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然🐓

众生皆苦,姬别情又辣又甜。

文杂,唠叨。慎重,持谦。

《守株待学长》

@伊魚不是魚 的点梗:学弟和学长,年下
弯追直的故事(中的某一天)
直男许博远,深柜二十一年,正在被比自己小两岁的给给修攻略。

第一次尝试给他们年龄操作,也是第一次用许博远来称呼小蓝,导致我打错好多次。纪念👏

点梗完成进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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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博远,你学弟又来找你了哦。”笔言飞鬼鬼祟祟地从洗手间外面探出脑袋,“我看到了,他就站在我们下一节课的教室门口,守株待兔——待远,哈哈哈。”


“闭嘴。”许博远站在洗手池旁,抬起手甩了他一脸的水。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你就知道看热闹。他在那儿站了多久了?我现在翻窗户走的可能性有多大?”


“几乎为零。”笔言飞掐着手指算数,“下一节是师太的文学鉴赏课,每次都点名,逃一次等于少二分之一的命。而且这里是五楼,翻窗户等于一命呜呼。”


“……你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除非你告诉我他为什么总是来找你。”


“不帮忙就算了。”许博远咬紧后槽牙,倔强得像株不懂得屈伸的白杨,“我去跟他说一声。”


他说完便转身向外走去,将笔言飞“我是开玩笑的!”的呼喊抛之脑后。洗手间到阶梯教室的距离只相差两间小型教室。很快,叶修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像放大镜里的倒影成像,愈发清晰地印在他的视网膜上。


“你来了啊。”叶修叼着烟,和他打招呼。万幸他还记得这里是教学楼,一丁点烟火就能引起一场从天而降的人工降雨,因此并没有点上它。“你没开手机,所以老板娘让我来传达一下。方锐请假,今天的晚班临时调整,换成我们一起了。”


“哦。”许博远胡乱点了点头。“还有别的事情吗?”他慢慢往门里挪动,“没事的话,我要上课了。”


“有。”叶修一点儿情面也不给,“上次的事情,你想的怎么样了?和我交——”


“没想好!”许博远立刻大叫一声。察觉自己吸引了半条走廊上同学的驻足围观后,他立刻压低声音,沙哑得几乎不像他自己,愤愤地说:“这才过了几天?两天!就是死刑犯上刑场之前还得有一个月的适应期呢!”


“没办法,我第一次追人,就算急一点,许学长也能理解吧?”叶修的眼睛笑了笑,“不过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您别拒绝我,就算是想好了也不行。”


“……你这是征求意见的态度吗。”许博远愤愤不平,“玩游戏都有多方选择呢,你这个结局也只给了我一个选项。一点民主都没有,根本就是勒索!”


“是你先亲了我,要负责的。”叶修毫不避讳,再次提醒他,“先这样吧,下课了我来找你。老板娘说了,随意翘班——”


“扣五倍日工资。”想起店里的硬性规定,本想借等会儿下课时间趁机溜走的许博远,顿时挫败得像一只在笼子里斗输了的蛐蛐,“走了,拜拜,再也不见。”


“晚上见啊,许学长。”叶修态度诚恳,彬彬有礼地吐字,“和你接吻挺开心的。你的嘴巴很软。”


许博远一个“滚”字没说出口,悬挂在他的舌尖上摇摆不定,最终还是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叶修摘下嘴里叼着的烟,用手指夹着,一步三晃地往斜对面的教室走去了——只是看他的背影,许博远也不敢想象未来医学界的白大褂阵营中会出现这样的人,即使连他都知道叶修是他们系乃至整间学校的拔尖人才。尽管他在下半学年开始时,才会成为本校的大二生。


天才总是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样的天才还喜欢没事就努力一下。许博远摇了摇头。当他跨进阶梯教室时,上课铃响了。笔言飞从后门溜进来,踩着点名的尾巴,在许博远旁边的空位上坐下。他用手肘捅了捅许博远的腰。


“我刚才真的和你开玩笑呢。到底怎么回事?”他小声询问,“那个大一的手术刀欺负你了?你说出来,哥几个不仅出谋划策,还能给你出气。”


