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然🐓

众生皆苦,姬别情又辣又甜。

文杂,唠叨。慎重,持谦。

[悲惨世界][ER]trick or kiss kiss kiss - 现代AU

虽然迟到了,还是祝各位快乐呀🎃
搞事的万圣节游戏小短篇(本来真的很短的)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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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灼拉疯了。”古费拉克坐在沙发上扶手上,像只鹦鹉一样不断念念叨叨,仿佛他天生就只会这一句词儿,“他竟然参加万圣节活动,他一定是疯了。”

“我看挺好。”公白飞坐在沙发上,推了推他的眼镜,今天他要扮演落魄的吸血鬼贵族,都是古费拉克的点子。“Enj偶尔也该参与这些活动,对他来说,多玩玩并不是什么坏事。”

“但他可是安灼拉!”古费拉克嚷嚷起来,捂住心口,表情仿佛自己遭到了一顿痛打,“那个只喜欢参与游行,会在圣诞节送别人一本《资本论》的安灼拉!真不敢相信他现在就在这儿,我已经怀疑了整整一个小时,到底是不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

这场万圣节派对在马吕斯的家中举办,没有别的原因,只是他家足够大,可以容纳ABC的成员们,而且他的父母们都出远门去了——没有家长在的万圣节充满诱惑力,他们可以尽情享受戏剧的装扮和欢乐夜晚,甚至可以厚着脸皮,挨家挨户去讨要点儿糖吃。

但唯一不太对劲的就是,安灼拉竟然也出现在了这里。正如古费拉克所说,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会参与这种节日派对上的人,虽然他早些时候他给每个人都发了短信,提议举行这么一个活动,所有人都热情响应了他,但这不包括安灼拉。

——更何况他还打扮成了那副模样!

现在,那位ABC的领袖正站在壁炉旁边与热安说话,丝毫没注意到其他人诧异的目光——最近小诗人就要出一本新的诗集,安灼拉对此颇有兴趣,因此一有空闲时间,两人就会坐下来,谈谈那些文字里的内容和美妙蕴意。

安灼拉的身上缠满绷带,丝毫找不到绑扎的痕迹,看起来凌乱又英俊非凡。他的蓝眼睛露在横七竖八的绷带外面,金发松散地垂在脸侧。那是轮廓多么完美的一张脸。所有人都在猜测到底是哪个调皮鬼拿走了他的发圈。与此同时,因为只有绷带这一层薄薄的蔽体物,大家惊讶地发现,安灼拉的身材看上去也意外的结实,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竟然也会去健身。

“太可怕了,我仿佛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恶魔弗以伊打了个冷颤。

“光是欣赏他的英俊就让人觉得是一种罪过。”若李发出一声叹息。

“我觉得我得洗洗眼睛。”巴阿雷捂住脸,“我的天——我要瞎了,看到这样的安灼拉,R会要了我的命。”

“说到R,有谁知道他去哪儿了?”嘴角粘着草莓酱的爱潘妮问道,“古费,你没有通知他来马吕斯家里吗?”

古费拉克发出不满的叫声。

“这是什么话?”他嚷嚷起来,“我的群发从来没有失误过!”

“包括上次你把假期计划顺手发给公共课老师的事情?”安灼拉结束了和热安的谈话,两人一起朝这边走来,“格朗泰尔去哪儿了?”

“我们正在讨论这个问题呢。”珂赛特说,“我猜他睡过头了。”

安灼拉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这不应该。”他说,“我明明——算了,巴阿雷,你为什么捂着眼睛?”

“他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然后挨揍呢。”爱潘妮咯咯笑了起来。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挪开盯着安灼拉的视线。

安灼拉听不懂,只好耸了下肩膀作为回应。这时马吕斯回来了,带着他们的新客人。所有人又一齐朝门口看去,古费拉克第一个大叫出声。

“叛徒!”他尖叫道,“R!你就这么普通的跑来万圣节派对了!?”

格朗泰尔站在客厅门口,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全身上下的打扮看不出来和平时有任何区别。

“我打扮了啊。”他的口吻听起来漫不经心,“一个融入各种鬼怪之间的人类,我觉得这个主意太棒了。你们不打算给我点儿掌声吗?”

