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然🐓

众生皆苦,姬别情又辣又甜。

文杂,唠叨。慎重,持谦。

《阴差阳错时期的爱情》5

叶修x蓝河

架空AU,借用哨向题材,部分私设

傻白甜,谈恋爱秀恩爱

HE,中短篇完结,争取日更

复习一遍不知道自己之前在写什么,干脆重写了 (doge.jpg)

从上海回来了,圆满法扎。恢复更新




5.同居


“因为好处多多。而且你也知道我不会害你。”叶修的说辞听上去充满诱惑力,他就像一只啖以甘言、等待野兔进窝的狼,“来吧。我都去过你家里了,你妈妈我也见过了,我们是不是该平等地交换往来一下才行?”

蓝河思考了两分钟。认为叶修说的有道理,于是闭口默认了。而且,仅仅两分钟。他做出这样的决定用时十分短暂,如果是其他时间里,这可能都不够他在学生论文上圈出两个红标注。

周六,蓝河在家收拾行李时,叶修出现在房间门口,还有他的赤狐。

“和阿姨说过了?”他手里拿着一叠纸,上面打印了一些蓝河看不清的文字,“刚才进小区时,看到她往外走了,不过我没来得及打招呼。垃圾桶在哪儿?”

“她去找牌友了。”蓝河随手一指桌脚,把一件外套卷起来,“她还问我什么时候结婚。我觉得她误会我的意思了。”

“没关系。”叶修走到垃圾桶前,“如果你愿意,结婚也不是不可以。”他将那叠纸对折撕碎,丢进垃圾桶里,解释道:“机密文件,看完就要销毁的。我忘记带打火机了。”

“你心口不一,骗不了我的。”蓝河把赤狐从打开的行李箱里抱出来,推着它的屁股,让它去找藏在这栋房子某处的小鼯鼠,“我们做老师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哪些人在讲台下面作弊。”

叶修唔了一声,没承认也没有否定。他弯下腰,把落在垃圾桶外面的纸屑捡起来,又丢进去,这次终于全部收拾干净了。

“我们几点可以走?”他问。

“再二十分钟。”蓝河看了看表,“你不要催我,我一着急就容易忘记带东西。”

“还可以回来取的。”

“我以为你会说'都重新买'之类的话呢。”

叶修笑了:“你把我的人设想成什么样的了?”他一一举例,“霸道总裁吗?网络小说里为了老婆挥金如土,只要你开口连星星都能摘的那种?”

“并不。”蓝河的口吻彬彬有礼,“我只会把你想象成一个每天上班浑水摸鱼、下班无所事事的军官。然后质疑一百遍你到底是怎么做到拿哨兵联赛四连冠的。”

他将最后一件衬衫叠好,放进行李箱中,竟然还有很大的空地。

“洗漱用品不用带了吧。”叶修说,“这个的确可以买新的,而且我那里也有一整套没拆开的。只要你愿意。”

蓝河点了点头:“这样也好。等我哪天回来了,也不用睹物思人。”他说话时,表情认真而明亮:“叶修,真的谢谢你。”

叶修不太确定,他到底是谢谢自己给了他一个清闲的备考空间,还是感谢他让自己有了一段临时搭建的感情。这两者似乎没什么差别,都是他们交易的产物。但叶修倾向前者,否则就太令人伤心了。

行李很轻,即使拖在地上,蓝河也觉得脊背上压了一块没有棱角的石头。他对接下来生活的忐忑就像这块圆润的巨石。既要担心它太过沉重而压伤自己的脊髓神经,又要防止它随时滑落。也许这就是秘密交易的代价。

蓝河关掉房间里所有电源,关上门,再次检查厨房的水电和天然气。他在沙发上留下纸条,随后他们一起出门。叶修接过行李,站在他身后。在蓝河准备用钥匙锁门时,赤狐叼着辛苦找来的小鼯鼠,从门缝里挤了出来,嗖得冲向电梯。

大门彻底锁上时,蓝河得到一种莫名的情绪。它油然而生,像是从门缝下面,或是墙皮里钻出来的潮湿的苔藓。这间房门在朝后退,远离他,像是在推他进入另一个世界,而那个世界是他从未想象的、毫不熟悉的未来,那是他从未走过的一条路。他的脑神经忽然充满了一种关于失去的惆怅感。

“别紧张,蓝河。”叶修的意识云在他身后张开,像一张干燥、柔软的被面,轻柔地包裹住他的思维触手。“我不是陌生人。你应该信任我的。”

蓝河点了点头,深呼吸。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牵住了叶修的手。直到放下行李上车时,他们才分开。

因为新环境而感到焦躁是人类的共性,好在蓝河很快学会适应它。叶修住在市中心外围的某个住宅区里,从市区开车过来大约需要二十分钟。周边交通网十分发达,通往H大的公交和地铁也一应俱全。蓝河总算能稍微放下点儿心来。

鼯鼠被赤狐追得到处乱跑,甚至跳到电梯顶板的凹陷处,将蓝河内心的紧张和兴奋表现得淋漓尽致。但叶修没有抓住机会和他开玩笑,因为他的赤狐表现得比蓝河的鼯鼠还要疯狂一百倍。为了不让它跳到自己的脸上,他已经自顾不暇了。