“你都知道医学院的人别称手术刀了,还敢往刀刃上靠啊?”许博远好笑地看着他的室友。一点都不夸张,他现在的表情就像关爱路口遇到的一只傻狗。“打工回来再和你们说吧,我先自己烦一会儿。”


笔言飞得到了听八卦的准许和预告,欢天喜地地点了点头,坐得笔直,开始听课了。而许博远则像一支快要凋谢了的树桠,郁卒地坐在那里,耷拉枯萎着,数着归期,和笔言飞形成一道泾渭分明的风景。


文学鉴赏课的师太是出了名的磨蹭,今天果然又一如既往地拖延了好几分钟。当许博远收拾好笔离开教室时,叶修已经在门口等了有一会儿了。他的身影被淹没在往来人群中,每当周围的人少了一些时,又会像一尾孤舟枯石那样浮出书面。他靠在墙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直到许博远站在他面前。


“下课了?”


许博远嗯了一声,“你可以不用等我的。”他感到不太自在,但说实话,他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会为学弟这样的行为而感到反感。为了不让这种连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败露出来,没等叶修开口说话,他便说:“走吧,等会儿人多。”


“想等就等了,不需要什么可不可以的。”叶修把一条信息发送出去,收起手机。他们从校南门出去,绕过教学楼,往打工的奶茶店方向去了。现在正是晚餐时间,街上挤满了下课后前来觅食的学生,终于找到机会手牵手的情侣,还有些三三两两,勾肩搭背直接向网吧奔去的人。在这熙熙攘攘、吆喝声此起彼伏的嘈杂人群之中,许博远很快就顺着人潮,被冲远了点儿。叶修回头,抓住了他的手。


“大意了,当初真不该答应老板娘去帮她打工,谁能想到她那副大姐的模样,也会喜欢这些小姑娘才喜欢的东西。”叶修叹了口气,“知道珍珠奶茶的珍珠有多不健康吗?每次有人和我说'多加一份珍珠'时,我都想——”


“——告诉他们这里面的配方成分,然后看他们黑着脸也得付钱的模样,那样你会很开心。”许博远说,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从叶修的掌心抽离出来,“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恶劣的?”


“这怎么能算恶劣?我觉得这样才符合我的专业以及未来的职业道德。对每个人的身体健康都要负责嘛。”


每次都是这样,像吵架似的走完一段路,比小孩过家家还缺乏固定结论。通常都是许博远先提出异议,而叶修负责驳回他的质疑与不满。叶修永远都是那副悠然自得的神态,从表面上来说,他一点儿都不像是个不谦虚的人,但偏偏这样的他总有能力用一句话堵得对方捶胸顿足。


许博远推开奶茶店的店门,上面悬挂的风铃发出叮呤声。这些贝壳是老板娘陈果之前旅游时从海边带回来的,但她并不怎么擅长手工,耐心也不太好。因此,在那个没几个客人的温暖下午,许博远坐在店里的圆桌旁,用针和尼龙线穿了一下午的贝壳,而叶修负责给他递那些乱七八糟的工具和材料。


时间久了,风吹日晒和雨淋,贝壳氧化得厉害。那些碎散的粉末被风吹进时间里,凝固成一道道不甚明显的几近透明的锈斑。


“沐橙,我来换班了。”许博远大声说道。他把背包和外套一股脑地塞进储物柜中。叶修比他高了些,储物柜就选在他上面一层。当他越过许博远,把衣服放进柜子里时,许博远闻到了若有若无的烟味,很淡,像是从另一个时间轴里存活下来的气息。


“怎么不动?”叶修将手掌摁在柜门上,微微低头看向许博远的发顶。他注意到,许博远有一个偏右侧的小小的发旋。“许学长,你一直站在这儿不动,是想让我壁咚你一下吗?”


“滚滚滚!”许博远回过神来,立刻捏着他的手臂,从两人的空隙中翻了过去,“上班时间不要搞这些有的没的!职业道德!”


“哎,知道了。”叶修说,“那意思是不在上班时间就可以了?”