“给你一拳还差不多,我觉得这主意像智障。”巴阿雷说。现在他终于可以放下他捂着眼睛的手了。

安灼拉皱了皱眉,“你这样不符合游戏规则。”他的表情认真地要命,透过那缠着绷带的脸都能看出来,“至少你要和平时看起来有点儿不同。”

格朗泰尔点了点头。

“在我没有新的灵感之前,我就是这样的人。”他摊开手掌,露出一个笑容。所有人倒吸一口气。

安灼拉的表情有些微妙。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反驳他的话。

直到古费拉克跳出来打破这场莫名其妙的沉默。

“好啦,人到齐了,我们应该立刻开始玩儿游戏!”他用手臂圈住格朗泰尔的肩膀,把他带到客厅中间的一张小桌子旁,让他坐下,又招呼安灼拉自己过来。

“因为R迟到了,而且又没有做点儿万圣节打扮,所以我们要惩罚他。”古费拉克说,“你,安灼拉,过来,你和他一起接受惩罚。”

“我为什么要接受惩罚?”安灼拉站在沙发旁边,对这游戏规则充满迷惑,“我没有迟到,而且我装扮成了一卷绷带。”

弗以伊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那是绷带男,伙计!一卷绷带是什么玩意儿?!”

“管他呢,这派对是我设计的,所以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古费拉克把桌子拍得啪啪响,“快点过来,否则我就拆掉你的绷带。”

安灼拉犹豫了一下,最终屈服了。他慢慢走向那张桌子,然后在格朗泰尔对面坐了下来。仅仅对视了两秒钟,格朗泰尔就避开了他的视线,转头看向兴奋的古费拉克。

“说吧。”格朗泰尔说,“规则是什么?”

“别太过分。”安灼拉补充道。

“张弛有度,我知道。”古费拉克拿出一把尺子,“这个游戏很简单。我们这里有十个人,这把尺子有三十厘米。每当一个人提出问题,你们两个人都回答完毕后,你们之间的距离就得缩短三厘米——直到最后,你们要选择看看是和对方接吻还是来一场大冒险之类的终极惩罚。”

“我能直接选终极惩罚吗?”格朗泰尔说。

“我同意。”安灼拉慢了一拍。他看了格朗泰尔一眼,完全分不清他到底是觉得游戏无聊还是真的不想和自己接吻,但安灼拉觉得自己不能输了气场。“我不想当着你们的面和他接吻。”

“意思是私下就可以了?”爱潘妮故意开口。

安灼拉立刻深吸了一口气。

“别说那么多了。”他转过脸去,藏在金发下面的耳朵尖挂着一抹粉色,没人发现他的变化。他和格朗泰尔面对面,“快点开始。”

“别这么不耐烦,安灼拉。”格朗泰尔用手撑着脸,“玩儿游戏而已,大家都乐于其中,这么什么不好的。”

他的表情里藏着若隐若现的笑意,安灼拉觉得自己的耳朵更红了,甚至在发烫,也许格朗泰尔正是注意到了这点才对他说这种话的。

确定提问的顺序后,游戏正式开始了。“第一个问题,”巴阿雷说,“安灼拉,你经常去健身房锻炼吗?”

“去。”安灼拉的回答简洁明了,“每周两次。”

“你的身材不错。”格朗泰尔扫了他的腹部一眼,“就算缠着绷带也能看出来。”

安灼拉不动声色地挪动了一下手臂。尺子还剩下27厘米。

“第二个问题。”马吕斯举起手,“安灼拉,你的万圣节装扮真的很棒,我想知道是你自己做的吗?”

“不是。”安灼拉说。他看见格朗泰尔笑了下。这笑容很快就褪去了。

“那是谁?”马吕斯追问道。

“这是两个问题了。”安灼拉说,“我拒绝回答。”

马吕斯垂头丧气地陷进沙发。安灼拉与格朗泰尔之间的距离又缩短了三厘米。现在还有24厘米。

“好吧,我来帮马吕斯问完这个问题。”珂赛特温柔地开口,声音像块蜜糖。马吕斯感激地望着自己的女朋友,“是谁帮你缠的绷带?”

安灼拉犹豫了下,期间他看了眼坐在他对面的人,他想随便扯个谎,但这对格朗泰尔来说太不公平了,他不想这么做。

“是格朗泰尔。”安灼拉说,“你们为什么都问我问题?”