“都别闹了。”蓝河捏住赤狐的软肋后颈,后者像被摁上暂停键的电视机,乖乖松开嘴,将鼯鼠还给他。不过叶修似乎没打算好好管教一下他的精神体,赤狐趁电梯门打开一条缝隙时,又迅速挤了出去。

“我住在十二楼,左转最靠里的那间。”叶修走在前面介绍,手里拉着蓝河的转轮行李箱,直到他们在一扇门前停下。“以后就是我们一起住了。”

他打开门,侧身邀请蓝河先进去。房间的沙发上堆满靠垫,一条毯子半滑落在地板上。茶几上放着一大杯水,一沓散落的文件,一条领带揉得皱巴巴的,在桌角摇摇欲坠。蓝河注意到烟灰缸里蓄满了烟灰。

“临时加班,昨天晚上回来的晚,干脆直接睡在沙发上了。”叶修顶不住蓝河拷问的目光,“我是真的不擅长家务。”

“好吧,就当我交房租。”蓝河叹了口气,“也不能折腾得太乱,知道吗?打扫卫生真的很累。”

叶修把行李箱的拉杆递给他,带他去二楼的空房间。蓝河不知道这里是否是叶修用来招待客人的房间,如果是的话,那它就太大了。

“你确定这不是你的另一间卧室吗?”蓝河的表情显得有些困惑,特别是在他注意到房间中间的那张双人床时,“我第一次见到有人把客房装修得像主卧。如果半夜走错了的话,会很尴尬吧?”

“没关系。”叶修推了推他,“你走错也行。我晚上不会锁门的。”

蓝河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他拉着行李箱,走到床边,仔细打量起这个陌生的新环境。

“我想先收拾一下,换好衣服。”他说,“你先出去?等会儿我们商量一下同——同居事宜。”当他说出这个词时,表情有一些不自然,“总得要约法三章。”

叶修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出去时特地关上了门,片刻之后,又进来把他的狐狸抓走。“我担心它假借我的名义偷看你。”

蓝河目送哨兵和他的赤狐离开房间,还顺水推舟带走了自己的鼯鼠。很快,一种愉悦的心情从他的思维触手上开始蔓延,融合在他的每段神经末梢中。一定是叶修又在用手指抚摸鼯鼠柔软的下巴了。他只用了这几天时间就能抓住精神体的敏感点,并且成功博得鼯鼠的好感。在这方面,蓝河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优秀、甚至比他见过的都要优秀的哨兵。

他独自一人在房间里打转,把灯打开又关上,直到那种看不见的黑暗与寂寞慢慢消失。人类追寻光明,他也在这样做,希望能让人造光源驱散他所有的孤独感。他不想因为这种听起来就不甚成熟的感觉干扰到叶修。哪怕这是一种谁都会有的情绪波动。

他将行李箱打开,把衣服挂进衣橱,眼镜盒和充电器等物品摆放在床头柜上。书放在纸箱里,叶修应该已经帮他拿去书房了。他决定等下再去处理书籍摆放的问题。在整理书柜这方面,他向来有一套自己的理论。

蓝河换好衣服,离开房间时,他注意到门锁摇摇欲坠,像风里即将断茬的芦苇。

“叶修!”他站在楼梯上喊,透过扶手,声音直直穿进楼下,“我觉得我房间的门锁要坏了。”

叶修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蓝河没听到,径直走下楼。他看到叶修正在慢吞吞地把那些沙发靠垫归位,赤狐和鼯鼠在沙发上跳来跳去,直到那些靠垫再次摔在地上。

“……你应该先把它们收起来。”蓝河指着那两只不安分的精神体,“至少要喊我把我的鼯鼠收起来。它折腾起来真的太疯了。”

叶修同意了,赤狐被塞回高维度空间后,他问:“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的房间门锁好像坏了。”蓝河又重复了一遍,“你会修吗?”

“不会啊,我上大学的时候不学这个。”叶修无奈地说,“过两天找个靠谱的修锁工来吧。我去联系。你先将就一段时间。”

蓝河点了点头,感觉到哨兵的意识云又碰了碰他的。他觉得叶修是想告诉他住在这里并不会有危险,但蓝河潜意识里觉得,这里最危险的反而该是叶修。

“你就不能对我放下戒备吗?”叶修耸肩,“就算只是临时的,我们现在也是匹配过的哨兵和向导了,你这样会让我很受伤的。”

他一只手捂住心脏,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眼睛下垂——真正的不符合他的人设。这下终于让蓝河笑出声来了。他的笑容总是这么迷人,像一阵蓝色的风,还有透明的海。当他吹拂过别人的心时,总是带着那些可以迅速生长的美妙花种,扎进血液中。就像叶修以前见过的那样透彻,难以抗拒——直到蓝河停下笑容时,竟然主动凑过去吻了下他的嘴角。

“我们——标记——呃,它好像不太行了。”蓝河用手比划着,在他们之间划出一道连接彼此的不存在的虚线,“挺尴尬的。”他脸有些红,“要不我们先坐下来讨论一下协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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