“我没这么说!”许博远又气又恼,脸红得像昨天刚到货的樱桃珍珠,“我去换沐橙了。你换完衣服也快点过来。”没走几步,他又回过头来,提醒道:“还有领牌!”


叶修停顿了一下,只好认命地将差点儿遗忘的领牌塞进口袋里。


这一天是周五,晚上生意火爆,连带附近的大学城的学生们都来这里吃喝玩乐了。许博远像只上了强力发条的陀螺,一刻不停地在操作台后面打转,直到他差点儿失手打翻了一杯做好的奥利奥奶盖时,叶修立刻接了手。


“去休息一下。”他的口吻不容置疑,“你把自己搞得这么忙干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目光太专注了。许博远腹诽,光是站在那里,他就会不断想起叶修提出的意见,还有他说过的那些话。即使他的视线只落在自己身上一秒钟,他也觉得后背像是被什么东西灼伤了似的,令他的心脏又痒又痛,充满不可思议的、即将从喉咙里蹦出来的冲动。


他想起那个吻。那个因为聚会后醉酒而阴差阳错产生的吻。他本来没打算亲叶修的。可都怪气氛太好,灯光如昼,将一切晦涩的、连他自己也看不懂、没想到的情感暴露在日光灯的无情炙烤之下,令他无所遁形。


但他并没有想过,也许叶修会因为这个吻而……追求别人约莫是件很辛苦的苦活儿,这段时间以来,叶修做了很多在许博远看来都很麻烦的事,但他还是这样做了。这是许博远在前二十一年的人生中从未体验过的经历。无论是追求他人,还是被人追求。特别是当对方还是自己的学弟时。


他把手中的单子处理完,全权交给叶修后,坐在工作间的休息椅上。从这里的玻璃向外看去,叶修的背影一览无余。许博远忍不住想象,将自己刚才的那些感受也让叶修体会一下,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因为这个想象而扬起嘴角。


“辛苦啦,喝杯水吧。”苏沐橙端来一个纸杯,许博远赶忙接过,和她道谢。


“你们一起来的吗?叶修去接你的?”


“不算……吧。”许博远踯躅道,“我们最后一节课在同一层楼,就一起来了。”


“哦——”苏沐橙意味深长地说,“辛苦你啦,多喝点水。”


许博远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打烊时,许博远拒绝了叶修要送自己回去的意见,并且义正词严“大一新生就不要总想着给学长找麻烦”这样的话。他离开的背影看起来更像心虚地落荒而逃。叶修笑了笑,和他说晚安,看他一路小跑,和梧桐树在路灯下荫蔽出的枝影一起,消失在街口。


奶茶店里安静了不少。苏沐橙从后面的工作间探出头来。“还没追到手吗?”她笑吟吟地,“这可不像你。至少也要获得送他回宿舍楼下的许可才行吧。”


“没办法,他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的内心啊。”叶修无奈地摊开手,又收回。他靠在甜品柜旁,注视着许博远消失的路口。“慢慢来吧,反正我耐心好。守在这里,不怕他一直不来的。”


苏沐橙点了点头,回到工作间,将灯一一关闭。叶修检查窗户,最后关店。很快,整条后街的灯都灭了。


寂静拂过空气,所到之处都陷入了休憩与沉睡。晴朗夜空中,璀璨的星光正逐渐汇聚成一片银辉星河,照映着地面,变成亘古流长的万家灯火。


时间还长着,机会还多着。等待从来不代表一种失败。就像守株待兔,守在身边待学长也是一样的道理。许博远总会自己心甘情愿撞上来的。总有一天。


叶修低头给许博远发微信:“到宿舍了吗?”


“到了。”许博远回复很快,“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早点休息吧。”


“有啊,记得好好考虑。过了今晚,就是三天了。”叶修说,“晚安。”


“………………烦人!晚安!”



——总有一天。不约而同地,他们都这样想道。




end.

叶修:“和我交——”

蓝河:“我是不会和你交配的!!!!”

叶修:“……学长,你想的太前卫了。”

蓝河:“?不是这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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