一秒钟后,沙发上的几个人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

“所以你给R看了你的——你的——”弗以伊努力搜索关键词,他笑得眼泪快要掉出来了,“——你的裸体!安灼拉!快说,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不能告诉我们的小秘密?”

“没有。”安灼拉面无表情地又往前靠了六厘米,还剩下18厘米,“弗以伊,你的问题已经问完了。下一个。”

弗以伊想要反驳,安灼拉瞥了他一眼,不怒自威的眼神彻底熄灭了弗以伊想要耍赖的心思。

“好吧,换我来。”热安说,“格朗泰尔,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有啊。”格朗泰尔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安灼拉惊讶地抬起头,他完全不知道格朗泰尔谈恋爱了。

“你有对象了?”安灼拉低声问他,“我不知道你竟然有了对象。”

“有喜欢的人和有对象完全是两个概念,我的阿波罗。”格朗泰尔差点儿笑出声,“你得多学点儿理论之外的东西啊。”

因为这问题是询问格朗泰尔的,所以他非常自觉地往前挪动了三厘米,现在还剩下15厘米。

“你们最好快点儿,否则一会儿就不能去要糖果了!”古费拉克催促道,“下一个问题我来问。格朗泰尔,你知道我们集会的时候安灼拉总是会看你吗?”

这问题太直白了。安灼拉恨不得用眼神杀了古费拉克,后者还一脸得意。他几乎没法再与格朗泰尔直视,对方吃惊的神情落在他眼里,在他看来就像一种另类的嘲笑——之类的。总之不是很好。

但出乎意料的,格朗泰尔回答道:“我知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安灼拉忍不住问他。

“因为我也在看你啊。”格朗泰尔漫不经心地说,“所有人都不得不在集会上关注你,因为你实在太显眼了。”

安灼拉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这个不足三十秒的回答里跌宕起伏,他不太清楚自己到底该为这个回答开心还是失落。

格朗泰尔又往前三厘米。

“不要调情,注意游戏氛围。”爱潘妮说,“好吧,R,你喜欢的那个人在我们之中吗?”

“你们太过分了。”格朗泰尔懒洋洋地展了展肩膀,地板坐得他很不舒服,“我要是说不在这里,你们会很失望吗?”

“你得说实话,亲爱的。”爱潘妮扬了扬手中的装饰品小刀,“否则我会和巴阿雷一起对你进行一场灭绝人性的混合双打。”

这威胁实在太可怕了。爱潘妮的手劲超乎想象的大,格朗泰尔选择屈服:“好吧,他在这里。”

“听到了吗?我们这里只有两位女士,”热安总结道,“但R用的是‘他’,我看在座的各位都很危险了。”

格朗泰尔做出一个快要吐了的动作:“提前说清楚,”他说,“我可看不上古费,他太吵了,像只叭叭叭不停的鹦鹉。”

陶醉在自己的个人魅力中的古费拉克,为此差点儿抄起尺子和污蔑自己的他打起来。

“我早晚要干掉你。”古费拉克说,“等会儿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强吻你,然后拍视频传到网站上让你身败名裂。”

“谢谢。“格朗泰尔说,“我要出名了。”

坐在对面一直沉默的安灼拉表情不太妙。

尺子还剩下9厘米。

若李和博须埃并不太好意思欺负安灼拉,所以仅仅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对此他们赢得一片嘘声。

“两次机会就这么没了,我能把他们俩丢出ABC吗?实在太让我失望了。”古费拉克说。

“你们俩真无聊。”巴阿雷抱怨道。

“是啊,滚去谈恋爱吧。“弗以伊说,“我不会告诉米西什塔的。”

这时尺子只剩下了三厘米。为了方便,安灼拉和格朗泰尔都跪在地板上。他们几乎从未靠对方这么近过,对方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脸颊,安灼拉闻到了麦芽威士忌的味道。

“我来之前喝了点儿酒。”格朗泰尔说,“抱歉。”

“你为什么要道歉?”安灼拉挑起一边的眉毛。因为脸上有绷带的阻挡,这个动作只能做到一半就被放弃了。

“因为你讨厌酒味啊。”格朗泰尔说,“等下我会接受惩罚的,不用你和我接吻。”

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安灼拉咬了咬嘴唇,把它从舌尖上吞回胃袋里,让自己看起来一点儿影响都没有。

“最后一个问题。”他开口说道,发现自己的嗓子有点儿沙哑,“飞儿,你要问什么?”

