们彼此分享。他们的精神链接始终牢牢窝在一处,就像顾顺曾经握着他的手,搭着他的肩膀,带领他一步步朝更广阔的世界奔跑。

他们的背后是破旧的装甲卡车,面前是广袤无垠的沙漠保护区。

这是天,也是地。

这是此刻,也是未来。





“纽芬兰白狼灭绝了,曾经一双一世一佳人的传说就这样湮灭在黄沙中,成为一页纸上苍白的历史。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火来水去,风来土掩,日月更迭交替,基因片段不断重写修复,新的亚种也在狼群之中通过交配而诞生。
行至此处,强大,崭新,总是充满希望光景。正如人类世界,在爱与恨之间,一如既往地向前迈进。”







end.
虽说都是群居动物,但这两种狼以会更少量数目行动。我个人感觉这两个狼亚种很适合两人的狙击手定位。而且有体型差,一个一米多一个80厘米。(重点强调)

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给我心推和评论吗!


评论(112)
热度(7233)
  1. 共9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萧昱然🐓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