公白飞双手抱胸坐在沙发上,视线在安灼拉和格朗泰尔之间来回打量。过了会儿,他露出一个笑容。安灼拉顿感不妙。

“我的问题很简单,甚至不能算作是一个问题。”公白飞说,“你们要摆正说实话。”

哦,完蛋了。安灼拉绝望地在心里大叫。公白飞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每次公白飞露出那种会心的微笑时,安灼拉都会怀疑世界上有一个人要被他整死了。但他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你说吧。”格朗泰尔说。

“好吧,问题是这样的。”公白飞推了推眼镜,表情严肃,“我们怀疑你们——安灼拉,格朗泰尔——你们两个人在相互爱慕,但你们双方似乎都不知道这件事。”

这的确不算一个问题,因为公白飞连疑问句都没有用。但这不重要。安灼拉瞬间转过头,看到格朗泰尔也同样惊讶地望着自己,他们的鼻尖几乎就要触碰到一起。

“你——”他们几乎同时开口,然后同时闭上了嘴。

“看来他们是真的不知道了。“爱潘妮幸灾乐祸,“真可怜,他们还以为对方根本不爱自己呢。”

“如果对方不是安灼拉的话,我真想骂他们俩是傻子。”古费拉克撤掉尺子,离开客厅中央,让那两具石化了的雕像继续面面相觑,“但果然我还是要说!你们两个傻子。”

“我真的不知道。”安灼拉轻声说,“你喜欢——我?这种事我觉得没可能发生。你那些总是针对我的发言让我不敢相信你会喜欢我。”

“这话应该让我来说。”格朗泰尔注视着安灼拉的眼睛,“你甚至公开说过我一无是处。”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安灼拉呼吸有些局促,“我当时气急了而已。我很抱歉,R,我不知道你还在介怀那件事。”

“我当然不在意了,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格朗泰尔说,“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说我一无是处也没什么,我都接受——我就是这样的、毫无原则的一个人。”

安灼拉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他们坐得如此接近,近到安灼拉可以看见格朗泰尔的瞳孔里映照出自己的影子,他散落的金发,还有他搞笑的绷带装扮——这一点儿都不符合他的性格。但早些时候格朗泰尔提出帮他准备万圣节服装时他立刻就答应了。这是格朗泰尔替他缠上的绷带,在白天时他的手指甚至触碰到自己光裸的皮肤,这让安灼拉不得不用十二万分的意志力来克制自己千万别起一些尴尬的反应。

“你把发圈忘在我那儿了。”格朗泰尔轻声说。他低下头,挽起袖子,安灼拉看到他手臂上的米色发圈。格朗泰尔抬起手臂,向安灼拉的脖子后面绕去,然后慢慢拢起他的金发,将夹在绷带里的头发弄出来,合成一股。

这个动作简直就是一个拥抱。安灼拉想。格朗泰尔离他更近了,现在他们的距离可能只有1毫米,因为格朗泰尔倾身向前,就快要靠在他的肩膀上。安灼拉听不到他的其他朋友们在说什么,甚至没听到手机相机的声音。他的思想陷入了水底世界,所有东西都是朦胧而模糊的,像上个世纪一样离他遥远,他能做到的只有立刻抓住格朗泰尔的手臂,在他惊讶地松开自己之前,侧过头吻上他的嘴唇。

那一刻有人在尖叫,可能是古费拉克和巴阿雷,或者是两位女士。安灼拉已经遗忘了他那“绝对不想当着大家的面和格朗泰尔接吻”的誓词,他感觉到格朗泰尔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松开了那些金发,然后慢慢收紧,收紧,再收紧,仿佛这个吻如此不真实,在他眼里搂着自己亲吻的安灼拉是个一碰即碎的假象。

但他很快就确认了。因为安灼拉的后背一紧,格朗泰尔热情地回应了他的吻。

“所以你宁可选择接吻也不想选择大冒险?”格朗泰尔在他们的嘴唇分开的空隙里说话,那些喘息挠得安灼拉心痒难耐。

“不,我会选择另一个大冒险。”安灼拉说,“和你接吻。”

他又吻了下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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